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扬傻不啦叽应一声,后来明白了意思,连忙起身,“哦,行啊,你想吃什么啊?”
程勤嗯了半天,叹气道:“要不你还是先去厨房看看能做什么吧。”
“哦。”
楚扬掀开被子,露出纤长结实的身体。
他就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包着中间鼓囊囊的一团。
程勤一愣,乐了,“哟,知道住一基佬家,还敢脱这么干净,胆儿挺肥啊,”他吹了一声口哨,“行,大侄子,挺有料,可以啊。”
楚扬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自幼身体不好,姥爷从来没有让他疏于锻炼,甚至还拿他开练。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腹肌,又撇到程勤那儿看了看,似乎要透过轻薄的布料做比较,不过眼睛再好也不是b超透视眼,他说:“还行吧。”
程勤到不客气,对于一个gay来说,楚扬的身材是非常秀色可餐,于是上前摸了两把,“挺结实啊。”
楚扬:“……”
程勤摸完之后去洗漱,留下傻眼的楚扬站在原地,顶着一张通红的脸。
楚扬心想,我是不是被调戏了?
楚扬打开冰箱冷藏箱扒了扒,牛奶,啤酒,还有半盒鸡蛋,冷冻箱里面摆放着切好肉块跟宰好的带鱼,又翻翻柜子,整整齐齐摆放着玻璃瓶,款式一样,方瓶软木塞。
红豆、绿豆、大枣、薏米、燕麦、黑豆、芸豆、小米……
楚扬挠挠头,程勤是一个具有很严重强迫症的人。
楚扬淘了淘小米下了锅,又接了一锅水煮了四个鸡蛋。
哎,这早餐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小米粥再加点红糖基本可以坐月子了。
“叮咚——”
门响,正开锅,楚扬转小火慢熬,一瘸一拐出去开门。
刚到门口,程勤已经开了。
进来一个男人,一头黄色卷发,穿着皮夹克正从玄关处搓手焐耳朵。
“冻死了,冻死了。”男人甩掉鞋子,正要进屋。
“带鞋套。”程勤冷冷的说。
“我脚很干净!!”男人抗议,看见程勤的头愣一下,“哎?你这什么造型,印度阿三啊?”
“要么带上,要么出去。”程勤靠着墙,懒洋洋地下命令。
男人撇嘴,不情愿的带鞋套,“程小勤,洁癖还是十年如一日啊,干脆你放一瓶酒精在门口得了,来人都消毒……咦?”
男人这才看见楚扬,见他穿着程勤的衣服,不怀好意地眨眨眼,“哟,改养/成了吗?”
“滚,”程勤皱眉,没好气地说:“温文泽的外甥。”
“卧槽,家庭lún_lǐ啊!”男人贱兮兮滑到楚扬跟前,握住他的手,哭天抹泪,就差一手绢儿,“小可怜,乱/伦没有好结果的,不如跟我……哎哟!”
程勤一把掌拍到了男人的脑袋上,喝道:“张建国,你要是再满嘴喷粪,新书就别指望出版了!”
“啊啊啊啊啊——”张建国一个箭步跳过去捂住程勤的嘴巴,“程小勤,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呢?不是说好不叫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吗?”
楚扬抓抓头,不以为这名字有多土,到是具有时代意义,便插话道:“建国挺好的,我姥爷就叫这个名字。”
程勤挑眉,这算是实力补刀么。
不过张建国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或者说是少根筋,感动的都要落泪了,树懒一样勾着楚扬的脖子,说:“哎呀,小天使,还是你暖心,来,么么一口。”
楚扬吓一跳,拿手挡住张建国往后退,整张脸红透了,僵硬地说:“请自重。”
“我的天,”张建国惊呼,松开楚扬,一脸懵逼地看着程勤,“程小勤,你上辈子是愚公吧,这辈子还能捡一纯情小处男,有生之年不死之前,太神奇了。”
程勤挑挑眉毛,笑着问楚扬,“你是处/男吗?”
楚扬摸摸鼻子抿着嘴,尴尬癌要犯了。
“我去看看锅,米汤要好了。”楚扬转身回到厨房。
“啧啧啧啧——”张建国拿胳膊顶顶程勤,“纯情人/妻型的啊,好好把握哦。”
“扯淡,说了是温文泽的外甥。”
“那不正好,长的有点像,可以当替身嘛!”
“滚!人渣!”程勤踹他一脚,转移话题说道:“着急忙慌的干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滚蛋,闲聊打屁找安森去,他属唐僧的。”
张建国推着程勤进了书房,哭丧着脸说:“我封面要黄,那个画手联系不到了。”
程勤捏捏额头,不紧不慢地说:“找安森,你是他全权负责的。”
“可别啊,”张建国严肃起来,“这不是要定稿么。”
“找安森。”
“那么多张,可我就喜欢那一张,”张建国自顾自说,拿程勤的话当一阵风给放了,“前期安森拿来给我看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确定那是我想要的,只是个别地方处理的不好,画手说回去找素材,今天上午交稿的。”
“我跟画手又没有接触过,安森都联系不到,我就能了?我是神仙?”程勤眯了眯眼,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森说,那个画手的画风跟你很相似,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