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半日的光景,又见面了。殷子夜当然已穿好了衣服,一时之间和齐牧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
齐牧走过去,在床前坐下。
殷子夜把汤碗放到一旁。
好一会儿,齐牧才开口,“你……还好吗?”
“啊……?”
齐牧才发觉自己这问题不太妥当。殷子夜要怎么回答?好与不好,都会显得特别怪异。
何况,现在早过了午休的时辰,殷子夜还未下床……齐牧稍加思索便心下了然了。
两人再度相顾无言。
“侯爷。”出乎齐牧的意料,殷子夜率先打破了这阵沉默。
齐牧没有回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侯爷昨夜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一句。”
“所有。”
“……”
他可是这里的主人,他究竟要遮掩什么?
“真的。”齐牧坦然道。
殷子夜抬头看向他。
“侯爷要把我从哪里抢过来?”
齐牧一愣。他这算是什么?明知故问?
☆、非分之想
可是……
齐牧释然一笑,也罢,殷子夜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想不到你和沈闻若还是君子之交。”齐牧答非所问。
齐牧活了将近四十年,正常人该有的经验他都有过了,且只多不少。昨夜过后,齐牧十分肯定,殷子夜未曾与他人有过鱼shui之欢。
齐牧不得不承认,他心底有说不出的高兴。
殷子夜不由纳闷,“我和闻若兄一直都是君子之交。侯爷此言何意?”
“……”
殷子夜盯着齐牧看了好一会儿,“侯爷该不会以为……我和闻若兄……”
齐牧也看着他,“不是吗?”
“哈……”殷子夜笑道,“想不到我与闻若兄的关系,在侯爷眼中是这样的……”
齐牧忽然抓住他双肩,“告诉我,是不是。”
这一刻,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殷子夜炯炯地迎上他的目光,轻声地,而又坚决地,吐出两个字音,“不是。”
齐牧再忍不住,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吻上他柔软的双唇。
殷子夜没有挣扎,没有抗拒,依顺地伏在他胸前,仰着脸任由齐牧肆意地啃吻着,侵占着,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不畅得难受,齐牧才不舍地松开。
殷子夜靠着齐牧的肩膀,喘着气平缓着呼吸。
“该我问你了。”齐牧道。
“……”
“昨晚的事你都记得?”
“……”殷子夜咬了咬唇,声音细如蚊呓,“记得。”
“你不是醉了吗?”
“……没醉完。”
“那你向我投怀送抱,可是本意?”
殷子夜脸上一烫,齐牧用的词如此直白,他无法启齿。
齐牧抬起他的下巴,迫着他直视自己,“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殷子夜躲开目光,紧抿嘴唇。
齐牧心里的野兽在狂欢,更有一股热流在蠢蠢欲动,喉干舌燥,心跳加速。他顺势一扑,就把殷子夜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