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屠非听屠家庄主讲道,从下午一直到第二天,看着到了饭点,便组织庄中子弟杀猪待客。一大堆手艺高超的年轻屠夫三两下就将一头猪放倒宰杀,庄中到处又都是这方面的好手,烫水,拔毛,收拾内脏都再瞬间做完,屠家庄主又张罗了好几个庄中女的,收拾了满满一大桌的菜食摆在正房中,虽算不上是珍馐美味,也香气袭人。庄主又找到庄内五位老人作陪,这五个年老的白发苍苍,似已花甲,年轻的也腰弯背驼,好像古钟。明明就是庄中长辈,此时却一个个好似木偶站在那里,让屠非看的胆怯,不敢上前问候。饭桌正北位方向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刀架子,架子上放着纯黑色的一把刀,虽然隐隐的仍能看得出屠家庄屠刀样子,却好像是因使用太长时间,磨损的只剩下匕首一样的一片,刀把上有丝丝花纹,看起来极为古朴。此时众人还未开吃,屠家庄主先取取出三柱香,与五位老人先在刀前上了香并拜了拜,这才转过身来请李,吴二位入座。李,吴二人先看着屠家这几位吃饭前先拜刀,一阵好奇,便不由得对着那把刀多看了两眼。
“哈哈,原来如此,你们屠家好算计,也是,这把刀也受到住我一拜。”李淳风看了一阵,又在掌中起卦,一瞬之间便明白了一大半,笑着起身对着那把刀轻轻一拜。
“好刀,这把刀我拜也它一下又有何妨。”吴亮也向前对着刀轻轻的拜了一拜。拜完也不讲究,自己找了个位子,在西边坐了下来,李淳风随后也坐在西边,庄主与一位穿麻衣微胖老人坐东边。两位最老的好似枯木老人坐北边,其中一个穿麻色长袍,脸宽鼻大,双耳招风,有须无发。另一个面容消瘦,鼻子好像鹰嘴,面容阴沉。其余两位身材都颇为矮小,一个双眉相连,一个嘴边长痣,坐在南边。屠非夹在东南,正是一个八仙桌坐满了九个人。
“两位能看得出我这祖刀玄妙?”坐北边的一位有须无发的老人眼露精光,刚一落座,就忍不住问道。
“这把刀有无数生灵灵气相随,又日日受你香火供奉,现已有灵,刀若有灵,便是神器,此神器一身煞气,妖魔难近,也受得起我们一拜”。吴亮正色说道。
“哦?”坐东边的老人扶须说道:“吴仙长果然眼劲非凡,我屠家世世代代供奉此刀,现在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了。乃先祖祭炼神器,千年之前就蹭追随祖上屠妖杀魔,扫除不道,此刀乃是我屠家庄中第一神器。”
“果然如此,我观此刀煞气之强盛,足以匹敌仙家至宝,不可能是无名之器,刀若有名,还望告知。”吴亮起身再拜道。
坐东边的老人刚要说话,却见坐在北边的那位面容阴沉的老人抢先说道:“吴仙长高见,我等只知此刀乃是我屠家庄中家传至宝,不知刀名。加之俱为**凡胎,不曾见过仙家至宝,我屠家区区屠刀,实在不敢与仙家宝贝相比,仙长谬赞,屠家庄上下不胜惶恐。”
李淳风静静的看着坐在北边的这位呵呵笑道:“李某游戏人间千年时光,一把铜钱卜尽世间得失,一眼望去,看透人间贤愚。这位老者鹰鼻鼠面,当为短寿之相,如无差错,十七岁时应当已经离世。但你偏偏又天性阴沉,聪慧非凡,在十七岁之前便已看透命数。故而以屠家庄中千年来宰杀牲畜积攒的死气为引,布道家大阵,以漫天死气,欺瞒命数。如此,你的必死之相遇漫天死气反而否极泰来,反而变成了长寿之人,我说的可对?”
“哈哈,李仙师果然名不虚传,只观我面相便能知道这么多,真是神人。在下确实自幼身体羸弱,百药难医,十六岁时已经隐隐有垂死之相。碰巧那时遇到一位高人指点才得苟活至今,其方法与仙师所言一般无二。”当即起身朝李淳风做礼接着说道:“李仙师,我知龟甲之内通万事,手掌之中断乾坤,我屠家这把刀祭拜在此处,瞒得过别人,却也瞒不过你。但我屠门之中历代有家训,此刀非遇有缘不出,刀虽有名,仙长下问,理当告知。然祖上遗训,我辈实在不敢有违。”
“哎!你这就有差了,我二人是想知道这把屠刀的名号,并非想拿走你这把刀。况且我二人今天见到这神器,若要出手抢夺,你们恐怕也拦不住。”吴亮拜完刀,并点上三柱清香,再拜坐下说道。
“这……”,座中几老面面相觑,似有难色。
“两位仙长赎罪,是我等唐突了,这刀近日来常有嘶鸣,想是有异事发生,加之两位仙长造访,李仙长乃是卜家高士,吴仙长又是昆仑山客。屠毅以为两位仙长必定能探知此刀嘶鸣的缘故,故而自作主张带两位在此吃饭。这桌子上作陪的几位都是我族中长者,只因此刀关系重大,我屠家庄人少艺糙,怀此重宝如若传讲出去,恐怕会给庄中妇孺带来灾祸,故而连名也不敢告知。两位仙长都是方外仙人,本领高强,如若能看得出此刀今日嘶鸣缘故,屠毅携屠家庄上下感激不尽。”屠家庄主见此情景,起身向李吴二人做礼说道,虽然所言乃求人之事,却神情自若,语气不卑不亢,吴李二人见得,连连点头。
“庄主客气了,老道我来你屠家庄时便觉奇怪,你这屠家庄千余年来世代以屠夫为业,按理来说,庄中积攒的牲畜怨气,煞气连同种种腐肉污秽必定已经变成一种冲天的腥臭味,仍人作呕。但我二人来后,却未见如此景象。当时便注意到你这庄中房屋建造的位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