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祁愿差一点就要破功,不过还是硬起脾气说:“当然不是,为师只是怕你有危险。总之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为师给你领了十年的路,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说完,他看到顾长流闭着眼睛,睫毛湿湿的,心里矛盾万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昨晚的事情挑明,毕竟一旦说出口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还在挣扎,顾长流却已经把他挣扎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师尊,是昨天有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话吗?”
祁愿一头雾水:“什么人什么话?”
顾长流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祁愿:“那师尊,可以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我有需要守护的东西,必须留下来。”
还没等他感慨完自己的豪言壮语,就听到顾长流问:“师尊要保护谁?卫奚师兄?”
“你怎么知道?”
祁愿不是故意掉链子的,他纯粹只是没反应过来,十年来他一直偷偷留意着卫奚的安危,但一直掩藏得很好,没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徒弟看出来,他一时太过惊讶,掉链子的话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他刚一说完,就看到顾长流的脸黑了,暗叫不好,赶忙补救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要保护整个门派,当然包括卫奚了。”
顾长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惹得祁愿头皮一阵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顾长流才说:“师尊的苦心徒儿知道了,我想先收拾一下东西,等下再来找师尊如何?”
祁愿见他同意,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了声好,就转身准备去找陵巍真人。
结果刚一转身,就觉得脖子一痛,祁愿毫无防备,就这么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于是时间回到了故事的开头。
祁愿的眼睛被布条蒙着,双手被绳索缚住,修为像是被抽空一样,浑身无力,被身前的人强势地搂在怀里,唇舌被迫与他交缠着,还有几缕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直到祁愿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顾长流才停止了侵略,舔了舔他出血的嘴角,放开了他。
“长流,你究竟在干什么?!”祁愿愤恨地说。
顾长流冷着脸看他,说:“师尊还看不出来吗?徒儿在轻薄你,不止如此,徒儿还想把你永远关在这里,让你除了我谁也不看,除了我谁也不想,只能日日夜夜与我欢爱,师尊喜欢吗?”
祁愿瞠目结舌,简直无法相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从自己的乖徒儿嘴里说出来。
“怎么,怕了?”顾长流说,“徒儿想着这件事可是想了整整十年呢,每次徒儿睡不着,师尊就会把我带去床上搂着我睡,师尊可想知道那时候徒儿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祁愿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刚想到这,顾长流就欺身压了过来,捧着他的脑袋吻他。祁愿两只手都被绑着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只觉得一阵心凉。
顾长流发现他放弃挣扎,反而停了下来,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长流,别闹了,把为师放开。”祁愿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弃门派于不顾。”
“什么门派,师尊不就是想抛下我,回去找卫师兄吗?”顾长流说,“你既然喜欢他,当初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