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看不出他因为想念某人暴躁得想要揍人了?
“你个残废,”看著夏时季那模样许百联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不屑地说:“我是不及你聪明,可你聪明又怎样,李昱泊被成家的人困在外面回不来,你又能怎麽办?看吧,他都不能陪你去拆石膏,只有我才有时间陪你去……我可告诉你,你得对我客气点,还有,你跟我妈去说说,说我不想去维也纳……另外……”
夏时季一听就傻了,张著嘴,然後把手中的杯子砸在了絮叨个不止的许百联後面的墙壁,对著在椅子上吓得跳起来的许百联一字一句地问:“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许百联那笨蛋看著夏时季那暴怒的脸,“啊”了一声,危机意识让他迅速知道夏时季问的是什麽事,他连忙说,“不关我的事,我昨晚躲书房听我爸怎麽处置我的时候偷听到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夏时季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踩著石膏腿站在许百联面前拉扯著他胸前的衣服把跟他差不多身高体重的的许百联拉了起来,眼睛里泛著暴裂出来的红丝问:“给我说清楚……”
许百联惊骇地看著他刹那变成恶鬼的夥伴,脖子被衣服勒得太紧,他红著脖子与脸咳嗽著,不断打著夏时季勒住他的手说:“放……放手……放手……我说……”
天,他怎麽认识夏时季这种暴力的混蛋?他回去得跟他妈说,他又想跟夏时季绝交了。
他这样勒著他,还让不让他好好说话了?
第十七章
许百联愤怒离开时,还是担心下一下夏时季:“你别冲动,李昱泊跟个人精似的,不要怕别人欺负了他。”
夏时季朝他竖了一中指。
许百联左右观看,见没人,未来的钢琴家回敬了他一中指。
夏时季跟他爷去的医院拆石膏,老爷子在他拆的时候柱著拐杖围著他打转,所幸医生是跟他也是老熟的人,倒是面不惊心不跳的。
拆了回来,腿其实早就好了,也没什麽不利落,李昱泊说是说打断他的腿,手劲是下足了,但还是没有真正的伤至根本。
夏时季安排好完玲婶照顾著他爷,随便收了两件衣服,就出了门。
只是出门时,他爷又跟著他屁股送他到了门口。
夏时季笑著叮嘱他要注意按时吃饭,别太挑食,!敢不能多啃,在他爷的目光中第一次一个人去到那麽远的地方。
要知道,单单去市里,李昱泊都要愁肠百结。
要是他知道自己这麽远去找他,恐怕会吓得眉毛会拧到眼睛里去了吧?
夏时季有些好笑地想著这些……只是,他怎麽可能会让他一个人单独呆在那里,在他知道情况後。
第三天晚上夏时季在机场候机时,李昱泊来了电话,问他在干什麽。
夏时季笑著撒谎:“在温习老师教的东西。”
“都懂?”
“嗯。”
“嗯,我这边的事情还得耗几天,厂家的原材料没有及时运到,质检也没有开始,要再晚几天回来。”
每次都是要再晚几天,这样晚下去,他们这日子可有得晚喽……夏时季在心里冷嗤著他的避重就轻,哪是什麽原材料没有及时运到,明明是成家的某家亲戚压了定制器械的材料,不让原厂家给……
夏时季下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打了电话给李昱泊,问那边的人,“睡著了?”
“刚睡……”李昱泊可能因为老是不能及时回来有些愧疚,每次接电话时的声音都有些低沈柔和。
“那现在就是醒了……”夏时季帮他下了定语,然後说了句:“那好,来机场接我吧。”
那边沈默了一秒,只短短一秒後,李昱泊的气息明显是紧绷了起来……
夏时季看著大大的机场里不多的旅客,耸了耸肩,重复了一遍:“来机场接我……ln机场。」
说完,他就静期著那边的反映。
果然,李昱泊在那边骂了句「妈的」之後,就是吼:「你给我老实地坐著,谁跟你说话都不要理……」
完了之後又是接连几句恶狠的骂语,然後就是一阵下楼梯开门关门按电梯的声音……夏时季在电话这边听著,歪了歪嘴。
等到李昱泊的喘息声在耳边清晰响起时,夏时季先开了口:「你找出租车来呗,这可不是咱们镇。」
他可清楚记得李昱泊离满十八岁拿到驾驶证还差几个月,这可不是他们的小地方,管得没那麽严。
要是李昱泊来半途被交警抓了?!夏时季试了试他坐的椅子的舒适感,觉得自己可真不想在机场过夜。
「让你废话……」那边李昱泊在咬牙切齿,「混帐东西。」
被骂了夏时季的肉不疼皮不痒地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李昱泊就是这反应,这东西,把自己不仅当成了私有物,还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他就什麽事也不能做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