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绿,可惜也有裂。”切面较薄这边不用说了,许楠玉原本就打算废掉的。林儒玉拿手一拨弄,整散成了碎块。再看另一边切面,强光手电后绿意荫荫极为喜人,可惜还有那恶梦般的裂绺。许楠玉拿强光手电仔细看了,松了口气。
林儒玉问:“怎么?还有救?”
笑。“二哥,瞧我给你变个戏法。”架起钢刀,白线都不划直接按动按钮。一分为二的毛料,切面仍是喜人的绿色,只一面裂绺仍肉眼可见,而另一面裂绺已变淡变浅,强光手电打上去绿意比裂绺深多了。
“好!恭喜小公子这裂赌赢了!”围观者鼓掌,许楠玉谦虚作揖,只一眼却猛的定格。
在人群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男人,鹤立鸡群的身高,沉稳暗敛的气度,英俊不凡的相貌,无一不在无言的诉说对方的不凡。两相对视,对方仍旧直视他,脸上笑意有点高深莫测。
问旁边:“那人是谁呀?”
林儒玉轻声回:“不知道,来好久了。不声不晌的直盯着你解石。”
在两人没注意的地方,田飞轻咳撇头。
翡翠已经现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较为简单些。许楠玉干脆划上线让解石工人负责,他则趁机到一旁休息。抬手看表已经十一点,还有两块毛料要解,忙到零晨是肯定的了。
休息的这段时间,翡翠被解了出来。翠绿的颜色蛋青的地,几块较大的碎翠可以作几个戒面,剩于的一块整体巴掌大,做个小点的镯子是不成问题了。整的来说,这块毛料没跨还小涨了点,不多,大概几万块钱。
大口吞下杯内剩于的水,擦干手示意把第四块毛料架上去。黑乌砂,有癣,显不规则扁平形,净重七十一斤,公盘标中九十六万五千!好像有人投中九十六万,他以五千险胜。
毛料表现是极好,可是若不切开来看,没人知道它里面毕竟有没有翡翠。拿白笔划直线,打算先把边角去掉。解石工人见意先擦擦看,他摇头。擦石太废时间,他没时间等。
边角切开后无绿,强光手电照下一片白花花岩石,许楠玉伸手一摸,粗糙的可以。皱眉,再一条白线直接一分为二。
“呀,跨了。”切面两边皆是白花花的岩石层,别说翡翠就是一点绿色都没看到。
感觉盯在身上的视线,许楠玉反而一阵轻松。二十五块翡翠若是块块赌出翡翠,那不叫‘能力’,那叫‘逆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恒古道理他懂。赌跨这块,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净手,架上第五块。白砂皮,石重二十斤,无蟒无癣,在底座有个指甲片大小的窗口,无绿。这是块半赌毛料,公盘标中十七万。或许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块定为压轴,但他清楚。因为里面有整个公盘唯一的一块冰种海蓝翡翠,这种与祖母绿极为接近但又略有区别的翡翠,历来一出世便被人哄抢,冠之雅号‘接近顶级’!
整个公盘他只记得三块毛料,而这块就是其一。
架上毛料就从窗口往里切,拾指宽切面,切到第三刀开始出雾。围观者一喜,一扫刚才切跨的黯然,笑眯眯的瞧着,就等着翡翠一出来就开始叫价最后一批。许楠玉深吸口气,就算知道里面的情况,终到最后一刻也难免紧张。
再切个小小薄片,切面上透出淡淡的颜色。围观者探头:“咦,这好像不是绿色呀。”蓝色丝线般的淡雾虽然极淡,但在这些与翡翠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眼中却是区别大大的。
“这不是绿色,这是蓝色!而且是海蓝!”
“海蓝?!让我看看。”切开不要的切面让人争相递传,那上面淡淡的蓝色丝线直接引暴全场。“真的是海蓝!”全数人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剩下毛料,个个恨不得生就透视眼看到里面是不是有成块的海蓝翡翠。
仓库主管一看吓了一掉,赶忙组织几个闲着的解石工人围成人墙把两方分开。解石机器虽是死物,但它的刀片可是十打十的钢制,血肉之躯碰上就是以卵击石拿鸡蛋打石头,若是一不小心真见了血,他就不用干下去了,甚至还要赔上一笔。“各位!各位!不用急,先让小公子把翡翠解出来!解出来再说!”
许楠玉看着激动的人群还没回神,再次想起。这里是平洲,不是云南更不是缅甸。碰到这种接近顶级的极品翡翠,激动不能自抑到是可以理解的了,因为在他们来说,或许这就是他们一生中见到的最高级的翡翠。
一众解石工人也不是吃素的,围观者渐渐平静下来。许楠玉这才开始再次解石,不过他多了个心眼,让田飞就守在旁边,翡翠一解出来就交给他。
机器哄吟声一停,冰种海蓝一解出来许楠玉就如同烫手山芋似的一股脑的塞田飞手里。然后挤出人群接过林儒玉递来的毛巾擦汗,喝口水看仍激动往里死挤的人圈深感自己的明智。
“三千四百五十万,这四块翡翠,我要了。”
这个声音??!!!
喝水的举动猛的定格,因为太过惊诧忘了还在喝水,一时叉气直接呛着了。“咳咳…咳…”
“请用。”秀气的手指捏着白手帕,手帕叠的方方正正,角边湘绣兰花图案。
接过。“谢谢。”贴近,一股熟悉的太阳味道窜入鼻间。一时几乎落泪,十年朝昔物似人非,那晚的肝肠寸断记忆中是他牵着新娘的手宣誓‘我愿意’。那三个字化作千把利刃把他刺的粉身碎骨,十年爱恋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