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怎么能和苏岩比?”余聪不满辩解,苏岩高挑,帅气,成绩好,总之什么都好。
陈绾绾鄙夷道:“我觉得他和陈燕很像,一个德行,阴沉,狡诈。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那种人。”
余聪气得咬牙切齿,居然比喻苏岩是狗。可她只敢生闷气,没胆量跟陈绾绾吵架,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是感到害怕的,做什么总不自觉的矮她一筹。
两人都不再说话,陈绾绾心里颇懊恼,这种话她本没打算说出来,只是藏在心里的一个感觉而已。她和苏岩又没什么接触,讨厌还是喜欢都无所谓。只是今天似乎冲动了,将对苏岩的成见脱口而出。
身为女生,没必要去讨厌男生,更没必要与一个优秀的男生作对。只是一向被男生围绕的陈绾绾无比敏感,她比谁都懂得男生看女生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暧昧的,害羞的,渴求的种种类类。正因此,第一次见到苏岩,第一次接触苏岩的眼神,陈绾绾就心里发毛,特不舒服。她直觉,这个男生讨厌她。面对这样的男生,叫她怎么心平气和。
晚自习结束,同学们一哄而散。
苏岩和林强收拾好东西一起下楼,慢慢走向停车棚。
两人的自行车距离不远,林强一边开锁一边说;“我爸问我要不要住寝室,我还在犹豫,苏岩你觉得住寝室好不好?要是住寝室早晨上学就方便了,不用起早床,但是只能每周五每周六回家,这点挺不爽。”
苏岩找钥匙,闻言直说:“能不住就别住,不方便,不卫生,不和谐,容易精神衰弱。”
“啊”林强懵了,住寝室和精神衰弱有啥关系。
苏岩没回答,蹲下身静静看着车胎,林强忙跑过来,白着脸问:“气门芯又被拔了?”
苏岩点头,推着扁垮垮的自行车往外走,林强跟在后面大骂:“到底是谁干的缺德事,苏岩,下次我们请假来堵人吧!”
苏岩没说话,借着路灯将自行车推到校对门,学校对门卖炸豆腐的隔壁多了修车的摊子,苏岩过去递给老板五毛钱:“打气。”
老板瞄了苏岩一眼:“小伙子每天这个时候都来打气,车胎是不是出了毛病?”
“没毛病,气门芯被拔了。”
“哦哦,哎哟,高中生还有这事啊。”老板恍然大悟。
车胎补足气,林强递过来一碗炸豆腐气的接过,小心翼翼品尝。这家的炸豆腐味道特好,刚出锅的又香又烫,一元钱五块豆腐,吃了也不胀。每天晚自习时间,来买炸豆腐的人特多。可惜自从开学后进行封闭式管理,住校生晚自习后无法出来,想吃炸豆腐还不能买,让这家的生意去了大半。
苏岩和林强并肩站在路灯下吃,林强吃了一碗还不过瘾,又买了一碗,分给苏岩两块。
“苏岩!苏岩!林强!”有人大喊两人的名字。
二人同时抬头张望,喊他们的梁奎正趴在学校铁院墙内,伸着脖子殷勤的望着他们:“帮我买炸豆腐啊!买十块钱的拿过来,谢谢!”
苏岩站着不动,林强笑骂:“买这么多吃死你!”骂完乖乖去买,十块钱的豆腐可不少,炸豆腐的大婶眉开眼笑,麻利的操弄平底锅,放豆腐,搁作料,撒葱花,十块钱的豆腐好半天才弄好,大婶特意找了几个大方便碗装好,用塑胶袋一套递给林强。
林强跑到院墙边递给梁奎:“给你,这么多吃的完吗?”
梁奎呵呵笑,还给林强十块钱,“哪能啊,寝室里还有十几号人,谢谢了。”梁奎瞥了眼站在路灯下一动不动的苏岩,转身跳下院墙,直奔寝室。
梁奎别提多郁闷,学校的破制度一出来,别说晚上出去宵夜了,连送陈绾绾回家都不可能,放学只能把陈绾绾送到校门口。陈绾绾嘴里没说,但看得出来她不高兴。
梁奎拎着炸豆腐跑回寝室,笑嚷嚷道:“炸豆腐来了,吃不吃?”
“吃!”
“好兄弟!”
一窝人围过来三两下解决炸豆腐,梁奎抹抹嘴,哼着调调找出换洗的衣服端着盆子准备去洗澡,刚一转身就撞到室友黄彪端着一样令他大脑停止运转的东西回来。
梁奎整个人都傻了,黄彪担心的拍他一下:“中邪了?”
梁奎双眸圆瞪,指着黄彪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黄彪啊了一声,羞涩扭捏道:“痰盂,你没见过?也是,现在很少人用这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夜里上厕所太麻烦了,还是痰盂方便,我把痰盂搁门后,晚上谁要尿尿就不用跑出去了。”
梁奎的身体晃了晃,门后,门后就是他的床铺!
室友付超鄙夷道:“黄彪你傻啊,一个痰盂才这么点小,够装你一泡尿么?咱们寝室十二个人,有几个没起夜的习惯,最低计算一夜五泡尿,这痰盂的容积绝对承受不了,顶多装一泡半”
黄彪一愣,仔细打量痰盂,点点头称是:“也对,装不了太多。那今天晚上将就一下,痰盂是我买的,総-u,n乙桓鋈擞谩d忝撬想要的,我明天让我奶奶送来n壹沂锹羧粘s闷返脑踊醯辏塑料痰盂铁痰盂都有,铁痰盂贵一点耐用一点,价格不贵。?/p>
“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买,有折扣吗?”
“当然有折扣,不过得问我妈。”
“问题是这么多痰盂,买回来放哪?门后的位置太小,塞不下。”
“那还不好办,就放床底,上下铺两个人的一起都放床底。”
“这样不好吧,寝室会有尿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