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合早已痒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浑身无力,眼泪汪汪,只得哀告讨饶,炜衡这才开放他。
经这一闹二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各自回房更衣,而后一同去向金杜请安。
金杜用过早膳,转入后室,见君合炜衡二人早立在门口,便招呼他们进来。
请安行礼完毕。金杜缓缓饮了一口茶,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了。”
君合炜衡立刻抱拳下跪道:“君合、炜衡定不辱大人使命!”
金杜点点头,道:“我对你们二人自然放心,你们与他人不同,我自小看你们长大,也对你们寄予了最大的厚望。
“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残暴不仁,偏信奸佞谋害良臣,我与众多朝内重臣为此已踌躇良久,须得想个法子拯救百姓于水火。而你们,是我们计划中的重要的一环。
“你们要以太监的身份潜入后宫,监视帝后的举动,探听前朝与后宫的联系,随时向我汇报,等我命令安排。
“我视你们如己出,不忍你们受净身之苦,也为了大功告成之日你们可以功成身退,不给你们净身,但你们须得千万小心,隐藏好伪装太监的身份,若出纰漏,我整个宰相府将万劫不复。”
君合炜衡再次抱拳道:“君合、炜衡明白!”
金杜又道:“过了今日,你们与金府不再有任何瓜葛,君合姓柳,炜衡姓夏。今日夜里,江公公会派人接你们进宫,三个月后新的一批小主入宫,他会安排你们到殷尚书的女儿殷氏宫中服侍,你们先想办法辅佐她,而后再有任务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
“是!”
金杜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道:“去吧,最后一日,各自休息整顿吧。”
君合炜衡再次向金杜施礼叩拜,金杜只是摆摆手,命他们下去了。
转眼已近黄昏,日渐西沉,燥热的天也有了一丝凉意。君合起身来到后花园,这一草一木也是自己看着一岁一枯荣慢慢长起来的,今夜就要离开,恐怕永远不能回来,他心中不免黯然。
忽闻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君合回身一看,只见金杜之子金天同正抱着胸立在身后,连忙向其行礼。
天同由上至下扫了君合一眼,问道:“今日便走了?”
君合应道:“是,公子。”
天同又问:“竟也不来向我辞行?”
君合沉默一阵,道:“大人吩咐,不准我们与他人交往过甚——”
话未说完,天同冷笑着打断道:“而今我也竟成了‘他人’?”
君合一时语塞。天同又斥道:“果然是金宰相养出来的一条好狗!”
君合闻言,亦不敢答话,只低头不语。
天同拂袖道:“罢了!真是锯了嘴的葫芦,无趣得紧!”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君合见此,忙道:“公子留步!”
天同听言,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君合又道:“君合在宰相府十余载,承蒙公子关照。”说罢对着天同的背影施了一礼。而天同听此言不过轻笑一声,并未答话。
君合道:“君合素知公子极是面冷心热的,从小到大,对君合百般的好,从未看不起君合,是真的当作朋友看待,便是大人不准往来,也从未在意。公子几次为君合解围,揽下我闯的祸、犯的错,这些恩情,君合从不敢忘记。”
天同沉默不语。
君合继续道:“只是此去前路未卜,也不知道此生是否还能与公子相见。便是真有大人计算周全大功告成之日,君合也自知难免兔死狗烹的下场。若真有机会报答公子的恩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无此机会,来世当牛做马,君合亦当报还。”说罢附身磕了几个响头。
良久,天同勾了勾唇角,转过身来道:“这倒像句忠仆该说的话。——只是谁要你当牛做马了?你那一身排骨我还嫌硌得慌呢!”
天同踱了两步,又道:“不过你记着,既是你自己说了欠了我的恩情,便要把你这条小命保全了。金宰相他筹谋什么我不管,同样,我想要什么,也不容他置喙。而今你要报他的恩是你的事,千万记得恩情了了还要来算我这里的账。年幼无知时既把你当了朋友,便没有再不认的道理,而今又付出了这么些个心思,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君合跪在地上听这着一席话,心中不免感动,只是听到“付出这么些个心思”之语,又不禁惶恐,只得低头答道:“君合明白。”
天同顿了顿,又道:“入宫之后既是伪装的太监便自个儿多留个神,莫让那些深宫寂寞的老宫女惦记了去。那些宫女,连真太监都肯去对食,别提假的了。还有,那炜衡私下里对你言辞举止轻佻狂放打量我不知道?你若因他负了我,来日我不让你们两个生不如死!”
君合越听越觉着离谱,却也不敢反驳,更不敢解释,良久,只得答了一句“是。”
而天同见他如此回应,却不觉火冒三丈,痛骂一句:“当真是蠢笨不堪!”
君合亦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敢回话,半晌,天同气冲冲的走了,只留下君合跪在原地,额头滴下一颗汗珠。
是夜,阴云闭月,君合与炜衡在一片昏暗之中离开相府,进入皇宫。
未知他二人此去如何,且看下回:解困局奴才掌宫权,送簪花小主拢人心。
☆、解困局奴才掌宫权,送簪花小主拢人心
却说君合与炜衡顺利入宫,三个月转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