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唱完一首歌后,武建军在黑暗中笑了:“妈妈,你别担心,儿子现在真的非常好。”
他刚说完这句话,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并伴随着大吼:“掌灯,掌灯……给他松绑。”
经历了一团乱之后,武建军暂时得到了自由,他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位只穿了白色的内衣,当然是古代的那种。个头与武建军差不多,大概一米九左右,从块头上看,应该很健壮。那人站在那里,肩膀有些发抖,他背对着光,武建军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和表情。
武建军想了一天,什么都想开了,他现在很坦然,哪怕现在就死,他都不会动一下眉毛。
那人再次说话了,这次声音柔和了不少,他的嗓音深沉而有磁性,略带沙哑,可是那颤抖的声带却破坏了他的形象:“你……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武建军木然道:“母亲。”
那人轻声重复了一次,然后道:“可否再唱一次,这次大点声。”
武建军道:“不。”
那人气机有点急:“为何?”
武建军一笑:“现在没心情。”
那人低下了头,摆了摆手:“都出去,你……好好休息……明日……罢了。”说完转头带人走了。
帐篷里又重新陷入了黑暗,武建军慢慢的坐在了角落里,闭上眼睛,他想好好的睡一会,可是往事纷至沓来,有高兴的,有悲伤的,有幸福的,有苦涩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当武建军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的面前摆着两个托盘,一盘是食物,看样子比昨天的要好很多,还有一盘,是他的东西,还有一些铜钱。
武建军吃过饭,取出一块洁牙胶在嘴里嚼,然后把装备都佩戴好,慢慢的走出帐篷,突然从黑暗中出来,被阳光晃的睁不开眼睛,好一会,他才适应过来,却发现许多士兵或坐或立或蹲的,都端着碗却不吃,都惊讶的看着他。
武建军没有理会这些人,径自向辕门走去。
可是当他快走到大门时,斜刺里蹿出一人,却是抓他的那位高顺,高顺叫道:“呔,那莽汉,怎的如此就走?”
武建军停下脚步:“你想怎么样?”
高顺道:“主公对你如此仁义,你怎可就这样说走就走。”
武建军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怎么说?”
高顺道:“……”
武建军道:“首先,是你们先招惹的我,妄想抢我的东西,再者,是你们抓了我,请问,我是冒犯过你们还是跟你们有仇?把我关了一天一夜,然后放我走,就说对我有恩,哈……有这样的道理么?”
高顺:“……”
这时候在武建军身后昨天那个深沉的声音响起:“是吕某的部下冒犯了阁下,还请阁下海涵。”
武建军转过身,他已经知道这人的身份,昨天晚上武建军无法看清吕布的样子,可是现在却看的真切,只见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一身劲装难以掩饰他如磐石般结实的肌肉,细腰乍背,手脚修长,在那一站,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头上的头发梳理的非常整齐,高高的挽在头顶上,用一根玉簪别住。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剑眉斜插入鬓,虎目精光四射,高挺的鼻梁下,唇方口正,双唇微泯,嘴角两侧略微凸起,真不愧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美誉。武建军是名军人,天生崇拜强者,可对于吕布更多的是怜悯:“谢谢……这跟你没关系。”
然后转身与高顺擦肩而过,向大门走去。他走的不快,但是步伐稳健,并开始深情的唱那首《母亲》。
你身在他乡住,有人在牵挂。
你回到家里边,有人沏热茶。
你躺在病床上,有人掉眼泪。
你露出笑容时,有人乐开花。
啊,不管你多富有,啊无论你官多大。
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
这次他唱的时候,咬字特别清晰,嗓音特别大,加上武建军在军队里喊出来的那种略带沙哑的嗓音,别具风味。
一曲唱罢,武建军正好走到辕门口,他转身向着远远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千里送君,终需别,请各位别送了,刚才那首歌,送给这位朋友,谢谢你。”说罢毅然转身走了。
高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对吕布一抱拳:“主公……就这样让他走了?”
吕布眼中还含着泪光,挥手道:“随他去吧。”
高顺依然道:“这……末将认为,此人不论衣着言语颇为怪异,应该是位奇人,末将把他抓回来也是存了这心思,主公……”
吕布道:“我何尝不知,但我不想让他涉险,你要知道,我们投靠董……”话没说完,吕布忙收住,因为这话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可说不得。
高顺却单膝跪地:“主公……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呀……”
吕布漠然,过了好一会:“追吧……”
武建军站在茫茫草原上,不知道该向何处去,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却不能跟随吕布,因为地球人都知道,吕布在不久的将来会灭亡,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冒险呢,他虽然心中一片茫然,但是却不想这么快死。
正在他心中做着判断的时候,突然听到‘轰隆’的马蹄声,转眼间,一队马队停在武建军面前,只见吕布跳下马来走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