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拉夏尔没再放任他变回小猫,每过一天半就会送来一杯自己的血液让江渔喝下,江渔为了保证能够以人类的身体随时找到病毒,也都乖乖喝了。
他一直在城堡里闲的无聊,想要出去却总是被阻止,心里止不住地担忧着这个世界变成猎人的江洛,心里遗憾只见了他短短一面,却还是理智地宁愿再也见不到他才好。
他躲在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后面看外面的风景,此刻是白天,但拉夏尔不知做了什么稀疏了本应强烈的日光,只余淡淡的光线不咸不淡地飘在外面。
江渔犹豫了一下,蠢蠢欲动地伸出手暴露在窗帘的遮蔽下。
“嘶”的一声,原本白净的手背上被灼烧出一个小洞,江渔捧着受伤的手蹲在地上疼得泪眼汪汪。
!怎么这么疼!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吧!q a q
一道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原本空荡荡的身边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拉夏尔阴沉着脸,拽起他的胳膊盯着伤口默不作声,“怎么?忘记自己还是个吸血鬼了吗?”
他不知默念了什么,手背上的伤慢慢地愈合了起来。江渔立在他面前惊异地盯着自己光洁的手背,半晌才呐呐地摸摸鼻子道:“没有,我只是想要试一试。”
拉夏尔冷笑一声,眼眸微闪。
江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强硬地拽着自己走出房门,不禁出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拉夏尔没有回答,只是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却重得无法挣脱。
江渔只好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一直走进了另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拉夏尔立在门口嘲讽地盯着他,钳着他的下巴慢声道:“父亲大人,您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江渔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没有。”
拉夏尔脸色又沉了几分,冷哼一声就推门走了进去。
江渔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却在看清楚地上狼狈不堪处于昏迷的人时愣在原地。
江洛?!他不是在丛林里吗?
心下一紧,他只是淡然地立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蹙着眉头道:“拉夏尔,你叫我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拉夏尔款款坐在黑色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血仆偶然在丛林里捡到了个小玩意,似乎还是个猎人。”
江渔面无表情,“那关我什么事?”
拉夏尔眼眸幽深,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更有趣的是,他身上的味道似乎很熟悉呢。”
江渔脸色微变,垂眸道:“我不认识他。”
拉夏尔摸摸下巴,懒洋洋吩咐道:“哦,那把他分给血仆吧。”
江渔猛地抬起头阻止,“不行!”
“不行?”拉夏尔慢条斯理地重复,眼神危险地眯起来。“为什么不行呢,父亲大人?”
江渔脑子里千回百转,踌躇许久才谨慎地回答道:“他既是猎人,杀了他必会招致更多的猎人前来寻找,很容易暴露我们的行踪,不如就抹去他的记忆,把他放走吧。”
拉夏尔微微一笑,眼眸里浮出些许暗红,声音低哑。
“父亲,您看起来似乎很紧张他呢,为什么?”
垂眸的江渔没有发觉他的异常,避开了他的视线笑道:“我既不认识他,又何来的紧张。”
拉夏尔身形微动,霎时就已经出现在江渔面前,他舔舔舌头蛊惑般低沉道:“父亲,您不是想要我相信你吗,那你把他杀了,我就相信你。”
江渔震惊地抬起头,两人距离极近,拉夏尔金色与暗红交织的眸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江渔一怔,忽然猛地攥着掌心里的东西向拉夏尔的太阳穴袭去,果断决然。
拉夏尔好似早有预备,敏锐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面容不变,甚至还带着点轻松,好似在与老朋友闲聊。“我可以感觉得到,因为他,你的精神波动很大,这是为什么呢?”
腕骨被渐渐施加的力道捏得几乎粉碎,江渔白皙的面容疼得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咕叽说只要发觉病毒出现,用咕叽给的东西用力□□他附身的那个人的太阳穴处,就会麻痹病毒,留给系统足够的时间来解决。
发现拉夏尔的眼睛变成熟悉的暗红色后,他当机立断就出手了,本想一次拿下,谁知却还是被察觉了。
娇嫩的肌肤上很快就被勒出青紫的痕迹,拉夏尔将他的手反转在他身后,近乎拥抱的姿势亲密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温热的呼吸吐在耳垂,语气不满而委屈。“小渔儿,你怎么不回答我,恩?”
江渔别扭地偏过头,咬牙道:“你说过,不会干预我做系统任务的。”
拉夏尔挑眉,“我也说过,我想你的时候会来看你的。”
“那你现在看完了赶紧滚。”江渔脸色不太好,这种被禁锢的姿势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男人陡然升起的体温,与非常明显的变化。
拉夏尔顺势吻着他的脖颈,细细密密地一路延伸下去,“还不够,在我没腻之前,你不许走。”
江渔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他气得脸涨红,用力挣脱男人的束缚。“你滚开!”
拉夏尔直截了当地咬住他的锁骨,暧昧地流连啃咬,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新的痕迹。
“虽然是同一具身体,但不是我留下来的痕迹,真让人不爽。”
江渔昂着头轻喘着气,蹙着眉头,想尽办法怎么能制止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目光落到地上还在昏迷的少年,他猛地一惊,迷茫的瞳孔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