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确定。”
“……”
眼看主子一巴掌即将甩下来,莫影语速飞快,“隔得远看不清,但奴才听到了二人对彼此的称呼!”
尹简疾掠而出。
良佑和莫影迅速跟上。
暗夜下,弦月当头,两骑快马逆风奔来,五六丈的距离,愈拉愈近,尹简勒马,视线过树穿花般,落在来人脸上,只一眼,哪怕容貌辩识不清,他已心凉透底。
而受了伤的假冒犯只顾逃命,直到近前了才发现路况被堵,前方三人一排冷冽而立,马受了惊,马蹄扬起,嘶叫着险些将二人甩下马背!
“不是啊。”莫影终于看清了人,表情登时懵了,“那怎么会同名呢?”
尹简默不出声,墨色深眸阴冷如刀。
良佑长剑出鞘,剑尖一抖,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大侠在上!”
那二人连忙抱拳讨饶,矮个儿的男子说道:“在下孟长歌,这位是我的随从离岸。我等前去禄口寻人,请大侠借过!”
闻言,主仆三人自是暗暗吃惊,尹简沉沉开口,“寻谁?”
“寻……寻大秦拓跋简。”对方迟疑着答话。
尹简一凛,“目的何在?”
“此乃机密,恕在下实难相告。”
“来人!”尹简淡声下令,“将此二人拿下!”
“是!”
莫影答应一声,单挑长剑攻向马上的假冒货,高手出招,一剑便知深浅,那二人匆匆抵挡,但不过三招便被挑于马下,跪在了尹简面前!
良佑叱道:“说!尔等究竟是何人?敢冒充孟长歌,是嫌命不够长吗?”
“大,大侠饶命!小人是受人所托,雇主交待,恐防拓跋简不应,便以孟长歌和离岸之名邀请!”莫影的寒剑架在两人脖子上,两人惊惧慌乱的说道。
“雇主何人?”
“雇主是……是孟长歌本人!”
听到此处,尹简心头一紧,“孟长歌现在何处?”
“松柏坡。”
“那是何地?”
“宁州与禄口的界碑之地。”
尹简略一思索,道:“即刻带路!”
“主子不可!”良佑拦阻,嗓音压低道:“这二人来历尚且存疑,不可轻信!”
“是啊主子,万一有人设下陷阱,引主子前去呢?”莫影亦道。
尹简眺望远方,重瞳闪烁着暗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宁州都敢闯,又何惧松柏坡?飞鸽传书,命暗卫接应!”
“是!”
良佑拱手,不敢再相拦,他自腰间扯下一块白布,手指头咬破,迅速写了一行血字,而后以哨声召唤信鸽,发出了信号。
莫影注意到那二人的异常,不禁好奇的问道:“尔等眼部所受之伤看似不久前,不知何人所为?”
“是一位黄衣姑娘,那女子歼滑狡诈,武功高强,此刻正在追赶我们,若替大侠带路,大侠可要帮我们抵挡啊!”两人顺势哀求道。
莫影收剑,“走吧!”
不料,刚刚行出十余丈,便听得前方马蹄声疾驰而来,高个儿男子握紧手中的兵器,咬牙切齿,“定是那女子!老子要让她血债血偿!”
因为多了帮手,矮个子得了势头,亦心有不甘的叫嚣道,“对,待制住了那小践人,看老子怎么糟蹋她!”
听到这混账话,莫影险些一剑结果了二人!
须臾,一人一马远远的进入了视线,马上女子的鹅黄衣裙在夜幕中极为显眼,但相隔较远,五官轮廓不清,而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情况,她忽然停马,撕下裙子一角作为面巾,以蒙面示人。
长歌心急一路追来,但没有立刻催马上前,她坐在马上悠闲的打量,没想到那两个货色还有后援帮手,看影子一共五个人,她以一敌五,该如何稳操胜券的干掉对手呢?
“喂!臭女人,有种过来啊!”
挑衅的吼声,从那两个腌臜嘴里出来,令人反胃恶心。长歌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呼出一口气,笑语嫣然的扬声道,“小爷在江湖上欺男霸女的时候,你们还在茅坑吃屎呢!怎么,被小爷刺瞎了眼睛,不服气想报仇啊?来吧,有种五人一起上,小爷正好让你们见识一下天下无敌的灵山剑法!”
“小践人……”
“对了!你们不是想对小爷qín_shòu么?行啊,先告诉小爷,你们的主子是谁,咱把这点搞清楚了,要么你们死个明白,要么小爷被你们糟蹋了也不至于糊里糊涂!”
那二人受不了长歌狂妄自大的辱骂,登时一甩马鞭冲向长歌!
莫影一急,欲追上去,尹简长臂一展拦下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莫影不解,小声说,“主子,这次没错,听这嗓音、行事风格,还有那句霸气的小爷,真真是孟大人啊!”
良佑蹙眉,“不用担心,依孟长歌的武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
莫影还是急,“可是……”
“你现在过去,吓跑了她怎么办?”尹简胸腔涌动的厉害,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熟悉的倩影,小心翼翼又手足无措。
是的,幻想过无数次的重逢,设想过无数次重逢后的场景,他以为,他可以坦然面对,可以装作淡定自若,但是……他却在害怕!
是的,很害怕,很恐慌,他担心这是一个因过久的思念而产生的幻觉,担心他眨个眼睛,她又会消失不见……
而长歌却觉奇怪,不是同伙么?怎么那三人一动不动啊?
冲过来的两人拔剑骂道:“小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