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阎忍不住一笑,心脏却痛得直颤,他将包馨儿纳入怀里,试图用坚实温暖的胸膛给予她安慰,“对不起馨儿,你骂我吧,是我太无能了,这么久了才抓住卡尔,我在他面前所说的一切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只是推断。”
“什么?”包馨儿面色一怔,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齐阎会不会抓错了人,可下一秒却又否定了,微微撑开两人的距离,凝视着齐阎,“这个卡尔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人?”
齐阎没有想到包馨儿思维这么敏捷,扬了扬唇角,夸赞一句,“我的太太,你很聪明。”
包馨儿则有些不依不饶,“别打马虎眼,你是不是也这样怀疑,所以才没有给卡尔痛快?”
齐阎绝不是一个对待敌人犹犹豫豫的男人,一旦尘埃落定,必然不会与其纠缠。
“馨儿,我并不想这么将你卷进来。”齐阎又重叹一口气。
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包馨儿读懂了齐阎眼底那抹心疼,主动将他轻抱紧,“我一直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早晚有一天要学会面对,与其在你的保护下做只鸵鸟,不如学会主动出击。”
“还有我,馨儿!”包易莹像被什么挑了下神经似的,大叫了一嗓子,迎视齐阎投来的不悦的眼神后,又马上低下头,再度开口的嗓音,分贝不减,“我也是最大的受害者,我要跟你们一起揪出那个该死的家伙!我要……”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出口,却默默地发誓,抓到那个人,要将他扒皮抽筋!
展鹰抬腕看了眼时间,想了想抬脚上前,“齐阎先生,帝克集团的跨国会议需要您现在主持。”
软玉在怀,齐阎哪里舍得推开,语气不悦地扔出一句话,“让齐阔来主持。”
展鹰额角跳了跳,“那帮人向来只认您,而且齐阔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改日……”
“我陪你去吧。”包馨儿出中打断齐阎的话,齐阎才上了一天班,便因为她的事而搁置了工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是怕被那群老家伙们说三道四吗?放心,他们不敢。”齐馨儿抱回轮椅。
包馨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阎话里的意思,等想明白时,才发现男人的唇角扬得有多高,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包易莹、展鹰以及保镖跟在齐阎身后,齐阎则推着包馨儿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医院大楼。
包傅舍刚从药房取完药,心里正咒骂着齐阎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他身体不爽,经常需要服用一些昂贵的保健品,旧金山各大医院药房均不卖给他,只有圣康奈私立医院肯出售此药给他,这完全是种变相的监督!
目光一瞥,先是看到为首的齐阎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的女人,包傅舍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眯着眸子凝视她好一会儿,准备收回目光与儿子打道回府,却看到另一抹熟悉的身影。
“易莹!”包傅舍生怕自己认错了人,扯着嗓门喊声震天,“易莹!包易莹。”
包易莹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半分亲人相见的激动,反而像是受了惊似的,拔腿就跑,却被展鹰一把拽住了手腕!
“易莹!”包傅舍激动地盯着包易莹看,连手里的药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踉踉跄跄冲上前,却在看到齐阎身边一个面罩寒霜的保镖后,而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第一反应是齐阎控制着他的女儿。
“跑什么?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展鹰很好奇,这个包易莹的反应还真是奇怪。
包傅舍一愣,紧跟着开口,“易莹,我可怜的女儿,是我啊,你不认识父亲了吗?”想到女儿所承受的耻辱,他心里直滴血。
包馨儿见到包傅舍后,眉头深深一蹙,下意识看向周围,齐阎在她身后,自然注意到她的举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什么,本打算带着包馨儿快些离开,却发现包易莹神情怪异,而决定留下来。
包易莹用力甩,也没能甩开展鹰的束缚,目光落到包傅舍脸上,眉宇间透出一抹淡淡的疏离,见无法避开,也只能被迫面对,“父亲,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
易莹唤自己父亲,包傅舍心里那个高兴啊!管不了那么多,手一伸,扯住包易莹的手腕,欲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走,跟父亲走,我们回家去!”
展鹰手未松,与包傅舍呈僵持状态,夹在中间最受罪的自当属包易莹,手臂都快被这两个男人扯断了!
“放手!”包易莹一把甩开包傅舍的手,冷笑着看他,嗓音竟也是凉薄的,“跟你走,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回家?我还有家可回吗?”
“易莹,你这是什么话?”包傅舍微胖的身躯一颤,不可思议地望着女儿,可几秒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因为这个家已经不完整!”说着,他转过脸看了一眼齐阎与包馨儿,眼底的那抹恨来得浓烈。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就好像眼前的中年男人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包易莹不再看他,“齐阎先生,您不是要开会吗?再不走,就耽误了。”
齐阎想不通包易莹对待包傅舍为何如此冷漠,好歹是生父呢,微微笑了笑后,他拍了拍包馨儿肩膀,低柔地开口,“既然包易莹回到旧金山,你总不能剥夺她与家人团聚的权利吧,让她回家去吧,你要是想她了,过几天我们再接她回龙景庄园……”
“不!”齐阎的话还没有说完,包易莹高喝一声打断,连带拖着展鹰,费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