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心里测量和女性之间应该保持怎么的距离合适的时候,她都觉得直女太方便了。
游炘念继续站着,将邀请函的事儿跟傅渊颐说了。
“嗯,你和你女朋友感情挺好。”傅渊颐虽然嘴欠,但她很敏感或者很知礼节,游炘念不喜欢别人提及“表姐”这个称呼,傅渊颐就没再提了,改为“你女朋友”。
这个称呼让游炘念怀念,也有些忐忑和羞赧。在她心里卢漫依旧是她女友,而卢漫心里,或许她早就成了前女友。
游炘念有些许伤感:“刘可不是凶手,而且牵扯出其他人。与其一个个排除不如直接取我最怀疑的那个。这次生日会是绝佳机会。只是……”游炘念像是在自言自语,“虽然能看到她,但想要接近她,影响她的情绪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算有这个可能,被取了心头血的人可是会晕倒,我怕心头血在手我也逃不了,指不定还得被扭送到公安局。”
“这给你前怕狼后怕虎的。”
游炘念看着她。
她笑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的无需顾虑。有我在。”
傅渊颐的书房里有跑步机,这两天游炘念借用它,对着繁星大海慢跑。
她想要以最好的姿态和状态和卢漫见面。
王芳的身体依然臃肿,阴气的腐蚀让她体重一路狂降,也让她皮肤松弛、面色蜡黄,整具身体像漏了气的气球。
她需要汗水,需要将松弛的身体重新焕发生命力。幸好,再忙碌她也不曾忘记每天的健身,身体调整起来不算太费事。
当然她也需要一件能遮盖缺点的衣服。
手里有了钱,她便能更自如地发挥特长。
“这件好看!”玉卮和游炘念一起去了商场,当游炘念穿着一件厚缎低胸高腰的长裙从试衣间出来时,玉卮由衷赞叹,“而且……你瞬间就瘦了?!太适合你了这件衣服。”
游炘念对着镜子一照,自己也挺满意。她在化妆和搭配上颇有造诣,算是朋友圈子里军师级的人物。厚锻遮肉,低胸高腰拉长线条,加上她的自信,王芳整个人脱胎换骨,看上去贵气许多。
“行,就这样。”游炘念说,“就差胸前再堆点配饰了。”
玉卮说:“你真不像去复仇的,分明就是去相亲的。”
购物之后回到国泰金典,游炘念洗完澡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明天她会顺利吗?顺利之后将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游炘念下床,站在窗边,望见海上生明月。明月巨大而恐怖,有着不为人知的邪恶阴影。
宴会当天,施楠很早就来接傅渊颐。
游炘念从屋里走出来正打算出门,正好撞见傅渊颐从她的卧室里出来。
这一眼差点没认出她。
傅渊颐脱去了一身沉重的黑,被碧色长裙衬得肌肤如雪,双腿修长,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的双手托着一只闪亮的小包,盘起长发身段窈窕性感,带着点古朴的气息……游炘念见过很多漂亮女人,当下还是出了神,定在原地。
“游小姐?”傅渊颐今天没戴墨镜,清爽的脸庞上一双明媚的眼睛正往她这儿望。
游炘念记得她的瞳孔是古怪的灰蓝色,为何现在看又变了颜色?莫非是看错了?
“早上好,傅小姐。”游炘念礼貌地问候。
傅渊颐道:“一起去吗?”
“不了,和你们一起去的话目标太大,我还是单独行动比较灵活。”
“行,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
很明显施楠对今天傅渊颐的装扮也相当喜出望外,但一车的玫瑰还是白折腾了,傅渊颐斩钉截铁,不把玫瑰收拾掉她就不上车。施楠只好清车再出发。
施楠的捷豹一路往港口前进,临邛趴在傅渊颐的肩头盯着施楠看:“这娘炮是不是画眼线了!”
施楠一只手架在车窗边,单手扶着方向盘懒洋洋地靠在车椅上,对傅渊颐说:“傅小姐,你得多这样打扮,多好看啊。一身黑不适合你,跟殡葬工作者似的。”
临邛鼻子发痒:“这移动的杀虫剂,到底是喷了多少香水……啊切——!”临邛猛打了个喷嚏。
傅渊颐笑了笑,施楠侧过头看她一眼:“你说你这条件,又这么厉害,怎么就……”
“就什么?”
“就搞玻璃呢,太浪费了。说真的我还没死心呢,要是咱们俩在一起那叫强强联合,你也不必出门工作,风吹日晒太辛苦,就在家抓抓鬼啊,打打麻将啊。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临邛实在被恶心坏了,伸手一抓揪住施楠的半边脸。施楠突然口歪眼,吓了他一大跳,刚要呼喊,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互小姐——别开玩笑——开侧、开侧呢——”
傅渊颐憋着笑,抬手摸了摸临邛的脑袋,临邛这才没好气地松手。
施楠揉了揉恢复正常的脸,看了傅渊颐一眼还想说什么,没敢再说。
手机响了,施楠接了电话:
“喂?然冬啊,我就快到了,有点儿堵。你等等我呗。”
卢漫妈妈的生日宴会在她家的游艇上举行。
卢家人对游艇、出海、潜水的喜好一脉相承,卢漫爸爸是个自由潜水高手,卢漫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爸一起拎着鱼枪到斐济射鱼,捞上来的鱼比卢漫个头都要大。
卢漫17岁之前的事游炘念从她嘴里听到过不少,17岁以后一件没落,游炘念帮她记着。
本以为这个女人的一切都会化成掌纹,深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