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恪那边苏醒过来会是什么反应,卫协已经不知道了,他看着对方的马车离开了陆安伯府的后门,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捏了捏拳头,转身,就看到了自家师父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脸隐在树下的阴影处,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可即便看不清,卫协的心中还是免不了一咯噔,随即便听到对方低低地叹了声,叹完之后才缓缓开口,“忠勇侯走了……”
卫协低低地嗯了一声。
“协儿,你该知道,你们两个是根本不可能的,别说他是皇帝的心腹,是害死你父母的帮凶之一,就说他是个男子,以后若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百姓也决不允许他们的皇帝身边时刻跟着一个男子,朝臣们也会逼着你亲自动手杀了他,到时候你知道你们会遇到什么事情吗?”
“师父,我并没有对他……”后面的话卫协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许久才艰难地说了句,“我分得清楚什么叫做大事为重,我父母的仇我不会遗忘,我们要争得东西我也一直都记在心里,跟忠勇侯也只不过只是酒后一时的意乱情迷,我以后会有妻有子,我不会为了他而走上一条不归路的,何况……”
何况看对方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跟他走上不归路的人,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想到这,卫协在心里冷笑了声,只是他却不会放过他,他要报复他,他要让对方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尝一尝被人羞辱的痛苦,他要让对方永远也摆脱不了自己带来的阴影,身上永远留着自己的烙印,永远也忘不了他。
卫协心中愤愤,站在不远处的他师父又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局中人永远也看不透啊。
“协儿,前几年,陆安伯不顾危险将自己的女儿岳瑶送进忠勇侯府,陪伴于你,后来又为了你的身份,认了你做他的义子,几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你捆绑到了一起。还有,听闻你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曾与他口头订过亲事的事情,你已经都知道了是吗?”
闻言,似是已经猜到自己师父接下来会说的话的卫协猛地抬起了头来,“师父……”
可还没等卫协将剩下的话全部说完,卫协师父便已经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紧紧盯着卫协的双眼,根本就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开了口,“如今陆安伯的意思是,尽早让你跟岳瑶将婚事定下来,毕竟他为了等你,足足让岳瑶等到了十七岁,现在已经成了老姑娘了,在京城也不好议亲,你的意思呢?”
“师父!”卫协再次惊慌地唤了一声。
“你的父亲已不在人世,你叫我这一声师父,我也够资格帮着你的父亲来决定你的亲事,若是你愿意,我这就过去和陆安伯将此事定下来,等大事一成,便立刻帮着你迎娶岳瑶过门成为你的妻子,如何?”
“师父,我……”
“忠勇侯娶妻一事,我们隐于宫中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此事属真,娶的还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女,礼部尚书是不折不扣的皇帝党羽,二者结亲,一文一武,强强联合,下个月可能就要下聘了,协儿,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一听到自家师父的话,卫协猛地一怔,抬头却见对方眼中带着淡淡的失望与无奈,心神俱动,随即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捏紧了拳头,头低了下来,“协儿……任凭师父决定。”
闻言,卫协的师父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好,好协儿,我这就过去让陆安伯安心。”
说着刚想离开,却忽然顿了下来,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卫协,“协儿,来了京城你要学习的东西就更多了,功课繁忙,再加上忠勇侯又是皇帝近臣,为了不引起皇帝的注意,他那儿还是换个人过去监视吧。”
闻言,留在原地的卫协不由自主地颤了下,听着自家师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抬起自己的右手,看清手心里攥着的情/事时从叶恪的发间拔下来的玉簪,许久,才忽然咧了咧嘴。
应该的,应该是这样发展的,那人不喜欢他,即便是做那种事情也多半是自己强迫于他,他是个男人,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自己也是,毕竟他还从没有听说过没有妃子孩子的皇帝呢!
应该的,应该的……
卫协紧紧捏着手中的玉簪,再次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另一头已经回了侯府的叶恪,叫人准备了一桶洗澡水便将自己泡了进去,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微微叹了口气。
却不想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喧闹,紧接着喧闹越来越近,然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竟然就撞开了叶恪的房门倒了进来,他连忙抓来一旁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看着倒在地上的秦九与秦五,眼神一冷,面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气,“滚出去!”
“啊,侯爷……”秦九还在傻呆呆地惊讶,另一头的男人却快速地瞥了一眼叶恪身上裸/露在外的部位,立刻在叶恪面前跪了下来,“打搅了侯爷沐浴,属下该死。”
“滚!”
“是。”
那稍显稳重的秦五立马就拖着地上一脸后怕的秦九退了出去,同时将撞开的门也小心翼翼地合好。
一见那两人出去,叶恪立马就将身上披着的脏衣服丢到了一旁,转头看向一旁的团团,“如何?”
“肯定是看到了,放心吧,粑粑,我刚刚检测到对方血液流速加快了,这是做坏事心里紧张的。不过,粑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