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谭知随口应付了老友,走过去躺了一地哎哎哟哟的人群中,从他们身上解下腰带来,喊了贺易行帮忙,两个人把这些明月会弟子捆成一堆,随手扔到靠近山的树林边上。等忙活完,谭知回头看去,赞月正在他扔下的包袱里翻来翻去,好心提点道:“不在包袱里,在我身上。”
赞月背对着两人的身子一震,赶紧把拆开的包袱复原,拍了拍,转过来一脸无辜道:“我没有找东西。”
谭知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反正赞月不敢轻举妄动,只尴尬地朝贺易行道:“贺大侠,好巧。”
贺易行重新审视了娇娇弱弱的赞月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微笑道:“好巧啊,小鬼。”
这话还未得到赞月的回应,就被皱着眉的谭知不满道:“不要叫她小鬼,这是我未婚妻。”
贺易行的笑僵了僵,目视着赞月拿手捂着脸后,对谭知正儿八经道:“虽然不知你和他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小鬼是男孩子。”
岂料他的话完全没有被谭知听进去,黑衣的青年瞄了老友一眼,并不作答,只对赞月道:“休息好了?”
“好了,”赞月苦着脸道,“其实你可以把我随便放一个地方的,我真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追着你不放,只是为了香罢了。”
香?贺易行想起来了,当初自己把赞月随手递给谭知时,香也在赞月身上塞着。那个香……
还没等贺易行问出话,就被老友的话给噎着了。
“别胡说。”谭知一本正经道,“身为谭家的媳妇,自然要把你送回谭家。哪有随便放到别处的道理!”
赞月不知道第多少次败下阵来,贺易行则嘴角抽搐了下,不由反思自己当初没有给谭知说清楚,眼下这个执拗的人听不进去话,怕是他的罪过了。
谭知这才想起身边的老友,问道:“你怎么在此?”
贺易行正了正脸色,把他们两人分开以后的事情,大略提了提。
说完自己最近,贺易行又问道谭知:“你们呢,怎么回事?”
谭知看了眼赞月,慢吞吞道:“那天没有等到你……”
那天,谭知自认为和赞月确认了彼此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后,搂着赞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从来独自习惯了的谭大侠,为了提前应对之后的夫妻双人生活,自认为很尽心尽力的努力适应身边多一个人。只是谭知倒是睡的好了,被搂着的赞月,扭曲着脸发了一晚上的呆。
次日,谭知还记得自己要等老友,自己起床打理好后,先把那柱香掰成几截,塞进了自己衣服里,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赞月解穴道,不由心虚。若是外人怎么对待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以后的妻子,要过一辈子的,要好好对待。这才认错般赶紧解了穴道,扶着僵住身子的赞月下床舒散舒散了筋骨,又扭了帕子伺候着满脸纠结的赞月净面。等一切打理好后,他听见外面的动静,把包袱背在赞月身上,把赞月背在自己身上,拿起重剑,出门去。ff
门外赫然是昨夜逃跑的陶臣,并几个一看就是内家好手的人,身后还率领了大部队,一看见谭知,那陶臣就下令进攻。
本以为是一场十分轻松的局面,没想到谭知不过和人交手不过数百招,虽然打倒了很多人,只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似乎内在出现了些问题。谭知行事十分果断,直接击倒手前的人,背着赞月速速退去。好在他虽然能感觉出自己的不对,但是面对这些人,依旧游刃有余,很快逃离了去。只是无论怎么走,总会被明月会的人缠上来。而每次打斗中,谭知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吃力。这才不得不一路退避、躲闪。而且自己背上还有个赞月,这让他也放不开手脚,索性一路朝着谭家所在的位置回去。
听完谭知的话,贺易行很确定道:“你中了毒。”眼神不由自主移到赞月身上。这个少女打扮的男孩子似乎并不在意贺易行的打量,只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谭知也颔首道:“回去叫人看。”
“是赞月下的手么?”贺易行朝赞月扬了扬下巴,觉着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谭知沉默了下,道:“家丑不可外扬。”
贺易行败下阵来,苦笑道:“你这死心眼的性格,回头等你哭。”
谭知无动于衷,只对赞月道了句:“过来。”
明显已经知道之后会怎么样的赞月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眼贺易行,但是还是老老实实抱着包裹靠近谭知,谭知蹲下身,赞月很自然地往谭知身上一趴,谭知顺手用布带子把赞月系牢靠了,这才背着赞月对贺易行道:“你还要追击江非离?”
贺易行颔首:“对。”
谭知思忖了下,问道:“可有支援?”
“大约有,”贺易行道,“只是不知道何时能来。”
“等我送回赞月,”谭知牵了一匹明月会的马过来,骑了上去,对贺易行道,“回头来帮你。”
贺易行眼看着老友动作不怎么潇洒地翻身上马,举止间还要顾及身后背着的一脸淡漠的赞月,嘴角抽了抽,随口道:“不用帮我,顾好你自己……如果伯母要打你,就让伯母好好揍一顿吧。”
谭知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贺易行,他的老友则回以无限同情的目光。
两厢对视,纷纷扭头不忍再看彼此多一眼,谭知打马而去,贺易行瞅了瞅被困在路边的明月会众,想了想,把人穿成一串,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把为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