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说道:“三爷,您知道徐少以前怎样一个人么?小伙子高贵冷艳着呢!看谁都不上眼,对谁都不假辞色,光朋友就换了好几波,唯独您不一样!他在您面前乖得像什么似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您老教(tiao)育(jiao)得好哇!”
师三爷保持微笑。心想这年轻人说话没拿捏好分寸啊。
高贵冷艳?换那啥如换衣服?徐博雅一脸阴笑。在隔着餐布的咖啡桌下,他伸出脚对着对面的赵公子就是狠狠一踩!
李公子闷哼一声,身旁的赵公子连忙捂住他的嘴。李公子的痛苦被掐灭在喉咙口,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呜呜呜”地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师三爷。
师三爷:“怎么了?”
徐博雅笑了笑:“没事,悟空从小就这样调皮。”
李公子总算缓过一口气,他扯开赵公子的手委屈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徐博雅耸肩摊手:“哦,没瞄准呗,算你倒霉!”
李公子恨恨地瞪向罪魁祸首的赵公子。徐博雅他是不能记仇的,因为徐少的仇他永远报不了。赵公子的话就容易得手了。他当机立断将仇恨值转移到赵公子的家属身上:“替我问候你妹妹哦,小赵。”
赵公子无辜笑。
这边,钱公子还不知桌子底下风起云涌,接口便道:“就是就是!还是您有办法,要不您教我两招,改明儿个我也试试!”
师三爷保持微笑。
徐博雅侧过身掬手遮住脸,朝钱公子压低声音道:“小兔崽子,凭你也想tiao jiao 小爷,回去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钱公子和和气气地笑出满脸肉褶子。他看向师三爷,朝徐博雅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有种你别等回去,乘着师三爷在场,你现在就揍我呀!来呀来呀!
徐博雅冷笑。这几个臭小子都是秋后蚱蜢,能蹦跶的也就这时候了。等回去,他分分钟让他们切腹!
这时,刚好师三爷杯中的红茶喝完,正抻了胳膊要去添水。孙公子离水壶最近,急忙殷勤地站起身接过茶杯,横跨半张咖啡桌给他倒水奉茶。师三爷笑着道谢,孙公子谦虚地回礼不用,一桌子瞬间就和乐融融了。
“三爷,你参加的那期鉴宝节目我有去看哦,我这里有个蟠龙印,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帮我看看……”
“三爷,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你人这么好说话呢……”
“三爷,你喜欢收藏宝贝吗?我认识一家老板……”
“三爷……”
徐博雅将伸至中途的手默默收了回去。他铁青着脸,暗暗在桌子底下攥紧了拳头。
一群魂淡,连老子的马屁都敢抢,不要命啦!
碍于师三爷在场,徐博雅只能继续水深火热地忍受着四个大功率灯泡的挑衅。一直到第三次,师三爷要去拿餐巾擦拭手心沾上的茶水,赵钱孙李四个公子哥同时争先恐后地抢步递上去时,徐大少表示再也忍不下去了。
徐博雅一拍桌子站起身:“tmd,你们够了啊!老子的男人,你们献个p殷勤啊!想出去决斗吗魂淡!”
几个富二代齐刷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