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懂!”修竹“哐当”一声瘫坐在木椅上,看起来疲惫不堪,“只是味道难闻了一点儿,口感还可以,我试过了。反正是给男人做的,我为什么要花心思做那么精细的事情?”
“不行,若是被人察觉到怎么办?”酒商的鼻子可灵得很。
“啊?不行?你的意思是让我再重做一遍?”修竹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只要南青箫说“是”,他就一定会撂挑子走人。
“我不管你是重做还是添加材料,总之这个一定是不行的。”南青箫将小瓷瓶放在手边的桌子上,摇着头叹了口气。
“我……”
“我再多加一坛高邑清酒,把它做好。”只看修竹的表情就知道他要造反,南青箫立刻加大诱饵,果然,一听说可以多拿到一坛酒,修竹的火气蹭的就下去了,脸上的怒容瞬间转为笑容。
“好!”修竹翘起二郎腿,嘚瑟地抖着,心情大好,“哎呀,南青箫你也真是大手笔啊,只是一瓶解酒药而已,值得你亲酿三坛酒给我?你的酒值多少钱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才酿造出来的,有空就自斟自酌,没空了,它便只能在土里呆着,能用它们换一瓶药,于我来说是值得的。”南青箫笑得毫不在意。
“啧啧,我这喝不上酒,你还埋在土里了,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修竹夸张地摇头叹息,“得了,不在你这儿受气,我回药房去。”
“慢走不送。”等一下先去给修竹送一坛酒解解馋吧,好像酒瘾要忍耐到极限了。
“啊,对了。”已经踏出了书房,修竹却突然又转身回来。
“怎么了?”南青箫挑眉。
“你藏在小院里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子是谁?你的人?”他是几天前在府里散步的时候碰上的,觉得那小子还挺有趣的,他很好奇。
“穿红衣服的小子?”南青箫愣了一下,看看骆叔时,再看看南明宣,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想起这说的是谁。
“鬼医说的可是一人独居的岳琳琅岳二少爷?”倒是天枢,最先想到了这南府里穿红衣服的人。
“是叫岳琳琅吗?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修竹眨眨眼。碰上的时候,他并没有跟对方攀谈,只是远远地看着而已,原来是叫岳琳琅啊,恩,这名字倒是跟人相称。
“那就是了。”天枢笑着点点头。
“那是客人,怎么?感兴趣?”这么一说,南青箫就更好奇了。除了酒,很少有什么人或物能勾起修竹的好奇心,那个岳琳琅是有什么特别的?话说,修竹是什么时候见过岳琳琅的?
“恩,有点儿兴趣。”客人啊……这可有点儿麻烦了。对方若是南青箫的人,那他可以借来研究一下,研究完了再送回去,哪里坏掉了,南青箫也不会怪他。可对方偏偏不是南青箫的人,而是一个客人,那他若是给玩坏了,就要连累南青箫了。可是,他对那个人真的很感兴趣啊。
“他是我的客人,你也是我的客人,客人与客人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上一次失算了,将岳家兄弟留下本是想要看戏的,可反倒让自己受到了牵连,这一次,他能看到些有趣的事情了吧?
“真的?”修竹的双眼一亮,立刻兴奋了起来。
南青箫却端起了茶杯品茶,虽没有直接回答修竹的问题,但这态度已经是十分明显地默认了。
“多谢多谢!五天之内,我一定做好药丸!”蹦跶一下,修竹就兴奋地跑着离开。
“不怕惹麻烦?”骆叔时好笑地看着坐等看戏的南青箫。虽说二者都是客,但这里是南家的地盘,若真出了什么岔子,岳峰还是要找青箫麻烦的。
“怕惹麻烦还怎么看热闹?”南青箫眉梢一挑,终于露出了些属于二十岁青年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