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林错还不好意思,一条腿压在奚岳岑大腿上,还把人挤到床边去,奚岳岑倒大方,直说没事儿,你发烧那天半个身子压我身上我都没感觉,谁叫你瘦的跟把骨头似的。
隔天晚上睡前林错还想得睡得规矩点,可睡着后的事情哪能控制呢。
有一就有二,渐渐也就成了习惯。
一进屋,奚岳岑就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豪迈地抹了抹嘴,说:“我以前啊,硬是被跟我讨厌一男的传出一对儿,我当着全年级人的面儿,上他们班就揍那个带头起哄造谣的去了,第二天你猜怎么着,谁见着也不敢提那人的名字。说明什么?说明这人啊,得吓,你把他吓怕了他就知道你惹不起了。”
林错勉强笑了一下,一脸不赞同,也不想管,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去了。
“就你这情况,都可以说他们诽谤了,硬起来更有理,你要是不敢,我替你去。”
毛巾热乎乎的,盖在脸上让人身心舒畅,透过镜子,林错看见奚岳岑殷殷的脸。
他是真的以为他被人恶意造谣中伤,一点都没信过那些话。
林错一时间有股想要倾诉的冲动,想说那些就是事实,是不可辩驳的真相,想替那些挤在底层的情绪找一个出口,奚岳岑这样真诚,他希望那里可以交付。
也许是交付,也许是倾塌。
林错当初也因为奚岳岑的性向而驻足远离,他本该了解不被大众理解接受的苦楚,然而他还是选择了站到他的对面。
如今林错又怎么会有信心奚岳岑不会做同样的选择呢。
在乎,就会胆怯,会投鼠忌器。
“没必要,”林错挂起毛巾,转身抬头直视奚岳岑的眼睛,“谢谢你。”
奚岳岑不让步,两人僵持在门口,最终他总是妥协的,林错大概最擅长对峙了!一声不吭、不喜不怒地盯着你,无奈又为难,还无意识地微微噘嘴,被热毛巾敷过后的嘴唇水润透红,软软的样子。
盯着盯着,奚岳岑突然想吃小时候街边常见的拉,又绵又软,舌尖一触就化成浓稠的甜水,叫人欲罢不能,就像,就像他盯住错不开眼的唇。
罢了,谁说你不同意就没有办法了呢。奚岳岑做了让步,错身进洗手间洗漱,暗忖最近自己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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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嗯,好,我年三十早上的巴士,估计中午就能到,不用,你们不用喊人来接,我到时候搭三轮车回来就行,对,那你们好好保重身体,别太忙,过年见。”
奚岳岑到家时林错刚通完电话,他放下手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是你爷爷奶奶的电话?”
“嗯。林有全辞职回家了,跟他爸妈告状,说我给他使绊子,搞得他被人排挤。”林错无奈地说。
奚岳岑正背对着林错换鞋,听他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又说:“你哪有这本事啊。你爷爷奶奶一听他抱怨特地来问你了?”
“也没有特地,顺嘴问一句,林有全什么样的人一般人心里也有数。”林错端起给奚岳岑留的一点饭菜,重新回锅热了一下,“我估计他是在厂里得罪什么人了吧。”
奚岳岑赶紧接嘴道:“就是,自己在外面惹事,一回家就什么屎盆子都往你身上扣,真当你是天皇老子啊。”
林错炒着菜,听他说屎盆子,简直恶心地不行,“你还吃不吃饭了。”
“吃……”
奚岳岑重重地仰面倒在沙发上,“可给我累死了。”
临近期末,学校里陆陆续续开始各种考试写论文,奚岳岑公司学校两头赶。还好考试时间间隔不短,临时抱佛脚的时候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奚岳岑学的快,对这些方面又擅长,稍微借同学的笔记看看做做练习也能应付,毕竟六十分万岁。
“今天考试怎么样?”
饭菜上桌,奚岳岑靠着香味的动力爬起来吃饭。
“还行,应该能过。”扒拉两口饭,想起还要继续过一个礼拜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奚岳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心里惆怅地不得了。
饭后洗完澡两人早早地捂在被子里取暖。
东川今年暴热暴寒,算是十年来少见的,前几天还下了场大雪,不仅孩子,连大人都稀奇了好一阵,隔窗赏雪尤不知足,非得出去实地感受。
林错还被奚岳岑拉出去打了场小雪仗,本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来人看的起劲,一起加进战队,奚岳岑和林错自然结成一帮,最后光拿雪球打人还不算,还非要塞进衣领子里,玩的不亦乐乎。
这两天开始化雪,楼下两人一起堆的小型雪人自然比不过周围几个庞然大物,早早地化了。奚岳岑本来想拔头筹堆个小区里最最大的雪人先生,后来看见林错即便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冷的直哆嗦,想想也就作罢。
雪人先生再大也总是会化的,哪有人来的重要呢。
化雪天,寒意能冷到骨头缝里去。他们租的房子结构老化严重,地龙和空调装起来太麻烦,又费时费力费钱,奚岳岑只好买了个小型取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