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发的艰难,我感觉脏水都顺着我肺部的缺口流进了体内。沉闷的压迫感加快的在胸腔扩散。
天色被斗篷遮盖,周围一时间也不会有人,我连告诉别人谁是凶手的机会都没有,我想我就要这样死去了。就这样死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可能会很恶心,真是要遗臭万年的节奏啊。有点迷信的家人,可能会为我这不安生的死相而痛哭流涕吧……
“啧”一个略带嫌弃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我以为这是我的精神涣散所产生的幻听。
“真是狼狈啊。”嫌弃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确定不是我的幻听,因为我的头顶出现了个略显模糊的人影。
紧接着,只感觉一只钳子一般的东西抓着我额前未沾水的刘海,身躯被人拖动的感觉随即传来。奇怪的是,被这样扯动,我并未觉得头皮有多么的疼痛,啊,可能胸腔传来的压迫感使我对其他疼痛都无感了吧。
沉重,沉重,最后一丝意识变成虚弱的烟火,“噔~”的一声,便沉溺于深海……
我以为就这样我的一生就要结束了,甚至以为那个发出嫌弃声音的身影不是人类,而是带我去往冥府的勾魂使者。
然而,当我再次睁眼,我却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惊讶,我的惊讶并不是因为我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自己的房间内,而是惊讶我居然没有死去。曾经我偶然间在医院见过被小指粗的钢丝戳伤肺部的人,亲眼看到那人在的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人只是肺部被戳了个小口,生命就消逝了,我被捅穿了整个肺,不可能还能如此安然无恙的活着。然而,手掌下的心脏还在跳动,镜子里的面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依旧还算正常,行走的步伐除了有些酸软依旧行动自如。
我不解了,难道一切都是我的梦?其实我一直没有出去过?想着,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梦”中那个被贯穿的地方,是的我宁愿当这一切都是个噩梦。
“嘟,嘟,嘟……”手机震动的声音从床头柜上传来,我接过电话看了眼屏幕,神经瞬间绷紧,颤抖的按下接通键。
“夙筝!你还想不想上班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到公司上班,你是不想工作了吗?不想做了就提早跟我说,我立马找人接替你。现在限你在十分钟内赶到公司,否则就扣光你工资!嘟嘟嘟……”一阵狂轰乱炸般的话语过后,还没轮到我说话,手机里就传出了忙音。
这一刻,我异常的希望这是一个梦,万恶又必须的工作啊!
到了公司,意料之中的被训了一顿,被训完后,我灰溜溜的回到座位。刚坐下,一个身影就向我靠近,伴随着他的靠近,一个无比娘的声音夹杂着我的外号之一传来:“素贞嗯~”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说到:“死去。”不过我现在可没有那个精力去理他。
“诶?你今天不对劲儿啊。”那人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说到。
我淡淡的说到:“是吗?”
“你真的很不对劲儿啊,平时只要我一靠近你,你就骂我,今天怎么什么都不说了啊,难道是被骂太狠了,已经对需要绝望了?”他说着,一脸好奇的模样,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着,手下动作麻利的做着工作。
“咦?素贞,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你已经厌倦我了?不要啊。”说着就要扑过来。
我一脸鄙夷的躲了一下,对他说到:“我说冉格你能正常点吗?我知道你娘,可是不要对我娘啊,看你男朋友的脸都绿了。”
我眼神指了指离我们不远处的位置,此时那里坐着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她正一脸纠结的看着电脑屏幕。那是身边这位冉格同事的女朋友,不过那位的性格就是一个标准的女汉子,加上冉格偶尔表现出的娘性,所以在公司里我们经常把他们的称呼对调。
冉格他们对此也不是很在乎,只是偶尔佯怒与大家打闹。
“死去,不过诶,你前几天不是打算请假吗?干嘛去啊?”冉格问到。
“没事,就是想回去休息几天。”我说着,手下的动作不减,“我说,你再不去工作的话,小心那丫的待会儿出来批你。”
冉格摆了个鬼脸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忙碌的工作使我几乎忘了那件事,这拖着笨重的行礼回到这个久违了的家,把行礼随意一扔,就往窝里钻。
躺在充实厚重的被窝里,身下是冰凉的草席,即便是大夏天,我也愿意被家里厚实的被窝包裹,因为被窝里传来的温度和阳光的味道,会让我有种被世界拥抱的安心感。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乡下的夜晚并没有城里那般燥热,反而异常的清凉,在庭院中用完晚餐后,我到镇上溜了溜。
夜色渐浓,二楼某个昏暗的门边一点金赤的颜色忽明忽暗,我知道那是老爸在抽烟。顺着楼梯往上走,我也来到二楼。
“老爸有心事?”我趴在栏杆上问到。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递给了我一根烟。
我点上烟抽了一口,眉头微皱。
“怎么?”老爸见我皱眉问到。
“你都多久不抽了。”我与他对视,打算看出他的破绽。
“确实有心事,不过你不用管。”老爸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与我擦身而过。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困惑,到底怎么了?我从未见过父亲的那种眼神,可是如果真是遇到大事了他也会跟我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