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缃笑道:“这个我知道,我才不要加入任何帮派,我们自创一个,就叫……夜棠教。”
白夜棠一愣,道:“干嘛用我的名字?”
尹子缃道:“你是我的大功臣。”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沈踏歌见到百草令应该什么都会做,她也不会过问我们要伪造请柬做什么,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教主的事情。”
说完,他抱着包裹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一朵红云便出现在几人眼前。
三人顿时呆滞,只见尹子缃微笑着站在那里,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鬓间点缀着各种精致的银饰,同样精巧的银制耳饰垂下,长长的流苏几乎及肩。他身着刚才包裹里那件正红色苗服,上身是宽松但合适的右衽短衣,下身是一条挑花百褶裙,那衣服上绣着各色花鸟,流光溢彩,栩栩如生。正红色衬的他肤色白净如雪,五官明艳秀丽,除了妩媚之外,更兼几分苗家的青涩与神秘。
梁枕月只觉得尹子缃很漂亮,而且越来越漂亮了,而这种漂亮竟仿佛见过一样,正红色的艳丽衣裙,明晃晃的银饰,包括一直被尹子缃带在手上的金手镯,都好像隐约在哪里出现过。可是他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明艳,妩媚,青涩,神秘……这种感觉特别清晰的存在着,却始终想不起来曾经给自己这种感觉的究竟是谁。
想着想着,梁枕月敲敲脑袋,晕晕乎乎的说:“要我一起去么?”
尹子缃笑嘻嘻的摇摇头,又从包裹里取出一条白色绸子围巾,将脖子到锁骨全部覆盖,这样看不到喉结,就算告诉别人他是男人也没人会相信。
梁枕月想了想说,“既然不需要我们去,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你要快去快回。”
管末澜感慨说:“天哪,你要是真是个女人,又不会说话该多好。
尹子缃没理他,却对着白夜棠鞠了一躬,笑道:“那就请教主大人等我的好消息了。”
白夜棠笑道:“我头一次觉得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还挺好看。”
已经走到门口的尹子缃扭过头来,捏着嗓子说:“教主谬赞了——”然后迈着小步走了出去。
就在他刚走没多久,客栈里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吵闹声,那声音很像是刚刚丢了请柬的连广宇,看来他是发现了。
管末澜笑道;“这英雄也太后知后觉了,人都已经把请柬拿走了,我们只有人,没有赃。”
梁枕月和白夜棠都笑了。
梁枕月一直对管末澜抱有戒心,现在尹子缃又不在,难免有些尴尬。
但这尴尬很快就结束了,敲门声突然响起,又响又急促,使人感觉敲门的人很没教养。
白夜棠没好气的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连广宇在敲门,他一见到白夜棠,就立马抓住了她的手,大喝道:“是不是你这小□□偷了我们的请柬?!”
白夜棠最忌讳“□□”二字,一听到连广宇这么说,迅速用很大的力气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一脸理直气壮的说:“我和你素不相识,干嘛拿你的东西!你别不是有病吧?怎么无故乱咬人?”
“你他妈说了什么?”,连广宇听到“咬”字,仿佛全身的气都被激了出来,他猛的白夜棠的手腕,竟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少爷,不可冲动。”站在一旁的李清河看到这般,马上出言相劝,瘦长的手马上压在了连广宇欲挥剑的左手上。
“说他们可疑很大的是你,现在阻止我要回来请柬的也是你,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连广宇气的满脸通红,愤怒的甩开李清河的手。
只听“啪”的一声,李清河的脸上已经挨了他一巴掌,消瘦白皙的面孔泛起微红。朱紫现在二人身后看得心急如焚,忍不住要臭骂连广宇,但李清河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转头对白夜棠说:“小姑娘,如果是你拿了请柬,啊不,就是你,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有大用,麻烦你高抬贵手还给我们吧。”
白夜棠瞪着眼镜,眼睛里滚着泪花,又是气又是急,又有点害怕。
梁枕月一笑,站在白夜棠身前,道:“这位公子,我妹妹年纪小,你不要吓坏了他,我们家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偷你们的东西。”
李清河也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感觉很温暖,只是不太符合现在的场面。他凑到梁枕月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道:“真是阔绰,能买得起这么精致的□□啊。”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梁枕月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窖一样,但他还是微笑着,说:“公子玩笑了。”
“把东西给我,我就是开玩笑,如果不给我,我就让你看到自己的皮被做成面具。”李清河低声说,他脸上表情未变,扶着梁枕月肩膀的手却暗自用力,梁枕月武功很高,内功也不差,此时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他一开始只觉得李清河步伐极轻,功夫应该很好,此时只感觉他的内力深不可测,远在表面功夫之上。
但同时李清河也感觉到不小的压力,因为梁枕月常年修炼剑术,内力却雄浑平和,这也是高手的特点之一。
“这位先生,你抓着我师哥不放,是不是看我哥哥长得俊啊~”
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二人同时扭头,也同时松懈了下来。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苗服的少女正微笑着看着他们,齐眉刘海下的一双大眼睛仿佛含着水一般,明艳动人。
而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尹子缃。此时梁枕月三人已经对他十分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