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的枕头底下放了好几条内裤,都是魏猛的,还有三双袜子,也是魏猛的,那袜子也是没洗过的,依稀还能闻到味儿呢。
魏猛惊了许久,忽然就感动了,尼玛铁子果然是哥们儿,惦记咱惦记到这个份儿上,为了睹物思人连臭袜子都不嫌弃,放到枕头下枕着!
只是这感动之余他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感觉别别扭扭的,具体哪不对劲儿他也想不明白,反正就是感觉别扭。
也没时间多想,他把内裤塞回去就匆匆锁门走了。
只不过在n久以后,魏猛不再那么单纯了,想明白汪铁这诡异的怪癖后,都快要郁闷死了。
没有最娘,只有更娘
从豪爵酒店的宿舍出来,魏猛想着先去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因为毕竟“魏猛”这个人已经死了,银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销户,他也不知道银行对于突然死亡人员的账户怎么处理,反正就是想着这笔辛辛苦苦攒下的老婆本得赶紧取出来给魏彬送去。
走路走得心急,魏猛一没留神过马路时就闯了红灯。
最近正抓行人闯红灯呢,魏猛敢在繁华地带闯红灯,一下子被抓了典型,罚款50元。
唉,魏猛这个不情愿地掏钱,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过马路都被罚款。
不过好在取钱还算顺利,银行卡没有注销也没挂失,直接从柜台就取了。
钱也不多,一共只有三万块,是这两年魏猛的奖金,一分都没舍得花。
出了银行,魏猛摸着兜里的一摞钱,琢磨着怎么跟魏彬开口说这事儿呢?
想得正入神,就听身后有车不耐烦地朝他按喇叭,他回头一看,自己正站在汽车出入口的正中间,连忙歉意地点点头,走到一边去。
谁料那辆朝他按喇叭的车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转了头,靠边停车。
魏猛看着那辆车的车门缓缓升起,心中不禁感叹,哎呀,现在的有钱人可真多!这车他认识,兰博基尼,最便宜的都要两三百万呢!以前在豪爵酒店当保安时,他没少看见豪车出入,那些名牌车他都认识,那时候他就最渴望将来能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黑色的兰博基尼车门打开,魏猛看见车上走下一个比自己还娘炮的男人。
那人下了车就冲着魏猛跑了过来,魏猛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一个柔软的身体给抱住了。
“小鹿!唉呀妈呀,小鹿,真的是你呀!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害得我到处找你!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了,你真让我好个找呀!”
魏猛这才缓过神来,原来是白鹿的朋友。
他最不愿意碰到的就是认识白鹿的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只得不自在地挣脱这人的怀抱。
那人松开魏猛时眼角已经湿润了,不停地用手背擦眼泪。
魏猛仔细打量他,这个人吧,虽说长得也挺帅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是打扮得也忒怪异了,染着一头艳粉色的头发,耳朵上带着四五个耳钉,言行举止也是那种娘们兮兮的,乍一看还以为是理发店出来的,气质和品味真是令人无语。
“小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魏猛笑了,“你别说,我摔糊涂了,还真想不起来你是谁。”
那人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跟娘们似的说:“不会吧?小鹿,你怎么可以不记得人家啦!人家和你可是五年多的交情,关系杠杠的,从一进团的时候咱俩就是好朋友,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人家啊,嘤嘤嘤,你这个没良心的,嘤嘤嘤……”
魏猛的脸瞬间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怪异青年哭了半天才慢悠悠地停下来,一看魏猛不说话,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小鹿,你不会真的摔傻了吧?我是凌皓啊!”
“凌皓……”看来真是白鹿原来的朋友,果然什么样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对对对,外号小铃铛,咱俩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了,从一进合唱团就在一起,关系杠杠的!”
魏猛一听,看来这个凌皓很了解他这个身体以前的生活状态,就把凌皓拉到一边人少的地方说话,顺便把自己的手从凌皓的手里抽出来,尼玛,俩男人手拉手,别扭不别扭!
“那个……凌皓啊,我这么一摔吧,又躺了十多天,醒来以后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跟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儿吧。”
魏猛心想既然这个凌皓是白鹿的朋友,那么对白鹿的生活状态一定很了解,怎么也能从他的嘴里得到点消息吧,省得以后再见到白鹿那些奇形怪状的朋友还得东躲西藏。
经过这几天,魏猛慢慢地也想通了,可能后半辈子不得不住在白鹿的这个身体里,以白鹿的名义生活下去了,所以他慢慢地对白鹿以前的生活也有了点兴趣。
凌皓愣愣地看了魏猛半天,叹口气,“那时候医生就说你即使醒来也会有遗忘性精神错乱,记不起事儿,还胡言乱语,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
“……那你就当我精神错乱吧。”反正老子连精神病院都住过了。
凌皓再看魏猛时,眼里带了些许同情,“你呀,叫白鹿,圈里人都管你叫小鹿,这段日子吧,你跟你男朋友闹分手,心情一直不好……”
“等等,慢点儿,你刚才说我跟谁闹分手?”
“你男朋友呀,就是游子铭,不会连他你也不记得了吧!”
咔嚓!魏猛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在头上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