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放心。”
得到程越肯定的恢复,eason感激地看了看他,不再耽搁,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人走向手术室。
“eason!”
“boss还有什么吩咐?”
“阿泽,拜托!”
“boss放心,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了泽少爷的病历,只要时间赶得及,手术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看着一干人等匆匆进了手术室,盛誉晖和程越对视着站了几秒钟,注视着彼此苍白失色的脸颊,汗水均是狷狂而下,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扶着身后的椅子坐下。
“多谢。”
“盛总客气。”
盛誉晖略微弯了腰,拳头抵在胃部,他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能够撑到现在着实是个奇迹,一旁的程越似乎并不比他好到哪里,身子软绵绵的微微下滑,他抬眼看了看程越,又想了想自己刚刚的状况,突然间便笑出声来。
“我们这是何苦?”
“对啊,他们不懂而已。”
“你后悔么?”
“你呢?”
盛誉晖咬着牙直起身子,瘦削的侧脸俱是冷汗,他牵了牵嘴角,发现做这个动作都有些勉强。
“你是后悔的吧?七年,其实你赌的不过是时间和人心,这场赌局中,肖灏输了,李泽输了,你虽然看似赢了,其实输得却是最惨。”
医生总是有一双极为锐利洞察人心的眼睛,程越说话少气无力,人也恹恹的如同被抽去了浑身精气,但寥寥几语一针见血,盛誉晖张了张嘴,竟是不知如何反驳。
他确实是在赌人心。
七年时间足够长,长到可以换掉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细胞,长到经久不变的感情会不可避免的发生裂痕,长到他以为物是人非后李泽别无选择只能留在他身边,他一直都认为李泽对肖灏的执念多过于爱情,时间久一点,那些东西便会一点点的崩塌消散。
可是,他赌输了!
李泽为了挽回肖灏竟然真的可以不要命,甚至比起七年前想要逃离他的时候还要疯狂执迷。
“你赌的是什么,生命还是时间,肖灏怕是也不会懂。”
“我人就在原地,他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在。”
只怕时日无多。
后面一句程越没有说,他们都可以义无反顾地爱,爱至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但那又如何?再深沉的爱情仍旧抵不过时间,抵不过病魔,抵不过阴差阳错。
盛誉晖略微怔了怔,胃中激起的痛楚瞬间淹没他的神智,咸涩的腥甜味再次涌上喉间,他紧抿唇瓣仍旧有诡异的红色晕染在淡薄透明的唇缝间。
“需不需要给你打一针?”
被程越敏锐识破,盛誉晖不再逞强,偏头吐掉口中的血水,斜倚着身子微微一笑。
“多谢。”
老朋友出场,我觉得今天的程越萌萌哒~~~~你们是不是也酱紫认为?
如果觉得他萌就快点点赞么么哒!
cer33.我把专横却唯一的爱都给了你(上)
李泽手术很成功,术后六小时从麻醉中逐渐进入浅眠状态,但因为高烧的缘故,神智有些模糊不清,朦胧着双眼低声呓语,口中唤着都是肖灏的名字。
盛誉晖就在床边躺椅中打点滴,每次听到他的轻声呢喃都会将搭在胃部的手压得更紧一些,eason守在一边如履薄冰,悬着一颗心来回观测他的心率、血压,每次数据剧烈波动,他都恨不得将李泽揪起来碎尸万段。
“boss,您胃部出血还未止住,我建议您尽快下胃镜止血。”
“不需要。”
“boss。”
“别吵。”
盛誉晖抬手捏了捏鬓角,他头脑昏沉的厉害,却一直都等不到李泽苏醒,越发厌弃自己颓败的身体。
eason动了动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列了药单给护士出去取药。
盛誉晖快要支撑不住时,李泽悠悠转醒,他高烧退下去一些,人虽昏沉,但眼眶中的水汽散了许多,重新阖上眼皮缓了缓便彻底清醒过来。
eason迅速上前做检查,对比数据之后摘掉了他的氧气罩。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灏呢?他伤势如何?现在在哪里?”
“泽少爷少说话多休息。”
eason声音冷冷的不愿意多说,盛誉晖却是让护士折叠起躺椅推他到李泽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