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一处郊区别墅。
偌调别致,郁郁葱葱,环境清幽雅静,阳光透着斑驳的树叶缝隙倾洒进来,落下一地清辉,然而这里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森冷之意。
周围遍布了清一色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戴着黑色墨镜,戴着耳麦,身形笔直挺立地站着,双手背后,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尊雕塑。
宽大奢华的泳池里,水面波光粼粼,大片大片地金色光线渗透进来,水面下,一具健壮的身影身形矫健地游动,溅起一排排水花。
不知游了几个来回,水下的男人猛然地跃出了水面,露出那张被水流浸染过的邪气的面容,一双桃花眼放荡不羁地上翘,目光所及之处,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阴森。
男人动作随意地抹掉了脸上的水珠,起身上岸,那些透明的水珠就顺着那古铜色的肌肤一点点蜿蜒而下,流过健硕的六块腹肌,以及身上深浅不一的沟壑。
逆光而立之处,男人的胸口赫然映着一抹炙热的火焰,火焰的顶端有一块硬币大的黑压压的窟窿,直插心脏的位置。
凌冥寒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浴巾,不紧不慢地围在腰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端起茶几上的酒杯,轻轻摇晃,散漫的语气却是教人不寒而栗,“千寻呢!”
下属浑身一颤,刚要回答,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少主。”
名叫千寻的女人同样一身黑色干练的西装,恭敬地低眉颔首。
“千寻,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冲动了?”凌冥寒优雅地抿了口红酒,犀利的黑眸扫过她手上的淤青,淡然地声线是严厉的警告。
“少主,那些老家伙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千寻微微一愣,随即眸底闪过一抹坚决。
高脚杯清脆地落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凌冥寒讥诮地笑了,低沉浑厚的嗓音透着危险的气息,“千寻,我只需要听话的狗,不需要会思考的狗,别以为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有恃无恐,我从不养废物,自己去领罚。”
冷厉的话语随着男人摄人压迫的气场一同消失,千寻看着凌冥寒离去的背影,手微微捏紧,眸底幽深似海。
楚北城脸色黑的如铁,棱角越发凌厉刻骨,油门踩得很快,车子如灵蛇般驰骋在路面上,路两旁的景色飞快地倒退。
那个女人也特么的太善变了,她是变色龙投胎吗?
他也是疯了,竟然会不要命地去救她,担心她。
可是那个女人非但不感动,还跟他甩脸色,她以为她是谁啊,真的是女王了?蹬鼻子上脸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楚北城没好气地看了眼,是家里的电话。
他呼了口气,真的是好多年没被人气过了,他接起来,“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