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宋哲文独处一车的结果就是站在这荒郊野岭处半天也打不到车。宋哲文分公司的驻扎地位于远郊,远离主城区,本来就人烟稀少,别说出租车,连公共汽车都好久也不见一辆。打车软件更神奇,附近愣是一辆做买卖的司机都没有!眼看着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想到都已经跟吴越说好,鹿苧心里真是火急火燎的烧。
不远处,宋哲文坐在车里xing趣bo发的看着鹿苧站在大太阳下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他发动了车,缓缓的滑到鹿苧身边。
鹿苧看到降下的车窗里探出头的人,正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鹿检,这边儿太荒凉了,还是让我把您送回去吧。”见鹿苧还在犹豫,对方又说,“您晚上不是有约吗?从这儿到贵院最少一个钟头,您要让对方等?”
鹿苧是宁愿自己遭罪也不愿意让吴越有一点不痛快。他拧着眉头要去打开车后门,没想到死活拽不开:“门,打不开。”
宋哲文推开副驾驶座的门:“上车。”
“我坐后面就行。”
“上车。”
鹿苧咬着下唇坐上副驾驶座。“安全带。”心慌意乱的绑上安全带。
宋哲文摇摇头,大长胳膊突然伸过来,鹿苧紧张的往后一躲,两眼死死的盯住他。宋哲文叹口气:“门没关好。”说罢胳膊从他身上横过去把门关好。
男性香水味。
鹿苧打了个喷嚏。
二人路上没再怎么说话,宋哲文专心开车,偶有电话打进来,简单的吩咐几句就挂了。
鹿苧扭头假装看风景,间或转眼看一下对方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雪白的衬衫,钻石的袖扣,简约的腕表,还有一枚银色的尾戒,戴在骨节分明的长长的手指上。等红绿灯时,那手指会有节奏的敲击方向盘,那真是性感透顶——虽然比不上吴越,鹿苧想。吴越,谁能比的上吴越呢?他掌心因为常年摸枪而留下的老茧,就已经足够性感了。鹿苧想到这里,把头依向车窗,微微的走神。
宋哲文心不在焉的开车,瞥着鹿苧微醺般的神态和细白的颈子,下面竟然硬了。
他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一路无言。
正是下班的点。到了单位门口鹿苧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探头往外看,果然看到吴越钟爱的那辆老式吉普车。
“吴越!”他叫了声。吴越本来一边在车里抽着烟,一边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搜索鹿苧的身影,听到这叫声扭头望去,却见鹿苧从一辆橘红色的宾利suv里跳下来。“吴越,你等久了吧?”鹿苧头也不回的跑向吴越,甚至没有向宋哲文说谢谢或是再见。
吴越应了声:“还成,没等几分钟。”他看向那辆宾利车,驾驶座上相当帅气的男人冲他看了一眼。“谁呀?你朋友?土豪呀!”
“不是。”鹿苧抢着答道,“今天去给他们单位讲课,然后,然后他就送我回来。”
宋哲文冲鹿苧说:“鹿检今晚就是约了这位警官啊?”他从上到下扫了穿制服的吴越一眼。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吴越皱了下眉头,但是很快舒展开,痞痞儿的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吴越。”
宋哲文突然嗤笑了一下,完全没有要跟对方握手的意思。他虽然看起来斯文柔和,但骨子里高傲的很,自视是上等人,对普通人哪里看得起,连面子上的脸都不愿意给,更别提吴越坏了他的好事儿。宋哲文把吴越凉在一边,对鹿苧倒是态度温和:“鹿检,我改日约你。”说完打了方向盘就走了。
好歹也是官二代的吴越哪儿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过?他把烟摔地上:“这狗 日的谁呀?傲什么傲?”鹿苧一看宋哲文滚蛋了,马上松了口气:“别理他,就是一神经病,走,我请你吃饭!”
“等等等等,我还得去接晓晓,今晚咱仨一起吃,我请客。”
晓晓是他女朋友。
鹿苧的好心情陡然跌到谷底,他扯起唇角:“行。行。好。”
吴越又点了根烟,一扬下巴:“回办公室先把制服换了。一身劣质香水味。”鹿苧皱着五官闻自己的衣服,好像真的有宋哲文身上的香水味。真要命,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
☆、唱歌
今天一天真的都不愉快。白天有宋哲文的骚扰,晚上看吴越跟他女朋友又亲又抱。晓晓真是一身官家大小姐的气质,活泼但是霸道,跟贪玩又强势的吴越是同一种人。霸道成双。挺美。他想,抬头灌啤酒的时候用余光瞄向亲在一处的两人,不小心呛了一口,眼泪差点咳出来。
鹿苧暗恋吴越暗恋了好多年。他记得22岁那年暑假结束后,他第一次遇到吴越,是在从t城回北京的高铁上。这个人坐在鹿苧的旁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紧身的牛仔裤,露出性感的喉结和结实的臀线。吴越坐到他旁边,冲他打招呼:“嘿!”鹿苧正在看书,他根本不在乎身边坐了个人还是个狗,对他的招呼充耳不闻。吴越无趣的撇了下嘴,一屁股坐下来,就塞上耳机打算睡觉。鹿苧确实是不在乎身边坐了谁,但也受不了隔壁那条快把他挤成狗的腿,更何况他讨厌别人碰他。他轻轻摇了摇睡着的吴越:“内个,你醒醒。”被摇醒的吴越很不高兴,他睡眼惺忪的拔下耳机,恼火的质问道:“干嘛?”鹿苧看到他的面孔突然愣住,话有些说不出来。
……好像,好像他……
“喂,叫我什么事儿?”当年还在念警校的吴越血气方刚,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