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风有些想要逃避宁中则充满了真挚感情的眼睛,他实在是不会面对这一切。
白笑风尴尬的继续沉默着,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是完全的不知所措,就连身体就僵硬起来了。如果白笑风恢复原形,应该可以看到他紧张的夹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在手足无措的四处拱来拱去,只可惜人型的白笑风可没有那么直白的肢体动作。
宁中则以为白笑风还是不愿意说,又或者白笑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叹了口气,和蔼的拍了拍白笑风的肩膀,然后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师娘的徒弟,是师娘的儿子,照顾好自己,你师父总会把紫霞功传给你的,至于珊儿……你也看开点吧!”
说完,宁中则便要离开。白笑风忍不住脱口唤道:“师娘……”
“嗯?”
白笑风脸上划过一道可疑的红晕,片刻后,他才再次木木的说:“路上小心。”
宁中则留下了一个微笑,随即便离开了。白笑风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有一种陌生的、奇怪的情绪,和那天不断回忆着东方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让白笑风不由得怔怔出神,竟也忘了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感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日子却是要持续的过下去。某日听得陆大有说岳不群宁中则去了陕北,说是田伯光出现在那个方向,白笑风便知道,田伯光快要出现在危崖之上了。
这日傍晚,打坐了一个多更次,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白笑风这便知道,是那田伯光来了。确实不知道,这次那位风清扬前辈是否会出现。
白笑风走到洞口,却见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来人三十余岁,一身锦衣华服,倒是有几分fēng_liú倜傥,不愧“cǎi_huā大盗”之名,不过白笑风却是看出了更多,这田伯光虽然修得人身,却是一只约么五百年上下的鼠精,一只金毛鼠。
金毛鼠碰到了狐狸,这可真是……碰到了天敌啊。
白笑风这般想着,却是当即走到洞口,口中也说出了本来属于令狐冲的台词:“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只见田伯光肩头挑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白笑风走近几步,月光下只见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果然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而田伯光却迫不及待的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
“好酒!”
饶是白笑风,此时闻到如此醇香之酒,也忍不住赞了一声。这声称赞显然取悦了田伯光,他哈哈一笑,提起酒坛倒了一碗,道:“你尝尝,怎么样?”
而这时候白笑风终于走到了田伯光身侧,正要端起碗饮上一口,却听到田伯光一声惊呼,身形一闪,却已经出现在了数米之外,一脸的惊魂未定。
“狐……狐……狐妖?”
田伯光看着白笑风的表情就像看到了妖怪,当然,白笑风就是一个妖怪。
玉女峰顶群妖聚
“狐妖?”
就好像白笑风身上有病毒,田伯光一下子躲开到很远的地方去,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似乎是随时准备逃走。这也不能怪田伯光,毕竟从自然的角度讲狐狸就是吃老鼠的。
而且田伯光虽然从白笑风身上感到了狐狸的气息,但是却完全察觉不到白笑风的修为,如若不是对狐狸的气息印象深刻,田伯光甚至不会发现眼前的人是个妖怪。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眼前的人修为比他高,而且不是高了一点半点。
白笑风淡淡的瞥了田伯光一眼,却是没有理他,只是端起酒喝了一口。白笑风喜欢品酒,特别是美酒,不论是浓烈的白酒,还是香醇的红酒,亦或是融合了各种味道的鸡尾酒,白笑风都喜欢。这也是为什么白笑风会选择作为一个酒吧老板隐藏在芸芸众生之中。
常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田伯光拿来的酒,便是这“谪仙楼”的醇酒,而且不出意外,这醇酒也就剩下这两坛了,其他的怕是已经被田伯光乒乒乓乓砸了个干净。
白笑风此时饮这醇酒,只觉得酒香浓郁,辛辣中透着甘甜,当真是不愧这酒的名号,白笑风不由得再赞一声:“真也好酒!甜兄将这两大坛酒从长安城挑上华山,让在下一饱口福,在下这便算承了你的情!”
而一旁始终处于一种被惊吓的状态,如今看白笑风没有吃了他的倾向,才勉强敢靠近了一些的田伯光听了这句话,却是再次缩远了一点,也不敢炫耀自己打破了其他酒坛的壮举了,就怕这举动触怒了白笑风,让他自己成了下酒菜。
“贤侄这里当真是热闹!让老夫闻闻……这应该是谪仙楼的醇酒,哈哈,老夫可以一饱口福了!”
就在田伯光刚刚放松了一丝警惕的时候,一个青衫老者突然出现在这危崖之上,这下子田伯光当真是完全看不出来这老者是个妖物了,但是能叫一只至少八百年的狐妖“贤侄”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青衫老者迅速走到白笑风身边,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