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块深深浸油的肥肉,伸到复崎鼻子底下,看到他明显越粥越紧的眉头,单耀偷着乐。不过瘾,单耀又悄悄扒开复崎的嘴,将肉塞进去。然后顶复崎的下颚,试图控制着他去吃掉那块肉。
被这么一弄,复崎如何能不醒。他睁眼开,瞧见单耀一脸坏笑,要开口,却是一阵反恶,侧身吐出一块肉来。
“我说,我好心喂你吃饭,你怎么能这么糟蹋粮食?”单耀拿筷子敲敲盘边,发出的声音又让复崎十分不适。单耀将他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自然是接着多敲了几下。
待他干呕完,无力地躺回去,单耀又精心挑选了一块肥肉,在复崎鼻口处晃:“你怎么着也是我家的‘客人’,每天只喝白粥,显得我多招待不周似的。所以,我今天给你做了一大盘好菜,全是肥丢丢的肉,倒了好多黄灿灿的油进去。你瞧瞧,多水嫩,一掐还能挤出‘水’来呢。”
单耀故意将筷子夹紧,一滴黄油滴落在复崎的唇角。复崎忍住恶心,偏过头去,不打算理会无聊找事的家伙。 他落入贼坑,势单力薄,唯一的支撑——不要早上过来喂他喝了些水,说爷爷要带他出去玩,便跑的没个踪影了。
他很渴,并且很害怕,不知道单耀会怎么整他。刚分手那会能毫不留情的拿门去夹他的手,现在更没有情分在了,单耀要整死他,都没什么好顾念的。
不,不是,他还有儿子。但愿单耀会看在不要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他很怕。看清楚这恶魔的真实面目后,他反倒不想死了,庆幸老天让他重生,为这种人自杀实在不值。
复崎开口说道:“单先生想怎样?”
“想给你出道选择题,a,你自己把这盘菜吃完,b,等我用绳子把你手脚捆了,亲自伺候你吃完。别试图拖延时间,一分钟不给答案,自动选择第二个选项。”单耀托着盘子在复崎面前晃荡。
复崎不甘心道:“你这是人身伤害,我有权拒绝。”光是闻闻味道,就已经足够让他的胃翻江倒海了。
单耀笑:“你跟过我,应该知道跟我讲黑白,都是没用的。”
“那你那晚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带我回来做什么,直接杀了埋尸对您老来说岂不干净方便。”复崎情绪激动,头也跟着开始剧烈疼痛。
单耀的真实心思,自然不会说出来的。他侧头邪肆轻笑:“当然是为了好好折磨你一番,叫你轻易死了,岂不便宜死你。”
“就因为我没有让你射,就必须得生不如死。”
单耀道:“当然,我甩过的人,要么干脆利落的走人,这种人,各取所需完谁也不缠着谁,我很喜欢,也没亏待他们。还有一种苦苦哀求我不要和他分手,三番四次来纠缠我的人,都被我手掌一翻,丢到火星上去了。原本我最讨厌被人纠缠,不过我现在换了最讨厌的东西,就是你。”
“居然敢整我,谁给你的肥胆?怎么,以为自己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就能在我面前抬头挺胸做人了?”
“两个儿子?”复崎怔愣。
单耀催促:“快点选。我去拿绳子了哦。”
“我吃。”复崎使足力气坐起来,先拿起旁边的杯子,里面只剩下一点点水。他一直都渴的厉害,不要临走时给他倒了一整杯的水放在床头柜上,刚才他差不多快喝光了。
扬起脖颈,将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一滴也舍不得浪费。光是喝水,就已让他气喘吁吁,这该死的身子,都两三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恢复力气。
端着盘子的手一直颤抖,无法使用好筷子,复崎只好用手去抓。第一片肉入口,肥腻的感觉让复崎作呕。他压下翻腾的胃液,不敢细嚼,囫囵咽下。第二片,第三片……不知吃到第几片,复崎都不敢张口了,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吐出来。
“快吃,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单耀俯□子,逼近复崎,仔细欣赏他难受的表情。“怎么,需要我帮你?快点,连油也给喝了,像你喝水一样一滴不剩。”
比毒药还叫人痛苦。复崎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叫嚣着要吐出来,视线开始不清楚,单耀似乎说了什么,但是耳鸣嗡嗡,他已经听不到了。是在威胁他么?拜托,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小气的男人,真是自作自受,呵。
机械地端起盘子,送至嘴边,一张口,再也忍不住,全喷了出来。
单耀还径自得意着,突然眼前出现无数红的、黄的、白的、黑的,并且大小不一的块状物,好恶心,他本能往后退,脚底却一滑,正好踩到复崎原先突出的那片肉上,身子往前扑,不但主动迎向呕吐物,还扑在复崎身上,额头重重撞击在复崎额头。只听复崎一声惨叫,头一歪,身子软下来,不知人事。
监测复崎身体状况的bh器突然尖锐的鸣叫起来。单耀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恶心,急急去拍复崎的脸:“喂,你不会死了吧。不会的吧,这样死了多窝囊,快醒醒,喂。”
“真死了。”单耀脸色也褪去了血色。迅速翻出身旁的氧气罩,给复崎带上,并且死命的按着通讯仪。
“少爷,出什么事了?”接到警报的林叔赶过来,他懂些医术,看到复崎的情况,让单耀帮忙扶起复崎,小心的拆了头上的纱布,果然伤口裂开,流出不少刺目的鲜红。
林叔给复崎止血,并且重新包扎,然后打电话给老爷家中的医生,说了病人的情况,让配好药迅速过来。常医生是dna的那位,医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