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回到高考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为了祖国的现代化建设,而努力拼搏。”张若沂严肃的表情,让想斥责他耍花腔的老师有点犹疑,不知他是出于真诚还是讽刺,最后也只能点点头,放他离开。
面色冷峻的离开老师的视线,张若沂狰狞的摸出刚配的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孙子,谁给你开的缺德病假证明,我什么时候得了心理疾病?还需要长期治疗?
很不熟练的打完字,小心的将手机塞进口袋,他人生第一步智能手机,且得好好珍惜着呢。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
手机铃声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毕竟,把国歌当做铃声的人,活着的不多了。
“喂,老婆,假批下来了?”牛总的声音带着笑音,听得出来心情不错。
张若沂被气乐了,“再这么叫我,真翻脸你信不信?你这病假条哪里来的?甲级医院开的心理疾病病假条,学校还能给批?”
“好好,别生气,咱们打个商量,我不叫你老婆,你也别当我爷爷,怎么样?”电话那端牛总的声音夹杂在汽车嗡鸣中,有些听不真切,“现在因为高考出了多少事,学校也害怕。心理疾病本身就难界定,找个人在甲级医院开这种东西毫无障碍。学校宁可信其有的通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宝贝,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我买好东西,咱们就起程,老公带你去城里玩耍。”
张若沂的回应是,直接挂了电话。
甚至忘了问他,他是怎么请的假。
牛总的行为越来越无赖,言语上的便宜更是没少占。张若沂看着镜子里,面带笑意的脸,忍不住捂脸唾弃,越来越纵容他的张若沂,你的节操呢?
哦,
这暗恋者。
沾沾自喜的得意嘴脸。
下午,他抽时间回了趟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房子——勉强可以称家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水电总阀关闭,正堂三间的门锁好,检查了下东边三间屋子的东西,顺便锁门。院子里的菜园荒废已久,这里曾是他孩童时期最喜欢的地方。没有多留,做完事情,拉起大门,锁上大锁便离开了,反正很快就会回到这里。只是去一趟时间较长的旅行,不必弄的像生离死别。
提着箱子回到宿舍,早早的洗漱睡觉,第二天早上八点,和开车的牛总一起赶往扬州。
上车前,他给自己的父母分别发了条短信,告知自己有事离开一段时间。回信来的不慢,内容大同小异,告诉他自己注意安全,却没有人问他出远门的原因,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张若沂收到信息的时候,撇了撇嘴,就没精力再去注意这些了。他设想过接下来会遇到的各种困难,却没想过,最先遇到的是差点吐晕在车上。
“我们为什么要开车去?坐火车或者大巴不行吗?”他有气无力的躺倒在后座上抱怨道。
牛总把柠檬水递给他,胡撸胡撸他一头毛寸的脑袋,说:“事先不知道你晕车,现在都走了一小时,再有三小时就该到了。你这出门一定要剪头发的习俗是打哪来的?这一头小毛寸,冻人不?”
“起开。”张若沂吐的没什么力气,挪挪屁股,离这人远了点。“这叫从头开始,讨个好口彩,接下来一定一帆风顺,摆脱屌丝挫样,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嗬,重头开始,还从心开始呢。”牛总说道。
“那是怂。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不吉利。”张若沂不乐意道。那一脸不愿意与他说话的小样,惹的牛总手痒痒,不轻不重的在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这迷信的熊样,一定得我奶奶的喜欢。”
“谁稀罕。”
张若沂胃空的难受,头晕耳鸣,只觉人生充满了绝望。生理泪水流了满脸,嘴唇苍白干涩。
看他这样,牛总也着急,中间让司机停车,找了个不错的服务区,稍微吃了点饭,休息半个小时才重新出发。
少年人就是精力旺盛,简单休整过的张若沂,总算恢复了点精气神。他头枕着牛总的腿,手指头挠他的膝盖,问:“你家人很多吗?是不是都不好相处。”
“为什么这么问?”
“开学这么长时间,没听你打过电话回去。不在家做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跑我们那偏远小城镇去,难道不是因为家人不好相处吗?”
牛总上面有个哥哥,比他大10岁,已经开始掌管家族。张若沂私下猜测,不外乎豪门恩怨,互相倾轧,大哥掌权。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背井离乡,流浪在外。
“你的脑袋里到底存了多少杂货?”牛总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是,现实是现实。我家人口简单,父慈子孝,像平常人一样,除了个人癖好比较奇怪之外,没什么不同。牛家13岁以后的男丁,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城市居住,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直到18岁,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我当时很喜欢刘邦,才会选择沛县居住。”
“那个流氓有什么好?抛弃妻子,渣男。”张若沂冷冷的说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责任心,尤其对妻儿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成就了霸业又如何?也掩盖不了他的卑劣。张若沂的情绪更加不好,手指用力掐身下的膝盖,掐的牛总不停倒吸气。
“有钱人就是好。我们屌丝最多看看,yy一下。你们却是直接玩真实角色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