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有这本事,就算不信我,也得信陈家的实力,他金丰实业算什么,充其量一个暴发户公司,要收购或清盘,不过只需一点点时间而已。”陈行深嘴角含笑,目光在黑夜中闪烁如星子,他说完,上前一步搂上顾适,“走,我送你回家。”
“回家?”顾适脑子突地清醒了,他出来一整天没回别墅区,这个钟点,荣思城应该回家了吧,不过他又很快苦笑,那朵白莲花不是回国了吗,看今天下午常凡的举动,应该不会让荣思城这么快回家,只怕是夜不归宿也极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自己既然已经签了三年合同,再不想留在那人身边,现在也不是离开的时候。
☆、26·斩不断
正想着时,陈行深已经拉着他来到车旁,打开车门这会,顾适说:“送我回新城区百洲天地别墅区。”
陈行深一惊,忙说:“你回那干什么,小顾,我不能让你再跟荣思城在一起,他根本就是滥情的人渣!”
顾适张嘴刚想说什么,这时,从身后传来清脆的掌声,一下,两下,响亮又沉重,他猛地转身,身后漫天雪花中,那人身姿玉立,深黑色长大衣随风雪飘舞,肩上落着银白的雪末,嘴角挂着惯有的冷笑,目光幽幽,正缓缓拍着手掌,姿态优雅多情。
“说的真好,滥情的人渣,那么我请问陈二少,你打算把我的情人带去哪里呢?”细雪如末纷飞,荣思城微微眯着眼,唇角轻扬,语气是一惯的冷傲。
陈行深一见是他,便理直气壮地道:“他是你情人吗?好,你用多少钱买了他,说个价,我陈行深定还个干净!”
“好一个还个干净!你想买,还得问问人家肯不肯卖吧。”荣思城眸色一敛,收起唇边冷笑。
“什么卖不卖的,荣思城,我从小敬重你一声大哥,但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不耻,说白了,你就是个缩头缩尾的伪君子,你喜欢常家三少爷,这个事我们三家发小都清楚,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想保护那位常三少,你不希望让他置身风口浪尖上,所以才利用顾适需要钱的苦衷,将他推到家人面前做挡箭牌!你这是小人之举!”
陈行深一身凛然,紧紧握着顾适的手,又道:“荣家背后有多少双盯着你的眼睛,荣老爷子又有多少手段要拆你的台,这一切危险重重之下,你却为了爱人不惜拿另一个人做替死鬼,荣思城,你太自私了!今天不管你意见如何,小顾这个人我都要定了!”
顾适满心震惊,他没想到陈行深竟会看得如此透彻,并把所有真相大胆公布出来,这些话无疑是深水炸弹,瞬时就将在场另两人震撼地无法言语。
荣思城瞳孔猛地一缩,眼中划过一道冷色,他的视线淡淡地落在顾适身上,眸底在不经意间燃起熊熊的火焰,沉默了一会,他突然弧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垂下视线慢慢解开大衣,边走边脱下大衣,随手一扔,大衣摔落在雪地上。
“看来我们还是得像小时候一样,一局定胜负,怎么样?老规矩,谁先趴下,谁就认输。”
“好!谁怕谁!”
说着,陈行深松开手,利落地脱下大衣一扔,解开几颗衬衣扣子,大步向荣思城走去,眼见一场打斗在所难免,顾适终于大喝一句:“够了!”
两人顿住手上的动作,齐齐望向他。顾适疲惫的揉按着眉心,他本想这世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平淡生活,待哥哥手术过后就带着妈妈一块回乡下居住,他算过一笔帐,五百万他只需几十万,剩下的钱他原分不动的还给荣思城,而那几十万顾适相信自己有办法还清。
那么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呢他心里清楚,因为对这个男人,他还有难以割舍的企盼,但是现在,他真的累了。
没想到陈行深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设想,更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一惯冷漠的荣思城竟然会为了他跟陈行深争斗,他不知道荣思城是怎么想的,明明心里放着白莲花,却不愿对他放手,难道真应了那句,吃不到才觉得是好东西?
不管事实如何,顾适都不愿再生事端,特别是对于陈行深,他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陈少,这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是我自己愿意跟荣少签的合同,所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任何人无关。”顾适淡淡地说着,他看到陈行深眼里闪烁着痛楚和不甘,双手紧紧握成拳。
移开视线,顾适走到荣思城面前,唇角慢慢弧起,带着一抹微笑,上前伸手缓缓整了整荣思城的衣领,轻声道:“天太冷了,请荣少带我回家吧。”
荣思城眉峰上扬,望了他一会后,也不说话,转身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高级轿车走去,侧脸淡淡地向后道:“去帮我把大衣捡起来。”
顾适微笑颌首,走到雪地上捡起那件黑色呢绒大衣,抖了抖雪花,抱在怀里正要离开时,陈行深叫住他,眸色深沉,带着不可言语的忧虑,“小顾!我还是那句话,受了委屈一定要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