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不错,想着我哥要早回来了心情就更是不错了,毕竟不管谁陪谁玩,总归是可以玩起来了,不过也有点难过,我哥要速战速决,自然会拿出狠办法来打,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了。
反正我兴致不大,也不想在房间里看书,就叫闵娘推着我出去走走。
这冬天都到了,花园里已经没什么花花草草可以看了,只有平如镜子的湖水和光秃秃的假山,我看了一会儿,就叫闵娘推我回去了。
只不过回去的路上,我隔老远就听见有争吵,其中有个声音还挺像甄重的,于是我示意闵娘过去看看,果然看到了甄重正在训斥几个家丁。
那几个家丁可能仗着人多有点趾高气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甄重训斥了他们几句,他们竟然敢顶嘴。
我走过去的时候,甄重气的估计要打人了。甄重面对我,首先看到我,立马低头对我恭恭敬敬地行礼,那些家丁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顶嘴,觉得不对劲才回头看见我。
看到这种人,我忽然想起昨天我收到的那封信,一时间气血上来了,要找个地方发泄,那面前的这些个家丁就要倒霉了。
那些家丁估计是想反咬甄重一口,于是虽然后来才看到我,但是开口说话倒是急得很,当着甄重的面在我面前告状起来。说甄重怎么怎么冤枉他们,冲他们乱发脾气云云,旁边的人还不住的附和。
我原本就一肚子的火,听他这么一叨叨,火气直接噌的一声就长了起来,听他说完已经是大限。甄重在一旁急坏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军营出来的难免嘴笨,只能一脸希冀地看着我。
我饶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叫陈守过来,说:“麻烦你件事行吗?”
陈守虽是我从许君逸那里借来的护卫,但是对我都是有求必应,走到我面前恭敬道:“有什么事小姐尽管吩咐。”
我说:“我记得我哥昨天说要多给我派几个护卫守着我来着,那些人应该都在我的院子外面,你去把他们叫过来。”
陈守应声走了,留下跪了一地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好在陈守带人来挺快的,一时间,一条小道上站了近二十个护卫,跪了五六个家丁。
“小姐,人带来了。”陈守说完就退到了我身后,这些护卫是我哥留下来的,自然是对我忠心,我看了他们一眼,指着地上跪着的这些人说:“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大材小用,不过呢,我一个弱女子也做不了什么,这些人送给你们了,想打想骂还是,想杀,随便,不过,你们要是让他们过得好,那么,你们就别想过得好了。”
我的语调甚是平静,就像在讲一个故事,但是我知道,对地上跪着的这些人来说,我不过就是判了个死刑。
虽然说我这样的身份还不能随便乱杀人,不过这府里还是我说了算的,这些护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些人交给他们,我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是死了,我估计,也没谁敢为他们出头的。
就算是他们背后的人为他们出头,呵呵,我等的就是他们,只不过我觉得,应该还没有人会傻到这个境界。
于是,这些人被我的护卫拖走了,还一个劲儿地喊冤枉,我皱了皱眉,心里觉得烦得很,就对甄重说:“以后这种事,直接该拖出去就拖出去,该让他们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要跟他们讲道理,闹到我这里让我心烦,我哥既然把管家的位子交给了你,那你就是代替我哥掌管府中大事的人,不仅有义务,还有权利,该立的威不能少。”
甄重乖乖地应了声,说以后不会了,我才回了房间,冬天的太阳晒久了还挺暖和的。
坐在房间里昏昏欲睡,不过到了夜幕降临我就清醒了,离疏的事情亟待我解决,时间不等人啊,毕竟我哥快回来了。于是,吃过晚饭之后,我便决定去跟他套套近乎。
在我的房间里,我先装模作样地关心了陈守几句,问他住的还习不习惯,吃的用的有什么需要的,陈守一个粗人对我是相当客气,说一切都挺好的,什么都不缺,我还是装作欣慰的点头,顺便叫陈守下去歇着去了,陈守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我说:“你不用担心,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也挺辛苦的,你今日早些休息,我去看看离疏,让他早些来就是了。”
陈守下去了,我让闵娘留下来收拾碗筷,我拿着一个装了点心的食盒让怜月推着去了离疏住的房间。
好在这里是将军府男人居多,男女避嫌什么的也不用太在意,离疏又是我的护卫,所以离疏住在我的院子里也不远,怜月推着我走了几步就到了。
作为杀手的灵敏,在我靠近他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惊醒了,当我走到他房门口时,他已经穿好衣服起来了,怜月还没先去敲门,门就已经开了。
离疏一脸冷漠地看着我和怜月,语气冰凉地问:“有事吗?”
怜月被吓得说不出话,倒是我见怪不怪地拿出温柔的笑意来,说:“好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我明显见着离疏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想要放下冷漠可是又放不下,看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没有,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怜月有些生气,生气离疏这么冷漠地和我说话,不过她面对离疏的冷气太盛,压得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愤愤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偷偷地看着我。我倒是完全不在意,杀手就是杀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