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试试水温,“好了,来吧,你坐凳子上。”
程勤将叠好的毛巾捂住头上有伤的地方,弯腰将头送到喷头下面。
楚扬握住程勤的手腕,“再往上来点儿,没捂好,露着伤口了。”
程勤顺着楚扬的力道把毛巾向上浮动了一点,“没事,快好了。”
楚扬没说话,程勤的手白皙修长,指甲圆润饱满,他有点晃神,松开了程勤的手腕,整只手附到了他的手上,手指有些凉,跟他自己的手心是两个温度。
“按,按好。”
程勤对于楚扬覆盖自己的手没有在意,说:“知道了。”
程勤顶着一头泡沫,坐在小马扎上闭着眼睛享受楚扬地按摩。
楚扬则站在程勤的前面,下半身正对着程勤的脸,发现这种姿势后,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毫不意外的想入非非了,脑袋里那句“你□□儿肯定很好”。
这句话在楚扬脑内无限循环,慢慢地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最后那不对劲汇聚到某处,楚扬往程勤跟前挪动了半脚的距离,若是此时程勤睁开眼,正好能看到他某个部位的异样。
楚扬心里慌乱起来,赶紧打开喷头给程勤冲泡沫,谁知手滑弄巧成拙没握紧喷头,失控地喷了自己和程勤一脸水。
“我靠,干什么呢?”程勤一个激灵起身,刚睁开眼就被头上的泡沫迷住了眼,“眯眼了!”
“你别松手,伤口会进水。”楚扬喝道。
一阵兵荒马乱,程勤上衣都湿透了,白色布料贴到他的胸肌上面,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劲瘦的腰肢,凸出的两点让人血脉喷张。
楚扬绒衫前襟也湿了一片,衣服质地吸水下坠,他的呼吸也跟着越发沉重起来。
“程叔叔,对不起,”楚扬小心翼翼帮程勤擦头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手里都是泡沫。”
程勤扥了扥自己的上衣,随着上面水的温度下降,湿衣服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没事,把衣服帮我脱了,我冲冲。”
“哦。”楚扬把程勤的衣服撩上去,上身慢慢露出了,跟楚扬比,程勤并不怎么结实,没有赘肉,也没有多少肌肉,但是那性感的腰,特别勾起别人抱起他的冲动,只剩头在衣服里的时候,楚扬竟生出将对方翻身摁到墙上的邪念。
“行了,你出去吧,”程勤将湿衣服扔到地上,“裤子我自己脱。”
程勤见楚扬呆若木鸡的样子,着实一愣,“怎么了?”
楚扬回神,连忙蹲下。
“我靠,你这是行大礼是怎么的?”程勤弯腰再次询问,“到底怎么了?”
楚扬没敢抬头,吞吞吐吐道:“没事,就是,就是贫血,晕。”
“贫血?看你挺壮实的啊,你那腹肌是不是画上的?来,做凳子上,不然一会更晕了,”程勤把马扎踢过去,“要去医院吗?”
“没事,”楚扬起身,胳膊拄着膝盖,“一会,就,就好了。”
说完,楚扬快速出了浴室,一点也不像要晕的样子。
程勤拉上门,隔着门说:“去看看,贫血不是闹着玩的。”
“嗯。”
楚扬靠在旁边的墙上,听着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手不敢伸到裤子里,最后别扭地走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咕咚咕咚喝下去,看着水盆里的土豆丝发呆。
程勤洗完澡擦着头发去书房处理工作,中途接了程妈嘘寒问暖的电话,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了,程勤太极打的相当熟练,最后程妈不上套,艰难地问了一句,“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程勤矢口否认,回答:“妈,您说什么呢?”
然后又说几句让程勤多回来吃饭什么的,就挂了。
程勤仰到老板椅里面,怀里抱着海豚毛绒公仔,心不在焉捏着它的肚子,脑子里都是程妈跟他说过,知道程天是个同性恋的时候不想活了,他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程叔叔,吃饭吧。”楚扬从客厅喊着。
程勤把公仔放下,深深吸口气走出去。
“哇,这么丰盛。”
清炒土豆丝清爽滑口,啤酒鸭颜□□人,牛肉炖豆角味道浓厚,红烧带鱼更是色香味俱全,还有一碗紫薯圆子汤,程勤不禁问道:“今儿什么日子?”
楚扬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发了一笔小财。”
“哦,”程勤尝了一块红烧鱼,说:“你这本事,绝了,从哪儿学的?别说自己练的啊。”
楚扬盛了一碗燕麦米饭递给程勤,“我姥爷以前开饭店,耳濡目染,主要还是尝试多了就熟能生巧了。”
程勤啧了一声,“你媳妇以后可享福了。”
楚扬偷偷看看程勤,抿抿嘴没说话。
“楚扬,跟你说个事儿,”程勤撂下筷子,一脸严肃地说:“你发小财就自己攒好,你每天下学还给我做饭,挺辛苦的,都大学生了,交个朋友吃吃饭,谈个恋爱买买礼物,鞋柜上面有个盒子,里面都是零钱,以后买菜你就从里面拿,这可不是折你面子,你喊我一声叔,我应了,当叔叔光让侄子花钱买菜算怎么回事呢,你要是觉得行就听,不行……就别在这住了。”
楚扬想了想,倒也不矫情,说:“行,我听你的,以后不跟你客气。”
程勤笑笑,揉揉他的头发,“成,吃饭。”
饭后,程勤提着水壶去院子的温室,里面种的都是绿萝,水培的,土栽的,摆满两排,没办法,程勤是植物杀手,是个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尝试了多种植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