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不服气?”白衣男子闻言立刻来了劲,艳丽的五官傲气的哼唧:“谁谁谁对你冷漠讨厌了?是你自己那时候才是个十岁的小娃娃,又爱撒娇又爱哭闹,我不对你严厉点怎么行?倒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大胆混蛋,小小年纪就敢打为师的主意……”
“唉,回去吧,就知道每次都说不过你……”
“你再说一遍,乖徒儿皮痒了是吧?”
温子慕:“……”
回头,其他的黑衣人已经被白衣男子谈笑间处理的差不多,只有两个逃的快就跑入夜色中不见人影,不过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走了,温子慕当然也不会不要命的再去追赶道谢。
只是这两个男子刚刚一系列的行为和话……
“慕慕,”萧乾生早已经扒下了温子慕挡住他眼睛的手,皱着好看的眉头望着夜色中相拥骑马离开的两个男子背影,疑惑严肃的问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好像是师徒哎。”温子慕抓抓后脑勺,“乾乾,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里回去吧。”
今晚幸好他们遇上了高人,否则现在估计都没命了。
“师徒?”萧乾生弯着脑袋,巴巴的说:“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只是师徒关系的话,为什么要一直抱着亲着说着肉麻兮兮的话,那些话不是只有好兄弟才能说吗?还有亲亲,原来不是好兄弟也能亲亲?”
温子慕一口血没吐出来差点晕死过去,一个暴栗敲在小孩头顶,哭笑不得笑骂道:“你在好奇什么?我身上都是伤,都快要被痛死了,还不快离开这里?”
出来一看他们也只有一匹马,连忙先把小孩送上去,自己再坐到后头仔细的抱着小孩的腰,一踢马肚子哒哒的跑出老远。
静心一想,刚刚那两个神秘男子好像也是这样骑着一匹马离开的,也想他抱着乾乾一样,也喜欢时不时的低头亲一口乾乾滑溜溜的脸蛋,也……
喉咙一颤,温子慕英俊的脸庞蓦的就红了,赶紧一拉马绳子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心里却噗通噗通的直跳。
他不小了,当然知道前面那两个奇怪的男子是什么关系,那种人并不多见,但也不少见,至少他在鄂州就碰到过,他还知道鄂州最繁华的街市还开了家这样的花倌,里面都是些漂亮的小倌儿,来来往往的也都是爱这口的男人们。
书称“断袖龙阳”,俗称“好那口儿”,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些事,他怎么好跟小孩讲啊。
小孩还在生气他刚刚敲他头的事,咬着唇瓣不停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气呼呼的喋喋骂道:“温子慕,你是个大混蛋!”
温子慕闻言不禁对天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第一次恶狠狠的低声对小孩斥道:“别乱动,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野猪吃了!”换来的是小孩在手臂上的凶狠的一口。
“你才是野猪,你是世上最大最讨厌最丑的大野猪!”
萧乾生心里其实也被吓到了,第一次被人这样无情的堵杀,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虽然具体不敢肯定是谁,但是想也想得到还有几个人会挂念他的“安危”,心里的恨隐藏的滴水不漏。
索性,还有一个处处护着他的温子慕,那个被他骂是混蛋的温子慕。
“好吧,我是野猪,那你就让我这个野猪把你吃了吧?”少年无奈的摇头,虽然身体上深深浅浅的都是刀伤,幸好也没有伤到内脏,都是些皮外伤,除了痛了点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自己把偷偷溜出来的小孩又找回来了,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喜悦起来,抬眼望望天穹明朗的星空,再看看还闷在自己怀里赌气的漂亮小孩,心满意足的笑了。
低头,吧唧一口在小孩裸露的白皙颈项映上一个亲吻。“乖,我们回家。”
“你吃了我?笑死人了!”萧乾生在少年怀里装逼作势,学着刚刚看到的白衣男子向后仰着妩媚的脸庞,高傲的伸手挽着温子慕的颈项,吃吃冷笑道:“就算要吃,也是我先吃了你吧?”
表情勾引挑逗到位,就是甜腻的嗓音还差了几分,失败!
“坐好别动!”温子慕又是一个无情的暴栗敲下去。
马蹄得得,一路月色朦胧,两个少年带着一身的皮外伤直奔鄂州的方向。
两人一直赶了三四天路才回到温府,都是不告而别,府里上下都急的不得了,两个少年刚一踏进家门,汪夫人迎上来就见他们身上还没好全的伤痕,嘤嘤的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就吓哭了。
温正道也是气的不行,听说儿子们被人暗杀的事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当即下令不准他们再私自出远门,气呼呼的在书房里把两个大胆的少年教训了一整个上午,最后温子慕和萧乾生都被他惩罚在温府后院禁足一个月,差点没把他们给活活憋死。
温子慕发现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家传玉佩掉了,不知是掉在哪里,因为是温家传了好多代的传家宝,听说是能保平安的,害怕爹娘听说了这事又生气,他便瞒着没有说出去,就怕爹娘问起,整天心里提心吊胆的好不担忧。
如此日子一晃便是两个月过去了,炎炎八月慢慢的过来。
☆、第十六章:中秋大火
萧武帝二十四年,秋。
宫里传来惊闻,久染重病的小太子萧未麒终于在大盛东宫发病夭折,年方七岁。孙皇后哀伤爱子不再大病一场,五十已过的萧武帝更是伤心不已,下令追封爱子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