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里,总是充满着无数的阴差阳错,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
大象,你可知道,人生最苦,莫过于有缘无分,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向海东来时突遇停电,他听鹿苧的话,不想带着一群保镖让他心烦,便一个人爬楼梯跑上了25层。
“宁哥哥!”他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喊梦中人的名字,却只看到被捆在石柱上的,垂着头睡着了一般坐在地上宋哲文。
他一惊,只觉得后颈一疼,他挣扎着往后看,却见鹿苧举着木棍,一脸阴毒的站在他身后——
“大象,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了。”
他凄惨一笑。
向海东沉的要命,鹿苧拖着他,拖到楼顶的石柱那里。把他的双手捆在身后,就像捆宋哲文那样,他把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用抹布塞上嘴,再用胶带缠上。一定吐不出来。他不想听他们大吼大叫,也不想再听他们解释。人生的解释太多,推脱太多,哪里听得过来?他还把那枚戒指放进宋哲文的口袋,还给你。他想。
处理好二人,他用木棍把小木门别上,防止其他人进来。
鹿苧完成了这些事,和背包坐在一起,玩起了手里的打火机。
他记得他以前给吴越买了一个zippo。吴越喜欢的不得了,不是因为zippo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是他送的。所以鹿苧真的知道吴越心里有他,但是那时候的吴越不肯接受这份感情,他就只好等,一直等,终于等到宋哲文把他生吞活剥,把他剁成肉酱,再把他无情的丢弃在肮脏的臭水沟里。
这个打火机只是买烟时赠送的便宜货,有点不太灵敏,要试着多打几次才能燃烧。
他无聊的玩着打火机,赏着月色,等两个人醒过来。
除了原先的计划,他还要在这两个人醒过来之后做一件事。他要当着他们的面做,他们一定会发疯。因为他们爱他。
鹿苧忍不住笑起来。
张忠拿着刚刚从私家侦探那里拿来的材料,打算跑上大厦的顶楼,他紧张的全身出汗,他担心会出大事!
他带着保镖一路向上冲!但是到了二楼就被蝎子给拦了下来:“你不能上去!”
张忠疯了似的说:“吴越被人刺伤成了植物人,鹿苧今天肯定没安好心!”
蝎子皱眉:“吴越死不死跟老大有什么关系?”
张忠冷笑:“吴越的事儿是不是你们干的?”
“他是哪根葱我都不知道!”蝎子打心眼里烦宋哲文的人。
“吴越是鹿苧情人,他现在成了那个样儿,鹿苧肯定以为是咱们两方干的,他本身就是个发了疯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竟然还敢让你家老大跟他在一起!?”说罢推开蝎子的人就直冲楼顶。
蝎子也浑身冒冷汗,跟着一起冲上去。
“醒醒。”他拍着二人的脸,“你俩都醒醒。”
向海东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而宋哲文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有些迷迷糊糊。
鹿苧穿着雨衣和雨鞋,带着胶皮手套,蹲在他们面前,他对额头流血的向海东说:“大象,你流血了。”他温柔的抱住他,伸出舌头舔去那些血迹,“乖,不怕疼,一会儿就好了。”
向海东完全迷糊了,他想去抱抱鹿苧,但却发现自己被捆着,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他惊恐的唔唔两声,想问鹿苧要干什么!他接到鹿苧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从沈阳飞过来,接不到新消息的期间他又重新走了一遍当年与鹿苧朝夕相处的地方。棚户区已经拆了,建了摩天大楼,快餐厅也没了,成了游乐场,唯有永盛超市还在,但是在相隔1000米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永盛超市!他疯了似的让司机停车,奔进那个超市就询问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的……果然,果然……
母亲去世,因为忙丧事而被餐厅辞退,另一家一样名字的超市,对起来了,都对起来了!
他狠狠的锤着自己的头,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冲动,为什么自己要那么愚蠢,为什么自己要那么伤害他!他想祈求他的原谅,求求他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但是……
但是宁哥哥不肯给他机会了。
他知道,他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鹿苧把他的血都舔干净,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静默了一会儿。
他又转过头来,把宋哲文叫醒。他还是有些不清醒:“哲文,醒醒,该走了。”
看到宋哲文慢慢恢复了神志,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担心你醒不过来。”他摸了摸宋哲文的眼睛,笑着站起来,“到时间了,我先送你们走,等一会儿我也会走。不过咱们不同路。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他转身把身边一个塑料桶拧开盖子,提了起来:“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他把那桶高高的举过头顶,一股浓郁的汽油味道弥漫开来。只听咚咚咚的水流声,身下二人被淋满了汽油!
向海东和宋哲文终于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被叫过来!他是要杀了他俩!活活烧死!
汽油浇的不剩一滴后,鹿苧脱掉手套和雨衣,又脱掉雨鞋,站在干净的地方看着疯狂挣扎的二人,笑着说:
“我也会走,你们不要怕。”
他拿起身边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都喝了进去。
真是够味。刺的嘴巴都疼。
他把空瓶子扔到宋哲文脚下。
百草枯。
“你认识。”他对宋哲文说。他在哈尔滨被向海东打的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