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要看文件,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憋不住了,他昨天没有来找我。
我从他身上下来,跪在毛毯上对他裤子间吹热气。
“坏心眼的孩子。”爱德华声音沙哑的放下了文件,直接把我扯了起来,打开自己的裤子,没有任何润滑,就把我面对着他按在了自己的坚硬上。
“哈……王……”
“王……”对面的无辜的家伙看傻了。
“王……在快一点……嗯……不够……啊……再深一点……我里面痒……”于是爱德华理智半线崩溃,于是又是我的一天。
从爱德华那里回到我住的塔楼,洗澡。
纯净的水流过洁净的皮肤,却没有办法涤拭肮脏的灵魂。
有什么能洗净灵魂?是死亡吗?我拿起浴缸边的剃刀,栎木的刀柄,银质的刀锋无比的明亮。我的胡须还没有多少,但是,作为一个男宠,我有这样一把剃刀。
把刀刃压在自己的颈动脉上,思考着如果摁下去,是不是世界就清净了。“哗”的一下滑下去,据说血会一直喷到房顶,然后,血压下降,四肢变凉,眼前发黑。据说,因为死之前人体的温度会降低,人在离开世界的最后一刻,会感觉到世界是温暖的。而因为大脑的缺氧,在死前那一刻,人的眼前是一道白光,会感觉到这世界时明亮的。这个世界还是留了最后一点温暖和明亮在最后为人送别嘛。
划开啊,划开啊,划开ròu_tǐ,世界就清净啦。
划开啊,划开啊,让里面血红色的糖浆流出来,就能感觉到温暖啦。
手上的肌肉受脑的操控开始动作。
而颈动脉却在此刻要证明着自己的存在一般的急速跳动着。
灵魂在自我折磨,ròu_tǐ却在反抗。啊,对啊,ròu_tǐ,我还有自己的ròu_tǐ呢。它可是只要吃饱喝足再被满足一下某些yù_wàng就会快乐的不得了的单纯家伙呢。这家伙可是想一直活到它再也不能为所欲为为止呢,什么肮脏,什么清洁,这家伙可是什么都不管呢。
我正拿着剃刀自行变态着,钟声响起。
十一声。
左右波浪波浪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啦,该工作了。
围条浴巾,走到卧室窗前,扑打着窗子的,是一只乌鸦状的折纸。可是不同于其他的折纸,它在震动着自己的翅膀飞翔。
打开窗,折纸飞入我的手心后停滞不动,纸上,是熟悉的字迹。
三年来,我靠着这样的一封封信得知战事的细节,和我需要做的事情的。我明确的知道,我应该杀什么人,我应该在什么时候拖住爱德华,并且一直不遗余力的用我最厌恶的事情勾引他,我每做一件事就都是在向着自己的自由迈进一步。
战争的情况是这样的。
爱德华的部队本来形式良好,因为还没开战的时候,对方的主帅就不知不觉的跟掉苹果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死了不少。领导层严重缺人以至于我母亲领导的部队岌岌可危。可最近我母亲一方的领导层补充的差不多了,也不再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本来是一边倒的向他这面的优势,不知为什么慢慢向对方那里转移了。然后,现在,就是势均力敌。
“已近,后日子夜塔南顶楼窗。切忌…………”
门响了,还未看完,我迅速地把纸藏进了袖子里。
推门进来的,是娘娘腔。
“外面下雨了,很小的雨。”娘娘腔用不大的声音说,“战争,也快要结束了吧。”
我回头看向娘娘腔,却发现他满眼的失神,大而明亮的翡翠色眸子仿佛散开般黯淡着。
“你怎么了,安。”我走到娘娘腔身前,发现了他头发上的水珠,而外面,根本是大好的晴空。
我递给了娘娘腔一条毛巾。
“不用担心,战争要结束了,我要离开你,而你也马上就要自由了。”安说着挤出了一个微笑。
“你怎么了?”娘娘腔今天很明显的不对劲。
“不用管我,反正我怎么放着不管都死不了,呵呵,我知道你很努力的为自己的自由做了很多事情,回报来了,你母亲和杰的联合军已经达到了附近的麓湖,很快,大军就会攻过来了。”
“我其实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在安慰人?”我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者我根本就是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安慰他,脑子缺根线一愣神一短路就就把大拇指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一瞬间闪仿佛在无数的画面间穿梭,而在画面中最有存在感的,就是鲜红色的,血。
☆、第七章 蜃 中
安是个地道的吸血鬼,用地道这个词不是因为他纯正,请参考xx是个地道的人这个句法。
贵族,城堡,高大的兄弟和自己是幼子又偏偏没有母亲庇护的事实,成就了一个忧郁的反社会准没落贵族的一切特点。安红头发的母亲和他的家庭教师私奔了,在他六岁时。
之后,是父亲的迁怒和被默许的兄长的欺凌。安讨厌这个世界,他不想跟这个世界的各种规则玩了,不想玩了。他阅读神学和哲学,却无法理解存在的意义以及即便他按照一个贵族次子的生命之路一直走下去娶妻生子做律师的快乐。
于是他找到了一件能让他快乐的事情,他想快乐的奔向死亡,而寻找其方法就是他生存的暂定意义。
雨夜,夏天。
“我家老爷想寄住在您家一晚。”一个穿着和气质都不错的仆人,代表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