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藤椅上,楚玉惜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微微低眉,看着寥寥热气从杯中冒出升起。今天的阳光还不错,透过窗门洒在身上,暖暖的,在这寒冬可不多见。咖啡馆里并没有很多人,毕竟这个点,正是多数人上班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些业余工作者或是其他,才悠闲地在这里端上一杯咖啡,要上一份蛋糕,静静的享用着。
说实话,对于咖啡这种东西,楚玉惜喝得比较少,倒不是因为怕上瘾对身体不好或是喝不惯那个味,纯粹是因为他现在并不重视口腹之欲,进入口中的东西没有多少,所以咖啡这种并非必备的东西,自然也就喝的更少了。
秦歌显然有些纠结,双手一个劲的摩擦着杯面。进来后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接下来就一直低着头,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不可言语的矛盾,当然他现在也确实很矛盾。自己该不该说呢,如果不说,会不会不太好,毕竟那可是自己的竹马,现在既然这样了,那结果肯定是很糟糕了。可是如果说了的话,那么那个人或者说什么的,会怎么样呢?嗯,也许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也可能不是故意的,毕竟他看上去并不坏。秦歌想到这,头又低下几分,都快撞到桌面了。啊啊啊!所以说,这种为敌人开脱的羞耻想法我怎么可能会有。不管了,既然我来都来了,这事无论如何都要解决。
楚玉惜将看向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对面秦歌的脸上。对于时隔数月未见的秦歌,昨日打电话邀自己一聚,楚玉惜也是有些疑惑的。毕竟自从上次分别,俩人并没有再聚过了,寝室另几人也一样。对于电话里,语气表现忐忑的人,楚玉惜倒也欣然同意了邀约,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而言,秦歌并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即使性格显得有些二。
事实确实如此,楚玉惜刚进门时,就看到了坐在墙角那非常明显的秦歌。不是因为人长得俊朗,而是那道飘忽的鬼气,在自己眼中太明晃晃了。坐下后,楚玉惜就看着秦歌给自己点了咖啡,然后又默默龟缩在那,种起了蘑菇,一时半会儿好像没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对于这个结果,楚玉惜倒也没急着问,就让他自己想想好再说吧。
终于,秦歌缓缓抬起了头,喝了一口手中已是温热的咖啡,蹙着眉头长叹一口气,开口道:“不好意思,今天耽搁了你的时间。”楚玉惜摇摇头,笑了下:“没事。反正我又不上班,不存在被老板扣工资的问题。”秦歌低声一笑:“你现在可比以前开朗多了,瞧着还会讲冷笑话,真好。”听了这话,楚玉惜脑门一紧,这也算是冷笑话?自己以前是得多高冷,才被身边的人用这么欣慰的语气来说。
“你还记得这块木牌吗?”秦歌将脖子上的链子扯了出来,那里挂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古色木牌,很是普通。不过······“这是我给你的护符。”楚玉惜挑了下眉眼,“你遇到了什么?”那上面的效用又被消去了几分,现在也不过就剩最后两道了。这还是在上次事后,楚玉惜又加了一道重护的结果。看来,秦歌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厉害的人或事。不对,瞧着身上那道鬼气,应该说是撞鬼了,而且还是个鬼修。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秦歌又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多少热度了。“就是最近古越傅,看着有些奇怪,感觉像换了个人似得。怎么说呢,不是那种长相上的换了个人,而是像里写的那样,被人夺舍似得。在性格、行事上有了很大的区别,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我倒是问过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过他只说是我多虑了。自己现在也是工作中的人了,自然与以前作为学生,在为人处世上是不同的。这样的解释,他家里人都挺相信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但是因为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缘由,也就这样了。后来我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并未发生什么。直到······”说到这,秦歌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语气也显得吞吞吐吐。楚玉惜没有多加催促,只是磨蹭了下杯沿,眼神平静的望向他。
“呼”秦歌一个大呼吸,稳了稳心神。“直到那天,他约我到他家玩,当中我们不小心靠在了一起。就在那时,我感觉一阵心悸,立马就觉察到胸口这块木牌抵制了什么。然后靠在我身上的古越傅也愣了一下,起来后,脸色瞧着有些白。接着,他就说有事要办,下次再聚。我当时也蒙了,因为这木牌是在接触古越傅以后,才有反应的。你不是说过这护符会觉察到那些鬼魅妖物嘛,所以我后来仔细想了想,结合着一开始的怀疑,越发有些猜测了。然后过了一个星期,就在我打算试探一二的时候,古越傅又主动来找我了。然后,然后我们又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结果木牌又发动了。不过没等我说些什么,古越傅倒是主动跟我说,说他的护符有一次不小心丢了。而这一段时间,他自己也觉得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总感觉有什么跟着自己。看我这护符的反应,想来确实有些不好的。听了这样的话,我一开始倒也是相信的,不过仔细一琢磨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可能也是我先前就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困扰着。不过,小惜你要相信我,古越傅真的很奇怪,他现在都不会傲娇了,瞧着都向霸道总裁的方向发展去了。”说道最后,秦歌有些迷茫的嘟囔道。明明一开始是很严肃的话题,结果最后这句话,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