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逛了几天,也没个什么目的。刚来这座城时的新鲜与好奇被磨了个干净,春风无趣的很。
被他放在兜里的铃铛轻轻响动了两下,春风一手捏住铃铛,一边悄悄地环顾四周。
楚茨没准儿在这周围。
抬眼一看,前面有一抹白色身影已经进了一家酒楼。
正是晌午时分,春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哥,饿了,找点儿东西吃吧。”
云暮笙领着他就往回走,“那边有家客栈,东西不错。”
春风一把拉住他,“别啊,那家酒楼咱还没试过,要不去尝尝。”
不由分说,将云暮笙拉进了那家酒楼。
左顾右盼,也没看见楚茨的影子,只有通往后院的门帘背后,隐约有白色的衣角。
春风拖着云暮笙坐下,
“哥,你先点菜,我去趟茅厕。”
踮着小碎步便往后院走,果然,楚茨在后院的马棚处候着他。
“给你摇了那么多次铃铛你怎么没听见啊!”
春风一愣,“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刚刚吃糖葫芦的时候,瞅你那一脸陶醉的样儿!”
春风嘿嘿一笑,“你自己没瞅准时机摇,还怪我?”
楚茨鬼头鬼脑地瞧了一眼四周,把他拉进了厨房,“在这儿说。”
厨房里的厨子门忙碌地炒菜,只冲着他俩吼了一句闲人勿进,也就没人再管他们俩。
楚茨压低声音“我好像有办法了。”
春风眼睛一亮,“快说快说!”
“把□□吃到肚子里,用毒血养蛊种。”
春风一听,翻了个白眼,
“对,毒蛊倒是养出来了,你自己也死透了。”
楚茨眼睛却亮亮的,“不是有解药吗。”
春风摊手,“解药又把你的毒给化了,有什么用。”
“我吃下□□,然后取血,然后再吃解药,这样总成吧。”
春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摆手
“不成不成。上次你给你喂的寒岁,你自己的本命蛊都化解不了,更何况给毒血让它们吸收。”
“不一样不一样。用血喂养是让它们成长起来,应该可以。”
“万一半道夭折了怎么办?”
楚茨思忖了一下,“总得试试,你再多给我些药丸子。”
“那你也再多给我些蛊种,我也试试。”
两人正交换东西呢,门口推门进来一人,一把就揪住了楚茨的耳朵。
“就说你这几天鬼鬼祟祟干嘛呢,原来又和这小子混在了一块。”
楚茨手一抖,春风给的东西不小心抖掉了一些,在不知觉的时候混进了案台上的菜里。
他哆哆嗦嗦将春风给的东西全部塞进兜里,
“阿姐,轻点!耳朵要被揪长了!”
“揪长了更好,让你长长记性。这小子给你下毒你忘啦?把你弄得要死不活你还跟他瞎混,你缺心眼吗!”
说着又瞪向春风,
“看什么看!教训人没见过!还不快滚!”
这么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春风不服气了,
“滚什么滚!小爷我走路走得好好的!”
“嘿!你个臭小子!”楚莼更怒,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可怜楚茨耳朵被揪得红了一片,直向春风挤眉弄眼的。
快走吧!我这耳朵还想要呐!
春风一甩袖子,忿忿出了后院,结果还听见楚莼教训着楚茨,
“臭小子不学好!快跟我回寨子,长老说有重要的事!”
走到云暮笙跟前,春风这才换了一脸讨好的笑,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