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冰凉的温度似乎令秦子夜好受了些,他的眼睫颤动了一下,恍惚间看见了匡牧人高大的身影。
可秦子夜的病情正处于上升期,很快用冷水降温就没有效果了,秦子夜烧得更厉害了,开始出现了身体发抖呼吸急促的反应。
秦子夜腿上还打着石膏,这样烧下去不知会不会带起别的病症,匡牧人有些着急,他在客厅翻翻找找一阵,在酒柜里找到了三支没开封的红酒。秦子夜本人不喝酒,这是别人送的。
匡牧人拿着酒回到秦子夜的卧室,站在床边脱秦子夜身上的睡衣,脱到睡裤的时候发现秦子夜里面没有穿内裤,这才记起自己当时忘了拿给他。
秦子夜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被匡牧人轻轻分开。
匡牧人的双眸渐渐变得深邃。
秦子夜平时喜欢宅在家里,不怎么运动,但身为艺人,定期会去健身房。虽不像匡牧人那样练就了一副充满阳刚与力量的伟岸身材,但轻薄的肌肉与完美的比例,无疑是一副漂亮诱人的年轻男性躯体。
白玉一样润泽的皮肤因发烧而透出红润,就这样暴露在通明的灯火下,泛开绯亮的色泽。
匡牧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精致的锁骨上,停留了一秒钟,淡淡转开。
他把毛巾扭干蘸上红酒往秦子夜身上擦,给他做物理降温。红酒的酒精含量不如白酒高,效果可能没那么好,只是眼下他没有更合适的方法了。
他擦得很仔细,连大腿内侧都没有疏忽。擦完正面他把秦子夜翻过来擦背面,把他整个身体一寸不落的擦了一次,等了一会儿,开始擦第二次。
这样一连擦了几次,酒精蒸发带走了一些温度,秦子夜烧的迷迷糊糊的脑袋稍微恢复了点意识,他的眼睛启开了一条缝,看见有个高大的黑影在自己上方忙忙碌碌,他的手动了动,想抓住什么,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到了一团巨大的东西。
正在身上擦拭的毛巾一顿,低沉的声音蓦地在头顶响起:“手拿开。”
☆、第8章 禁欲系男神?
匡牧人睡觉时不穿衣服只穿条内裤,秦子夜是知道的。他有时半夜起来经过客厅,看到过匡牧人踢开被子露出结实有力的一双长腿,暗光下,隐约还能看到他腿间那被内裤包裹着的令男人羡慕不已的傲人轮廓。
今晚匡牧人当然也跟平时一样,没有穿衣服睡的习惯,秦子夜大晚上突然病了他光顾着照顾他了,也没记得去穿件衣服。
这下尴尬了。
秦子夜病糊涂了,匡牧人低喝了他一句,他不但没收手,反而条件反射的捏了捏手上的东西。头上传来抽气声,手上的东西触感貌似也变了。
“放手!”匡牧人嗓音暗哑的低吼,一把抓住秦子夜的手,看过去,秦子夜又睡着了。
整整一晚上,三支红酒都用完了,秦子夜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第二天清晨秦子夜醒来,就看见了趴在床边枕着手臂打瞌睡的匡牧人。
匡牧人穿着衬衣和长裤坐在床边的地上,他握着秦子夜的一只手,似乎是怕他烧得难受做出自残的行为。他的掌心宽大而干燥,将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传递了过来。
秦子夜微微扭头,静静注视沉睡中的匡牧人。
他们只隔了几公分的距离,他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呼吸。这个时候的匡牧人没有任何戾气,也没有看着他时的嘲弄,让他觉得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匡牧人设好的闹钟响了,他睁开眼,就遇上了秦子夜来不及转开的目光。
“醒了?还难受吗?”匡牧人松开秦子夜的手站起身。
秦子夜突然有些不习惯手里的空落与失去的温度,摇头。
匡牧人手掌贴在他额头探了下,“还是有点烫。”说完他走出卧室,秦子夜听到锅碗瓢盆的声响,过了两分钟匡牧人端了一碗白米粥回来。
匡牧人扶秦子夜坐起来靠着床头,秦子夜拿碗的时候手一滑,匡牧人急忙包住了他的手,然后把碗取出来拿勺子舀了一勺米粥送到他嘴边。
秦子夜吃了一口,感觉米粒软糯,米浆浓稠,这绝对不是家里的电饭煲能熬出来的口感。
他抬头朝匡牧人看过去:“你做的?”
“我用奶锅熬的。”匡牧人应了一声。
秦子夜又问,“你会做饭?”
匡牧人“呵”的勾起一边唇角笑了下,没有说话,神色中却有些讥讽意味。
秦子夜立马知道自己问错了。
他虽然不清楚匡牧人被卖掉后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但想必与他在言家的衣食无忧相距十万八千里。也许就是在恶劣的环境与生活的磨难中,匡牧人才成长为现在这样独立的性格。
秦子夜一向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而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好奇匡牧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气。他突然觉得,或许匡牧人一直以来对他的怨恨没有错,尽管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孩子,那些事并非他的决定或选择。
但是,他或许真的亏欠了匡牧人。
秦子夜吃完粥匡牧人收了碗,然后出门去最近的门诊请了位医生回来,医生看过后说幸好匡牧人昨晚做了降温,没有牵扯出其他毛病来,开了些药就走了。
秦子夜的高烧虽然退了些,但还没全好,昨晚烧的有点厉害,再加上感冒,整个身体酸软无力,站都站不稳,根本没办法上通告。
匡牧人给韩东打了电话,韩东说帮秦子夜重新安排工作时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