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不知道,我感觉他就是个刺头,走哪都惹事。”
想来,好像正是那么回事,说是巧合吧,偏偏巧不到那个份上。
“那依阿姐来说,谁嫌疑最大?”
“我也不知道,姓王的和姓彭的,看起来都脱不了干系。”
“姓彭的我倒觉得,没什么关系,可能就是没人有钱,被王家奴役来的。”冯褚分析得头头是道,冯钰和杨主簿两人听着以为这是开窍了。
再听他说,“王家公子呢,品行恶劣些,但那个杀人的动机也不对啊,常静师太既是表亲,他就更用不着对她下杀手。”
嗯,再说呢?
“至于那个张老板,还是他最可疑,阿姐你想啊,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第一个发现,他肯定是幕后操纵者。”
冯钰站起来敲了下冯褚的脑袋,“你个苯瓜。”
说罢,两手负在身后,出门去了。
冯褚满是不解,问杨主簿,“主簿,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主簿似笑非笑,“大人还是相信冯仵作的话吧,她比较有理。”
纵是百般不甘心,冯褚也不敢拿冯钰撒气,只得自己憋着,谁让是自家阿姐呢,定要好好护着。
片刻,三人又一起出现在公堂上。
冯钰已经将面纱重新带起来,站在公堂上,她就是冯阿丑,只谈仵作身份,其余不问。
“本官刚和仵作还有主簿商量了下,觉得此案甚是蹊跷,所以还得继续查探。堂下王力元,这匕首是出自你王家,那又为何插在师太身上。”
一直垂首的王力元,突然像是被什么点醒,猛然抬头,“回禀大人,实不相瞒,草民家这把匕首已经丢失几日,今日能在这看到草民也很意外,更别说听到是彭生拿着刀在庵里碰到张老板。”顿了顿,接着道:“想必张老板很清楚吧,那日看到彭生拿着刀出来的样子。”
张显再次被点名,心里还是哀怨,苦哈哈看了眼冯钰,好似在问,不是说还我清白?
谁想那人根本不看他,故意避着。
老师傅说的对,女人的话不能信,特别是长的好看的女人。
“大人,草民先前就已把见到彭生的场景说过了,现在如若要再说,怕是有些遗漏。”
冯褚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既然如此,还是得先请仵作查清毒死师太那个药从哪来的。”
不用他说,冯钰自然知道,所以早早派了衙役去王家查探。
拿回来一些药单药包,还有阳春堂的郭大夫。
衙役递上来。
冯钰打开药包,捏捏粉末,又看看药单。
“大人,卑职对药理不是很通晓,所以得劳烦郭大夫看看。”她转交给郭大夫,“您看看,这是什么药。”
郭大夫自衙门外进来,刚走两步就看到张显,还来不及招呼,就被冯钰打断,只得接过药包和药单,细细摸索一番。
“回禀大人,仵作,这是治疗咳疾的药,因药性比较烈,所以一般药堂只能看七日量,但……老夫看这药包的药量,足足一月有余。”
“王力元,谁给你开的药。”
“草民……草民的药,都是阳春堂买的,郭大夫应是知晓啊。”
郭大夫一把老朽,哪能遭他问,当即反驳,“我药堂从不看这么大的量,除非你自己有意屯着。”
王力元哑口无言,忽然感觉好像自己失了重心与方向,明明规划中不是这样,哪里不对?
他瞧瞧彭生,瞧瞧张显,再瞧瞧冯钰。
就是不对劲。
“那郭大夫,在津门县中,卖此药的有几家,患此病的又可知。”
“回禀冯仵作,津门县中,就老夫一家卖此药,患病的有五人,其中三人是瘫子,早已不能行动,还有一人于昨日病发去世。”
剩下的,自然就是王力元了。
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他。
王力元手足无措,“大人,草民冤枉啊,常静是我表姨娘,我何苦杀她,大人明察啊,草民真的冤枉。”
“元儿……”人群中,一位老妇挤出头。
原是王力元的娘亲,准备上前来却被衙役拦住了,只得在外叫喊。
“大人,我儿冤枉啊!”
“堂下何人喧哗。”
“民妇是王门林氏,王力元的生母。”
“此案与你无关,闲杂人等不要干扰县衙办案。”杨主簿说完示意衙役将人带走。
谁知林氏还是叫唤,“彭生,你偷我王家钱财之事可是想让我抖出来!休得污蔑我儿,明明是你嫉妒已久。”
声音渐行渐远,王力元看了揪心,“大人,我招我招,我是曾与常静师太发生口角,因为此人贪得无厌,但我真的没有毒死她,我只是让彭生去庵里看她作什么,其余一概不知。”
论此,冯钰想起,“既然让彭生去庵里看她,那你为何又跟着上去了,若不是发了咳疾,你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