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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虞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不久之前,他还一副特别厌恶她的样子。
莫寒宵喉结微缩,继续提步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道:“之前在包厢里不是已经抱过了,这会儿倒矜持了?”
“……”听他提起这个,虞玑羞恼地咬了咬唇,犹豫了下还是松开手指头,试探又犹疑地抱住了莫寒宵的脖子。
她的指尖掌心擦过男人颈上的肌肤,让两个人的神情都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尤其是虞玑,纤白的手指颤了颤,赶紧移开了,脸蛋儿也有些慌乱地往他身后撇过去。
眼睫轻颤,目光无处安放。最后却又无端落在了男人的侧脸上。
两人距离太近了,近得她可以看见男人脸上独属于皮肤的细细纹路。
男人的皮肤不像长久居于高楼大厦的楼郁霆那般一眼可看见的白净无暇,而是更偏向于健康的小麦色,耳根处还有一道已经长好的刀疤,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伤的……
女人清浅带着淡淡香气的呼吸就浅浅地落在他的皮肤上,莫寒宵心脏微缩了下,偏过头去看,恰好看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的样子。
只是她眸子里铺展着困惑,拧眉的样子像是在走神。
距离这样近,他可以看清她那卷翘着的每一根睫毛和小巧挺翘的鼻尖下、那轻抿的樱桃小嘴。
让人很想要撬开,尝尝里面的味道……
走神的虞玑在这时候终于察觉到男人的注视,四目相对,虞玑的心脏狂跳了下,轰隆一声将她的理智都震得溃散,竟忘了要赶紧抽走视线,就那么呆呆地、隔着两三厘米的距离,跟男人对视着。
莫寒宵的视线其实更多的是在她微微咬住的唇上,那粉嫩的颜色,让他莫名就想起了经年之前,她蹲在他面前,那条小底裤上的小兔子图案。体内的欲/念勾动、顺着每一根神经搅动上来。
喉结一滚,莫寒宵微微偏头,毫无征兆地含住了那粉嫩的颜色。
柔嫩得厉害,让人一醉沉沦。
虞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眼睛蓦然睁大,原本紧抿的嘴唇也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莫寒宵的舌尖趁势而入,强势而又有些粗鲁地在她的小口里翻搅……
至今连牵牵小手的经历都没有的虞玑,从一开始的呆若木鸡般地被迫承受,很快就被不知在何时将她押扣在走廊墙壁上的男人吻得双腿发软。
男人的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承受他强势霸道却欲/念极浓的亲吻,一只手却扣着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
暧/昧至极的水声和低/吟声里,虞玑一直呈现着一个有些屈辱又逢迎的姿势:她的脑袋和肩膀被迫抵靠在墙上,腰肢和胸/脯却又向前挺着、紧贴在男人滚烫坚硬的身上。
她一双被牛仔裤包裹的纤细长腿,并得分外的紧。
……
易璟言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莫寒宵那紧紧绷起的身子以及他怀中那个挣扎无效的姑娘,眉峰越敛越紧。
几秒后,他兴致缺缺又有些莫名烦躁地错开视线,低头的时候将烟喂进嘴里,狠吸了口后将未燃完的香烟往地上一丢,用皮鞋碾灭了。
他转身,推开门走进包厢。
之前的那一帮人已经被遣散了,只剩下他的亲信姜磊一个人。
姜磊见他进来,恭敬地叫了声:“小公子。”
易璟言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在沙发上坐下后端起一杯酒仰头喝光,随后捏着酒杯若有所思,脑袋里断断续续地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姜磊问:“现在莫寒宵已经顺利掉进我们的圈套,接下来我们是不是继续跟莫嵘合作,帮他一把,继续推动?”
掉进圈套?
不见得。
如果莫寒宵连这么明显的局都看不出来,那么他早不配当莫家继承人。现在的关键是,他易璟言这么敷衍又随意而做出来的局,莫寒宵毫不犹豫地跳进去,要么就是做给他易璟言看、将计就计,要么就是他真的已经对那个虞玑泥足深陷。不过,两者兼而有之的可能性更大。
半响后,易璟言用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睛:“不着急。”
……
虞玑被吻得四肢发虚,因为缺氧而眩晕,所以在莫寒宵终于退开的时候,她险些没有站稳。
本就搂着她腰的莫寒宵,扶了她一下,发泄过后的嗓音暗沉沙哑:“没力气了?”
“……”这暧/昧至极的问题,让虞玑的脸蓦地一白,下一瞬却又爆红。
她慌乱地抿了抿被润泽得水亮红肿的唇,推开莫寒宵就想要逃。
她被莫寒宵强吻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要教训一下这个霸道的男人,而是丢盔弃甲地逃跑。
谁叫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他。可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仅仅见过几面就这样亲密了,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虞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地接受、面对。
天人交战之下,她只想逃,然后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好好地想一想。
莫寒宵扣住她手腕:“你的脚受伤了,自己走不了,我抱你。”
被他一提醒,虞玑这才感觉到疼痛,垂眸去看,脚踝处的血都快凝固了。
莫寒宵自顾自地将她重新抱起,气息沉稳地提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
就这样走了一路。
莫寒宵一直沉默,给虞玑一种他吻了就是吻了,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儿的错觉。
想想之前他还将她推倒在雨地里,今天说吻她就吻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