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首诗乃是明代名臣于谦所做,名叫《石灰吟》。取得意乃是石灰岩在烈火中焚烧千万遍,却生成雪白的石灰的事情。于谦以石灰石自愈,将种种磨难比作熊熊烈火,自己历经这许多磨难之后气节不变,清白终在人间。于公以烈火炼身之志,存明朝江山,护中华亿万百姓,功德盖日月,死后葬于杭州西湖边上,与岳飞,张苍水合成西湖三杰。此是前事,与本书故事也无相关。只是笔者以为,屠非在那仿造的五龙神火罩中受烈火焚烧之苦,又因为吃了吴亮一片馒头,神妙非凡,护住身体,烈火不能烧尽。这反而让他遭受无休止的苦痛,这乃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屠非居然能泰然处之,其毅力智慧岂非比于公更甚?嗟乎!笔者也不知道他继承的前世智慧都有些什么,只是能令七岁幼童处烈火中焚烧而泰然,真是匪夷所思。恐怕天生的大机缘,大福源,大智慧,大毅力的人也莫能于此。世人常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岂不缪矣!人知根性浅厚,福源广薄岂是人力所能定哉?
此言暂且放起不论,话说屠非在假的五龙神火罩里面依旧被烈火炙烤,这火也非凡火,乃是这青年道人所炼的神火,焚人躯体,毁人心神。屠非坐在其中可谓是遭受了万言难以描述的苦痛折磨,但这痛苦跟他手中的那卷记载屠门五艺的皮毛相比,已经难以让他留神了。这乃是修道之人参悟的一种境界,如佛家之入定,心神皆去参悟前人的博大智慧,肌肤被烈火炙烤带来的苦痛当然不能让他有丝毫分神了。他这一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间醒过神来,就发现这身边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四处一看,哪里还有原先会喷火的那个罩子。自己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就好像大梦初醒,身边的什么都不一样了。屠非愕然,抓起身边的皮毛就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原来带着的屠良的屠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神火罩中的神火烧成了灰烬。他无奈,只有爬出山洞,原来这山洞就挖在一座陡峭的悬崖上,上下皆无路可行。也不知是什么人挖造,整个悬崖光滑的一片,居然丝毫没有人工挖掘的痕迹。屠良运动体内真气,使个轻身法,就扶着悬崖向下面滑去。经过这次烈火炙考,这与岩石的摩擦再也不能损伤屠非的身体,甚至屠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身躯现在能承受多大的压力。
屠非一路向下划去,此处正地正处在一个茫茫大山深处,茂林密布,遮天蔽日。林中不时有百丈长的巨蟒,从林间穿过,行动如风,好似飞向一般。又经常有数丈宽的大鸟,翱翔空中,时不时冲入林中,将一些弱小qín_shòu抓起带走。这茂林之中其他的像麋鹿,獐子,野猪之类的寻常野禽的数量更是多的惊人。屠非此时才感觉到,这些以前见过的野物怎么会看起来都小了些。再一想时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变大了。此时的屠非也不知道在那道人的火罩子中呆了多长时间,已经从一个七岁孩童长成了一个身材长大的少年了。他在密林中找到一处水流,站在旁边看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己,六尺的身高,健壮硕大的肌肉,协调的身材。倒是面向完完全全的随了屠良,没有丝毫的出彩之处。
“咦,我这是在那个罩子里呆了多久,怎么这一下子出来,罩子不见了,那个道士也不见了,我就变的这么大。此时的屠非已经找了几片叶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并把一个小的树叶做成的包袱挂在了腰上,包袱里面是那一块奇怪的皮毛与一个小葫芦,一个小珠子。屠非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一次的经历可谓光怪陆离,首先是在屠家庄经历的一切,知道了蒋志新居然是自己的祖父,还知道了蒋志新很反对自己母亲跟父亲在一起,甚至还袭击过自己的父亲母亲,难怪以往自己问到祖父祖母的时候,念娇跟屠良都会推说祖父母已经过世,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绊子。
“我这次幸闻大道,这屠门之道的内意果然是被俗人偏了,大伯教我的屠门之道应该是被人偏过的道,修不得。这也难怪那道人说世上有千年的神仙,哪里见过千年的屠夫。不是此道不通,而是这屠道被俗人曲解。大伯所言,修行屠道之人当为天道傀儡,刍狗,依天道行事。但六道轮回乃是天道,人的生死幻灭也是天道,修行之人都是自己参悟道德,从而向天道中觅得一线,从而延长寿命。修屠道之人如果只是依照天道行事,那怎么能免得了入灭成灰。所以世界上没有千年的屠夫,根源应该在这。我从那皮毛上所记载的旧事参悟,得到对于屠道的一丝理解,这正是修行的法门,屠门的道德。自此以后,此道当与道儒佛并列,为三千大道之一。只是我虽然通屠门义理,也没有高深法门传道,可见我这路途还远。”原来那片记载五艺的皮毛上虽然是前古旧事,但屠非从其中读出了屠门真意,以屠门探道德,这正是有大智慧的人才可参悟的东西。屠非得天独厚,他智慧高深,深知此乃是他自己的机缘,旁人就算怎么算计也不能窥破。虽然此事深有蹊跷,但屠道泯灭久矣,现在他出世,此道正当大放光彩。屠非面色坚定,想了想,又起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话说两头,再说屠良当时正在山中寻药,忽见一人踏空而来,这人手中抓着一条老鹿,见到屠良往下一摔,那人便自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