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正版, 远离盗文,此为防盗章 聂长生一米八二的个子, 贺鸿梧的睡床还是略短了些许, 只是聂长生显然不以为意, 稍微曲着脚睡觉也不会妨碍到正常的睡眠。
“师哥?聂长生——”庄凌霄隐含不悦的声音从主卧室里传了过来。
聂长生听他喊得急, 不知他又有什么不满, 于是快步赶回房里,问道:“又怎么……”语句一顿, 生生的咽下了到口的语末词。
敞开浴袍的庄凌霄正坐在床沿上一边以浴巾搓揉湿发一边拍了拍床褥, 任由精炼如铁的胸肌呈现在屋主认眼前,脸有愠色的说道:“你换了新的床褥了?换它做什么!我就睡不得旧的吗?”
“不是, ”聂长生慌忙移开视线, 压下心口蹦跳的旋律,又徒生些许的无奈, 真不知要怎么做,才不会拂了他的意, “我……我只是担心你睡得不习惯而已。”
怒容这才稍霁,庄凌霄念及他这是在设身处地的替自己着想,嘴边竟不觉带出一丝笑意:“从前我们一块儿睡的时候,你都没有这样娇惯我呢。”
从前庄凌霄虽然故作老成,个性却也没有这么阴郁不定过, 同组研究的那段日子, 他们的作息一致, 同吃同睡, 只是庄凌霄总要在细微的地方刁难一下聂长生,然而最过分的也只是霸占了聂长生的床,还理所当然地指责他自私,说什么反正都要洗床单被子,怎么不把他的那一份也洗了。
往日的同居生活一帧帧闪过脑海,聂长生垂了垂眼帘,换了个话题:“大晚上的洗头可不好。”尤其是庄凌霄的头发特别浓密,大概也很久没有修理过了,比寻找男子的短发稍微长了一点,没有借用吹风筒的话,晚上确实很难弄干。
“那你就过来啊,”庄凌霄似乎很喜欢这个话题,长臂向他一伸,“过来帮我擦擦头发。”
隐约觉察这样的举止过于暧昧,聂长生却抗拒不了他的邀约,缓步走到他跟前,接过他塞来的浴巾,覆而裹住他的头,认真地揉拭着。
“头发都这么长了,还不去修一下……”指尖穿过几绺发丝,聂长生感叹了一句,湿湿润润的发丝,与庄凌霄刚强的脾性迥然相异。
“师哥不也一样么……”庄凌霄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一手攀上他的肩膀,施力一扯,毫无防备的聂长生应力扑下,整个身子砸在了庄凌霄的怀中,庄凌霄丝毫不觉得痛疼,玩味的捞起怀中人一头柔软的头发,“你也几个月没理发了吧?是在等我帮你理吗?啧!发质还是这么好,明明用的都是普通的洗发水。”
那段互相理发的往事早已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庄凌霄却轻轻巧巧提及,仿佛逝去了的光阴并不遥远,只需要翻开旧黄的日历,便能将掩藏在回忆里的画面放上荧幕,再重来一遍。
腰间仿佛爬上了数以万计的蚁虫在不停蠕动,聂长生的双腿细不可察地颤栗着,鼻翼里全是庄凌霄冲浴之后夹着沐浴露香气的体味,这样迷醉的氛围,这样危险的气息,纵然是隐藏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求,却容不得他泄露半点贪婪!聂长生慌忙推开庄凌霄,急急后退了一步,撤离眷恋的怀抱,阻绝庄凌霄下一步的亲昵举动。
“聂长生?”被推开的庄凌霄显然有点困惑,皱着眉看着失措的聂长生。
聂长生的眼神闪烁飘忽着,不知放到哪儿才好,半晌才说:“我……我去找找吹风筒……”
“哈哈哈!师哥,你是在怕我么?”见聂长生手足无措的样子,庄凌霄开怀一笑,心情大好,甚至恶劣的加剧聂长生的难堪,“不就是抱抱你嘛,紧张什么呢?啧!你又不是女的。”
“你不要再乱说了……”聂长生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露出不悦之色,翻出了吹风筒扔在床上,“你自己吹干头发吧。”带上了门,兀自能听到里面的庄凌霄发出低沉得意的笑声。
煮了杯热牛奶喝了,还剩余一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照顾贺鸿梧,聂长生每晚总会煮热牛奶让小孩喝了才准他去睡,其实临睡前喝热牛奶还是跟庄凌霄同居时养成的习惯,那个时候,但凡是庄凌霄的要求,聂长生没有一样会违背他的。
端上热牛奶敲了敲房门,没人应门,侧耳倾听,门内悄无声息的。聂长生有点哑然失笑,就算被鸠占鹊巢了,但房间终归是自己的。
聂长生推开了卧室的门,赫然见到庄凌霄趴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沾在枕上就这么睡了,吹风筒还在刚才的位置放着,不像被移动过的迹象。
聂长生气结,感情是他一走,庄凌霄就躺了下去,根本没有在意那一头的湿发。
“庄凌霄!”聂长生上前,却发现素来浅眠的庄凌霄竟然沉沉地入梦了。
目光贪婪地覆盖在庄凌霄的脸上,聂长生默默的在心里勾勒出他的轮廓。斜飞的浓眉敛尽了清醒时不可一世的戾气,高挺如钩的鼻端不啻于翱翔高空的苍鹰,唯有那线条刚毅的唇瓣依旧贵气凌人,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中。
聂长生怔愣了半晌,努力抑制体内那股源源不断即将要破壳而出的焦渴情绪,最后只有化为一声悄寂的叹息。
半坐在床沿里,聂长生将吹风筒通上电源,调到最小档,指尖触上湿润的发端,沉睡中的庄凌霄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浅眠,听到了吹风筒的声响即刻睁开了寒芒的眼睛,只是凌厉的双眸聚焦在聂长生的脸上,才收回了阴鸷的气势,眸子也敛尽了狠戾的光芒,露出浓浓的困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