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咧着嘴,学着说书人的模样一拍退,夸张地大叫一声
“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女子并不理他,冷冰冰地回答
“你只需要给我解毒就是。”
春风一听,夸张地叫嚷
“你们两个的姓名都掌握在我手里,还敢这么命令我!”
女子的脸色此时已经浮现惨白之色,她看着一旁躺下的少年脸上已颓败苍白,怕再拖就熬不过去,无声叹了口气,
“我叫楚莼,他是我阿弟楚茨,我们都是苗疆人。”
春风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书上都说,苗人容貌迤逦肤白胜雪,举手投足有窈窕之姿,当真是名不虚传。”
再看那称自己为楚莼的女子,和少年有三分相像,吊梢凤眸高挺鼻梁,樱桃小嘴糯米银牙,亦是一袭白衣,头发用银饰简单束起,手上腰间都别着不同的银饰,衬得整个人更加明艳动人。
她此时显得有些焦急,放软了语气,
“先解毒吧。”
春风这才满意地笑眯了眼,“三两银子。”
“你!”楚莼被他气得嘴唇发抖,死死地瞪着春风。
她何时对这般少年束手无策过。
春风依旧大喇喇地笑,
“我与你萍水相逢,救不救人全看我心意,收你三两算少的啦。”
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楚莼不甘地掏出三两银子砸到春风手上,和她的咬牙切齿不同,春风可谓是笑得春风得意。
将手中的银子如数交给云暮笙,
“哥,去最近的药铺买些牛黄、沉香、三七和白芷,不要太多。”
然后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剩下的钱都买糖葫芦回来!”
云暮笙教训一般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然后转身准备出门。
“哎!哥你等等。”
云暮笙不解回头,却发现春风一脸狡黠地看着楚莼,
“还有五两银子,我哥的跑路费。”
楚莼忿忿掏出银子交给春风。
“你可别说我黑,我哥能给你跑路,收这么点儿算便宜的了。”数了数手上的银子,“更何况,干将那只家雀儿也要跟着去。”
明明是只秃鹫,硬生生地被他说成了家雀儿。
干将不满地鸣叫一声,俯冲过来啄了一下春风的脑袋。
春风笑呵呵地揉着脑袋,
“成了,哥你快去买吧。”
然后五两银子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楚莼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她在苗寨是无人不对她恭恭敬敬,居然栽在一个小破孩手里?
“快把我身体里的蛊虫给弄出来!”
这小破孩还对他大呼小叫。
手上的疤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痕迹,春风自然不会再把这个祸患留在肚子里。
“你先把解药给我。”楚莼身上已经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昏昏欲睡。
身体里面的本命蛊怎么也唤不醒。
春风也不跟他争,掰了一半的解药递给她,
“老规矩,虫子出来了,剩下一半儿就给你。”
楚莼摇了摇手,“不解毒,我没力气引蛊虫。”
春风一拍脑袋,“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说着又把剩下的解药递给了她。
没等她缓多长时间,春风便催着她引虫子。
蛊虫出来的一瞬间,春风一个翻身下床,啪叽一脚就踩死了还在蠕动的蛊虫,还不依不饶地用脚碾压,嘴里念念有词,
“折腾死我了。”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刚回来的云暮笙都呆愣了一下。
“哥,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