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糟糕的时候再去反观你以往经历的陈词滥调,充其量就是场过家家,堪称一出闹剧。
项傅松从身后拿出把银色微声手枪,上膛,摘掉烟蒂放地上踩灭,锃亮的皮鞋在室内灯光下,尤其显得光亮,男人抬头嘴边含笑,枪口对准他左侧脑门,“第一,我开枪,第二,我还是开枪,第三,脱了裤子主动些,没有第四,不过也可以有,你拿枪崩了礼任谦。”
没事干嘛要去崩一枪礼任谦脑门,顾君溪扫了一圈四周,没,就一圈子的人,他这会有脸盲症,除了眼前这男人,他总是觉得这些人都长了一个样。
“现在基佬多,你干别人不好么?”顾君溪正儿八经问。要不是人太多,他早就甩开这两傻逼,先跑为上策了。这脑门上顶着把枪,说话都得低声下气,这要是说重了,人家一激动,容易走火!也不知道许雷冬这会在忙着论剑还是忙着论人生,言而总之,下次打死也不会跟这不靠谱的人出来了,打死也不会!
项傅松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干起来有兴致,应该还没给礼任谦干松,趁着后面还紧的不算松弛,操一操,也好。”
顾君溪哦了一声,不多时说道:“我又不是基佬,我喜欢女人。”好吧,底气不足,非常不足!但这是事实。
滚他丫的的事实,完了蛋了,这话说出口,心里一万头草泥马滚滚奔腾,呼啸而过!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要说说你男人是谁,嗯?”人群外围,一道声音穿透,男低音华丽回荡。
栗色头发重新然会了黑色,中分被修饰后稍微短了些,两侧蓬松微微扬起,眸光犹如一道烈焰,光芒万丈,却有带着一湖清水般的静谧,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宁,高挺的鼻梁分割脸颊,脸颊骨上的线条流畅不带一丝的阴柔。褪去平日里的休闲懒散,穿着蓝色西服尤显得俊朗帅气,西装裁剪得体,与身材完美相衬。
顾君溪瞥瞥人群外围走进的礼任谦,他得承认自己心里不平衡的事实,也不得不承认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的实况。
“怎么,听说龙城停业,项经理不在医院照顾着你寒哥,现在跑别人场子闹事,不怕警察?”礼任谦云淡风轻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人也用得着不相干的人来说事。”
项傅松冷笑,“这些事还指望警察?呵,礼少当真是还年轻,在日本,你要怎么玩那是你的事,b市还没到你只手遮天的程度,太狂妄了那是因为你太年轻,谁不会因为年轻犯几个不像样的错,你说有没有理?”
他站在顾君溪身侧,项傅松朝摁压着他胳膊的两人点了一下头,他两一松手的礼任谦就将顾君溪拉到自己身后,“理一定是存在,就像杀人受到法律制裁一样的道理,不是?”
昨儿就该一枪崩了这人,项傅松枪口顶着他额头,“礼少当真不怕死?”
“比起死来说,我更愿意先活着。”礼任谦目光直视跟前的人。
“是么,贪生怕死要是在道上混,可是不行。”项傅松笑了笑。
礼任谦声线低沉,“只是愿意活着,没死过怎么知道是不是怕死。”
“好个愿意活着,礼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了……要是没昨天那事,我还指望跟礼少交个朋友。”项傅松回头,跟站在一侧的人说:“给商杨说一声,去一趟医院,下午五点龙城营业。”
“是。”
顾君溪一直盯着男人肩胛骨看,头次觉得,男人肩胛骨还能用性感来说事。那地方有道一公分长的疤,他也是昨儿才发现,颜色不深,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假使不认真看,真的会看不清。男人身上多少要有一道疤,印证年少时候的轻狂,他就不是,磕磕碰碰的倒是有不少,过不了个把星期的,自愈能力强的没话说。
其实,有时候不得不去承认,人家真的比你优秀比你好你能能耐比你会做人,各种光芒的甩你几条街,所以,不需要去嫉妒,也没必要有过多的成见,因为自个儿那点事,就全盘否定别人的好,是不是?
“那就死一次,验证你说的是不是怕死的事,如何?”项傅松说。
顾君溪把视线转移到项傅松身上,他最忌讳死不死的事情,就是,比起死的活着多好!“没什么好验证的,哪几个人不怕死,活得好好的,犯不着提前去阎王那儿报道。”说不准阎王老头正忙地焦头烂额,每时每刻都迎接几百号人物,没工夫搭理你来着。
项傅松往前迈了一步,“砸了龙城场子,我大哥躺医院不死不活,礼少在日本呆久了,一命抵一命的说法东区西街两道在过去一直以来的传统,不记得自然理解,如今虽然不偿命,付出点代价总是需要,大哥从昨晚到现在还处在危险期,哪有这档子好事,既然礼少怕死那就你替他挨一枪,挨过了不死我没话说。”语毕,枪支下移,枪口对准他腹部。
“我丫的赌你不敢开枪。”顾君溪说得笃定,他还真不信这人能做出开枪的事来。
他小叔是个律师,顾君溪偏不信,就这么赤落落挑战宪法的权威性!法治社会的,不把别人当人看的在道德上不能忍,但是漠视法律他妈就是作死!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礼任谦回头望着他然后拉起他手腕,身旁的人自动退让开一条路,“项经理,你多少还是想错了,龙城的场子谁砸的,谁心里都应该清楚,不是?我只是去龙城带个人而已,你大哥跟区未风结梁子,出车祸时我无非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