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想起那天早上,自己清醒时挫骨扬灰般的痛,顿时一哆嗦,忍不住啧啧一声,后怕的打了个寒颤。
唐靳似有感悟,没有多言,却凑近她耳旁语,“不用怕,下一次,我会放轻。”
虽然仍带几分命令,但热息吐在耳垂,乔小麦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想起某些画面,脸色火烧的,比苹果还红。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清醒,甩甩头,望他问:
“你……那天一早就离,是出差去了吗?”
唐靳没应声,却颔首,表示默认。
乔小麦眸顿了一下,咬唇,“需要……那么早就出发,连声告别都没有吗?”
“那晚耽搁的事,极其重要,所以,必须处理。”唐靳言。
乔小麦心中又是一咯噔,因为,他如此坦诚,承认了重要。
沉默了半晌,她才是抬头,出声,“那……这件事,跟我比,谁重要?”
很婉转,却鼓足了勇气!
等同在问,那位格格与她,对他来说,相比谁更重要?
毕竟,唐靳此行,处理的是格格小姐的事,这一点,已人尽皆知。
唐靳没多言,却是微扬眉,面露几分深沉,望她,“你觉得呢?”
乔小麦心一沉,如同被凿了个空。
一下,就有了眼眶微涩的冲动……
如果知道,她还会问吗?
就是因为……有无数……无数无数的不确定,和太多太多的不安稳,甚至在乎到快要自己……她才会问,不是吗?
看他平淡的表情,似是掌控一切,却又似没有情绪……
比起自己的在乎,乔小麦鼻头很酸,一下,心就落空了。
好像得不到答案,她的人生,已经输了。
她不言,眼睛,似乎透漏了一切。
唐靳也始终未回话,直到,望见她眸中几分湿意,才是一皱眉,瞳眸更多深沉,“乔小姐觉得,对迟到,我会怎么定义?”
乔小麦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也如实答,“你不浪费一分一秒,因为,你严格以令,从不迟到,大家都知道!”
“那如果,出差的事,从在酒店对你相救的十二个小时前,就已在催促,迫在眉睫呢?我又是何时出发的?”他又问。
乔小麦一顿,“你是说,那天,你听我汇报、一遍遍修改设计,又留下给我做午饭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催促,等待你去处理了?”
“要处理的事,是唐家的本部急令,必须服从,十万火急。”
他提醒,“本部加急令,唐家无人耽搁,我,亦一样。”
乔小麦总算听懂——
这么说,他把唐家急令的事,整整耽搁了一天一夜,才决定出发,前行处理!
而他更注重的,是唐家,而非那位格格。
记得那天,他听她设计汇报时,那位格格,就一遍一遍,在打催促电话了!
他为了她的设计、和午饭,做了延迟。
现在看,哪怕众人说,这位格格,对少爷很重要,可是,关键时刻,他选择的……仍是自己!
不然,不会危难时刻,放弃一半的路程,也要赶回来救自己,并陪伴一夜了,不是吗?
她张了张口,想问什么……
但实在怕自己问出,表现的太像患得患失的怨妇,于是,咬了咬唇,换了语气,抬头问:“那,你的手机呢,怎么一直打不通,这两天,总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