「小由,你醒了?」梅卓从门外走进来。
小由仍未太清醒,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出现,小由仍有点恍惚,这是哪?
「小由?」梅卓走近,看小由仍是一脸呆,不禁有点担心起来。伸出手去抚摸那柔软的头发,希望可以安慰这受惊的人儿。
感到那只手的温度,感到那只手轻柔的抚摸,小由终於知道这不是梦,自己终於脱险了!
「梅大哥。」小由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扑进梅卓的怀内大哭,双手无意识地又在梅卓身上蹭著。
「乖,别哭,哭了我会心痛呢。先吃点东西,你很久没吃东西,怕是饿坏了。这里没有下人,所以我只煮了些简单的米粥,那是你教我的,记得吗?」梅卓温柔地拍拍小由的背,轻声细语地在小由耳畔说话,害怕会吓到怀中的小人儿。
梅卓半拉半抱地带小由坐下,一口一口地喂食,小由乖乖地张口吃,但眼泪却未曾停止。梅卓感到心中抽痛,看著小由衣领的红痕,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待小由吃完,梅卓拿出新衣服给小由,指一指屏风。小由乖乖地走向屏风後,看到一大个澡盆里面已注满热水,小由也极想洗掉身上那恶心的气味,默不作声的洗澡换衣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由得再度抽泣起来,听著那压抑的低泣声,梅卓心都要滴血了。
小由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感觉好像好多了。梅卓带他往床上躺著,要他好好休息。
「你可以陪著我吗?」用右手拉著梅卓的衣角,乞求梅卓给予一丝的温暖。梅卓微微一笑,坐在床边。
「小由乖,梅大哥不会离开,梅大哥会守著你。」
一切归於平静,以为小由已经睡了,却听到轻轻的吸鼻声,转眼望去,小由正卷缩著身体,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看到泪水正从小由眼角流出。
梅卓知道小由真的吓坏了,这样卷缩著明显是太过缺乏安全心,心中对小由的怜爱更甚,同时也感到愧疚,自己未能好好地保护这脆弱的小人儿。搂著小由入怀,让他整个人窝在自己的怀抱中,希望藉此给多安慰和保护。
「他没有做到最後……」小由有点怯懦地轻声道。
「不要想太多。」梅卓抚摸著小由的额头和头发,心痛里很痛,也很狠。他发誓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小由的人,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但做了很多恶心的事……」小由没有张开眼,而是紧紧闭著,他怕看到梅卓轻视的眼光,眼泪像缺堤般不断从眼角渗出来。
「他扯我的衣服,不断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又咬我。还……还拉我的手摸他的……」小由没办法说下去,全身不断颤抖,尤其是双手更抖得快要碎了。
梅卓看到小由的表现,有点明白为什麽小由不断用手蹭他,原来是想除去那恶心的感觉。他轻柔地拉起小由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零星的碎吻像雨点般落下,像要吻走那可怕的经历和恶心的触感。
小由钻进梅卓的怀中,小头颅藏在梅卓的胸口,感到梅卓的温暖和有力的心跳声,小由不由得再次号啕大哭起来,梅卓则轻拍他的小脑。
「你会觉得我恶心肮脏吗?你会讨厌我吗?」小由说出心中最害怕的事情,梅卓会否觉得他肮脏而讨厌自己?
「小傻瓜,怎麽会?」梅卓拉起小由抱入怀里,细碎轻柔的吻落下在小由的脸上、鼻尖上、额头上。
呼吸著梅卓身上刚阳的气味,感受梅卓给予的温暖,小由的哭声渐细,变成啜泣声。为怕小由太激动,伤了身子,梅卓点了小由的昏睡穴,让他慢慢地在自己怀里睡,希望他能好好地睡一觉。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