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欧眼神自然是不敢直勾勾地看着她了,揭开盖碗,氤氲水汽袅袅散开,她用茶盖轻轻在水面上刮了刮,水面微微荡漾,顾茗也驾轻就熟,“我很喜欢喝四川的盖碗茶,以前都不知道,第一次喝还是石磊带我去的,在我们学校外,也像是这样的老茶馆,茶很香……”
钟晓欧认真地听着,端着茶碗,抿了抿唇,喃喃道,“石磊?”
顾茗意识到自己仿佛在她面前已经不大设防了,“嗯,就是我前任未婚夫。”
“嘶~啊~”
“怎么了?”顾茗紧张地问到。
“烫~烫着舌头了,呀~”钟晓欧放下茶碗,眼泪花直打转,她刚听到了什么,“前任未婚夫!!!!”什么意思???这称谓是不是有语法的错误啊?我勒个丢丢刀啊,“顾总,你刚说什么?”她强忍着痛问道。
“什么?你没事吧?烫得严不严重?”顾茗压根就没理她问的问题,只想着这又不是三岁小孩,为什么喝个茶都能被烫到。
“顾总,你离婚了?”钟晓欧烫得舌头有些草率了。
“。。。。。。”顾茗一巴掌拍她头上,“往哪儿离啊,我两个月以后才结呢,吐槽领导也优点谱好吧。”顾茗真是哭笑不得,离婚都出来了。
“那你是和你那男朋友分手了?”
“嗯。”顾茗低了低头,望向远方,可为什么钟晓欧嘴角有些上扬,“你这是挺开心的?我分手。”
“甩掉渣男,当然了啊,不是,顾总,你等我一会儿,我舌头被烫着了,我得去凉一会儿。”
“上哪儿凉啊?”顾茗看着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在这安静的小镇,过去的就得让他过去了吧。
☆、第22章
“迟蔚!!!迟蔚!!!”钟晓欧去凉舌头的时候给迟蔚打了电话。
“说”
“顾总……顾总……她。”
“怎么了?出事了?”迟蔚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嗓子眼也提了点上来。
“没有,顾总和她那渣男朋友,就我那无良房东分手了!!!分手了!!!”
“就这事儿啊给你激动的,人家分手你这高兴的,钟晓欧,你这不道德啊。”
“我没有。”
“话里话外我都听出来了,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哪~”迟蔚已经和钱丽丽她们凑成了一桌麻将,敷衍地逗着钟晓欧。
“什么啊,那男人都出轨了,还婚什么啊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句话本身就是迂腐的直男癌,完全就不尊重婚姻的契约和信任,那婚姻或者说感情都出问题了,还为了那狗屁的一纸婚约而坚守啊?……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二筒!杠~杠~”
“杠上花~”
。。。。。。。。
钟晓欧收了电话,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心情,那种感觉就很像是从未期待过的事情突然有了那一丁点光亮,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耀眼,她收了电话,回到那老茶馆,顾茗整个身子斜躺在竹藤椅上,阳光有些晃,她拿手背遮住了视线,透过指缝间的空隙,看到姗姗而来的钟晓欧,这才起了身。
“顾总?”
“顾总,你怎么来了?”
不巧,遇上了参观完刘氏大庄园回来的大部队,一些溜须拍马之人看到顾茗,自然而然就迎了上来,特别是人力资源部那经理,鞍前马后,顾茗不太自在,可还是强撑着和他们一起回了客栈,晚餐总是要吃的,公司安排晚上的活动是自己拷东西吃,客栈有点像仿造的四合院的感觉,顾茗一出现,很多人都拥着她,公司最年轻的副总裁,还是一个美女,当然背后少不了嚼舌根的,什么一路睡过来的,男权社会,女人总是走得很艰难,获得的一丁点成功都会被认为说是用身体换来的,哪管的了那么多的碎嘴啊,倒是面子上顾总长顾总短的叫着,顾茗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今天,本是抱着放松的心情来着,还是得应酬,她四下望了望,难得的在找钟晓欧,和这些人呆一块儿,还不如和钟晓欧呆着舒服呢。
角落里,钟晓欧正和迟蔚、钱丽丽、魏航等一群人围坐在一堆,“你们下午不是去参观去了吗?居然全偷跑出去打麻将!”钟晓欧手里拿着一只鸡翅,在铁架上翻来覆去。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我们没有意中人相伴,那是只有打麻将,对吧?”钱丽丽又在调笑她,“顾总真和渣男分手了?”
下午的时候迟蔚胡杠上花胡得痴迷,说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话,一麻将桌的人都听见了。
钟晓欧放下手中的鸡翅,一把就掐住了迟蔚的脖子,“你又到处说!”
迟蔚脖子被卡,忙解释道,“不是,我那会儿真没留意。”
“顾总要知道了,得把我杀了。”
“死在心爱的人手里,也是死而无憾的。”魏航这个抖m还有没有救的了。
“不是,晓欧,你这就不对了,什么事你都藏着掖着,这不普天同庆的事,大家都为你高兴吗?更何况,顾总这样的女人和渣男分手,那真的是值得放鞭炮的事,你要不要放?我现在出去给你买,这地方应该是可以放鞭炮的。”
钱丽丽说得有理有据,钟晓欧竟无力反驳,只渐渐松开卡在迟蔚脖子上的手,压低了身子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毕竟是顾总的私事啊,被人议论不太好。”
“扯,咱们可都是一家人,这不,大家还可以群策群力,帮你追顾总,对吧?”钱丽丽那东北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