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叔叔,力气大!”吴楠认真解释。
“哈哈哈,臭小子,倒是聪明,真是什么理都被你占全了。”村长开怀大笑。
林瑞也摸了摸吴楠的头顶,见吴楠一个劲地盯着他看,就问:“怎么?”
“瑞叔叔,你是不是要当我阿爹了?”
林瑞皱眉:“谁说的?”
“嗯,他们,都在说。”
“那,小楠想瑞叔叔做你阿爹吗?”村长试探。
吴楠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才抱紧林瑞,用软软的声音委屈地说道:“瑞叔叔当阿爹,有了小弟弟,就不疼小楠了,小楠不要!呜呜……”
“乖,不哭,不会的!”
尽管林瑞安慰了,但是吴楠还是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
林瑞作为一个军营出来的壮汉子,让他上阵杀敌可以,让他哄一个软软萌萌的孩子,简直是门外汉。然而作为过来人的村长并没有帮忙,只是笑意盈盈地坐在一旁,看着林瑞笨手笨脚地安慰吴楠。
吴子语洗碗洗到一半,就听见院里传来哭声,透过窗户一看,果然是吴楠那小子,而林瑞则抱着吴楠,对上吴子语看过了的目光时,露出了罕见的不知所措的表情。
“噗!”吴子语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夫郎结果他手里的碗:“呵呵,我来洗吧,也没剩多少了,你赶紧出去看看,他两个粗壮的汉子,笨手笨脚的,哪里会哄孩子?”
吴子语也不客气:“那行,大伯么您受累。”
“行了,赶紧去吧。”
“哎。”
吴子语洗干净手,又用布擦干,才慢悠悠走出去,从林瑞手里接过已经慢慢停止哭泣的吴楠。
“哟,是谁又欺负我们小帅哥啦?”
吴楠抽泣:“阿母~”
“乖啦。”吴子语擦了擦他的眼泪,“小楠,记得阿母怎么跟你说的吗?男子汉可以流血,可以流汗,就是不能流泪。”
吴楠挂着眼泪点点头:“嗯,记得。”
“那就不要哭了,再哭阿母可生气了。”
“不要!小楠乖,不哭,阿母不生气!呜呜……”吴楠紧紧地抱着吴子语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抽抽搭搭地哭着说,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吴子语的脖子上。
“好啦!阿母知道小楠是乖孩子,阿母不生气。不哭了啊!”吴子语轻轻地拍着吴楠的背。
“嗯,小楠不哭。”吴楠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不一会儿,就倒在吴楠怀里睡着了。
“小混蛋!吃了就睡,你是猪吗?”吴子语好笑地拍了拍吴楠的屁股,吴楠感觉到“骚扰”,伸出小手挠挠屁股,然后又勾着吴子语的脖子继续睡。
没过一会儿,王夫郎收拾好了出来,四人又说了会话,吴子语和林瑞才告辞离去——吴子语要回家,林瑞自然也要回新家。
林瑞先是将吴子语送进吴家,帮他把吴楠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打算离开。
“林瑞!”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吴子语越来越喜欢唤林瑞的全名,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证实,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了。
林瑞忽然伸手抱了他,在他耳边柔声说:“子齐,我的字。”
吴子语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高兴的点点头,叫道:“子齐。”
“嗯。”林瑞摸了摸他的头,与他四目相对。
也不知是谁诱惑了谁,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四片唇已经胶着在了一起。
吴子语红着脸等他吻完,才推开他,不好意思的开口:“时、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去休息吧!”
“好!”林瑞又抱了抱他脸上笑意明显,然后打开门离开了。
吴子语一直等到亲眼看着他进了旁边的屋子,才将门关上,上了锁。
许文启与程汐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初二,在林家村众人有序的忙碌中,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因为吴子语最近的小吃生意做得很好,所以尽管他是外姓人,也被林秀请进了厨房帮忙。吴子语也不含糊,拿出看家本领,弄了好几种小吃供大家打牙祭。至于正席,则是许文启花钱在县里的酒楼里请了一个掌勺的师傅。说来也巧,这个师傅正式李涵的酒楼如归楼的人,李涵听说是和吴子语一个村的人办喜事儿,大手一挥,特别爽快的准了,还特意送上了一分薄礼。为这事儿,许文启还亲自向吴子语道了谢。
吴子语正在后厨向掌勺师傅请教做菜的问题,钱宁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拉着他就走。
“快快快!”
吴子语疑惑:“阿宁哥,怎么啦?”
“瑞子家里来客人了,让我来叫你回去,说是你的旧识!”
“旧识?”吴子语更糊涂了。
“是啊,听说是京城来的,好有钱的样子,连身边的下人穿得是上等的丝绸呢!”
听了钱宁的描述,吴子语心里一惊:“难道,是他?”
这么一想,吴子语也顾不上其他,立即甩开钱宁的手,朝林瑞家狂奔而去,留下钱宁一个人在后面大叫。
终于到达林瑞家门口,吴子语平息了一下呼吸,正准备敲门呢,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壮汉对他说:“吴公子,爷在堂屋等着您,请。”
吴子语按耐下不安的心思,面上故作镇定地回答:“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