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知道您有心护着这几个人,可是他们却不给您长脸,您也不用在这儿当好人,我是看着老爷子的面子一直忍着他们在这儿为非作歹,可是别以为我脾气好就是好欺负,您现在去把安保给我叫过来,具体怎么回事,咱们查一查就知道了。”
安扬也不见多着急,还是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对那几个人平静的说了一句:“你们要是现在就招了呢,我还能从轻处理,非等我把证据找来,那就不只是偷我一个花瓶这么简单了。”
“哎呀,安先生您说什么呢,这花瓶是小宁打碎的,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呢,您不能因为偏袒他就说是我们做的呀,您要真是心疼这个孩子,大不了这件事就算了,您不让他赔,难道我们还能说什么不成?可是把这眼见着的事说成是我们做的,这我们可万万不能认。”那个为首的十分不服,几乎是公然的顶撞了安扬。
安扬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坐在那儿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用看戏的语气说道:“我也不急,等他们查清楚了,我自然会有个评判。我是劝你们,好歹是从我父亲那儿过来的,怎着也要点脸面,在他们查清上来之前主动跟我承认了,我还能饶你们一马。”
有两个脸色有些闪躲不敢直接面对安扬,试探着看了看带头的人的脸色,见他梗着脖子犟着,他们也不敢主动说什么,只好也咬着牙等着。
这些人里最不知所措的是小宁,他根本没明白在发生什么,只知道安扬暂时不打算处罚他了,身体僵硬着跪在地上,安扬让他靠过去他也不敢放松,身体僵的像木偶,只会随着安扬怎么摆他怎么动。
过了好一会儿,安扬的茶水都续了两次水了,安保队队长才跟王叔一起上来,王叔的脸色铁青,看着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脸再说什么。
“怎么样?”安扬看着他们过来,手里一直拨着小宁的头发玩,根本连头都不抬就直接问道:“我的那个花瓶,是在酒窖里,还是藏在他们自己家里了?”
王叔和安保队长俱是一愣,门外那几个站着的人更是难以置信,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半晌,那个安保队队长才开口道:“您猜的不错,是藏在酒窖里了。”
“嗯,还算聪明,啊不,是还没那么傻。”安扬这才抬头看着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那两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抖,为首的那个强撑着站着,目光却也开始闪躲。
“你们几个计划的不错,把真花瓶藏起来放个假的在这儿,联合众人一起看着小宁把它摔了,我惩罚完小宁你们转手把它卖了,无本生意啊,我都要给你们鼓掌了。”安扬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拍了几下手,那些人心虚的低下了头,小宁的身子一抖,不引人注意的向安扬身边靠近了一些。
安扬注意到他的动作,揉揉他的头发,把他拽到自己身前,分开腿把小宁夹住,小宁立刻把头埋在他肚子上,像一只躲避危险的小鸵鸟,一动也不肯动了。
“你们想的倒是开,知道这花瓶值钱,也不怕我真把他打死了。这么可怜一个孩子,他招你们惹你们了?你们要把他也算计进去。”安扬叹了口气,小宁稍微颤了一下,没抬头,却不知不觉的把他的衬衣都哭湿了。
安扬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小宁却是哭的越来越厉害,他刚才吓过了头,连哭都不敢,现在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又委屈又害怕,趴在安扬身上哭的停不下来。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花瓶是假的?”那个为首的知道计划暴露了,也不再为自己解释,只是不服气的问了一句。
“人啊,最怕的就是蠢。”安扬伸脚拨了拨那个花瓶的碎片,“你们这个仿品倒是做的还不错,尤其是摔碎了之后,几乎看不出来是假的,我能看出来,是因为真的那个,底部有我让人做进去的签名。”
他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惊讶又有想辩解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还有,我不知道你们跟小宁有什么过节,还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用这种东西陷害他做的实在太明显了,你们是觉得我有多傻,真是又懒又耍脾气的人我还能放在自己身边?我要是还不如你们了解他,你们说几句我就信了是他故意偷懒,干点活就抱怨,那我可真是活该被你们骗。”
“你说是不是啊,小宁?”安扬又低下头问了小宁一句,小宁把人缩的更小,脸死死的埋在安扬的身上。
安扬问这话,倒也没真要小宁回答,他把小宁头上两撮翘起来的毛压下去,自言自语般问道:“那小宁你说,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罚?”
保安队的人早已把那几个都压了起来,就等着安扬发话处置。听到他这么问,那几个人都脸色一变,他们仗着是老爷子派过来的人,以为安扬就算生气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却玩笑似的问一个刚被他们陷害过的人,这还能有好?
小宁颤抖着,缓缓的抬起头,无助的说道:“我不知道,主人。”
“不知道?”安扬较有性质的看着他,又打量了门外那几个人一眼,笑着摸着小宁的脸说道:“你可想好了,这几个人想出来这个主意的时候,可是打算让我把你打死呢。”
小宁猛的一颤,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安扬,用口型说道:“可是主人没有把我打死呀。”
安扬无语的看着他,没有把他这句话说出来,半晌,摸摸他的头,斟酌道:“嗯,那好,就按规矩来,该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