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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
“那你要去哪啊?”
“我……不知道。”
玉华再想,“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嘛。”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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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出周府大门时,恰巧遇到金凤月和米行的王老板聊事,大约是在谈宅子转手的价钱。经过身边时,正对张显的金凤月瞧了一眼他,张显想着自个得规矩的道别,开口正欲说道,就见那头金凤月不动声色的摆手,示意他走。
金凤月领了王老板继续往里面走,没再看张显。张显站在入门处,楞了会,他最后看一眼这大宅,一声叹气声后,转身离去。
由西街向长乐街而去,站在茶馆门口,捏着包袱带子,张显面上神色开始变得复杂。
“张显?来啦。”
屋里走出一穿华服的人,正是何关,他满脸堆笑,朝张显走过来,左手捏着扇子,十足阔气。
“愣着干什么,进来吧。”说罢,何关将张显往里领。
啪。
张显摸摸脸,感觉滚烫,像是又被抽了一巴掌。
上五步台阶,垮门槛,入眼处就是算账的长柜台,此时正有位老先生在那里拨算盘。向右看,是桌椅,再向左看,还是桌椅。不过平常酒楼扮相,张显心下疑惑,不是说有评书,怎么没见着场子?
也就耐那半分没问的心思,就见何关领着他向走向更里面,眼前忽然一亮。
原来柜台后有一木墙,左右通人,转过来,前面是算账对客,后面则是天井,天井中间有一大方台,别说评书,唱戏都够了。戏台周围又是桌椅,不过这材质看起来比外面那左右看着好很多。大约分了贵贱。
“这是说戏的地,你要有兴头,唱点拿手的戏也成。”
张显若有所思,默言。
何关领着他又向顶后面走去,路过厨房,路过庭院,何关掏出一把钥匙,他打开一木门,指着说。
“若是不嫌弃,你就住这罢。”
周到,周到,确实周到,张显心里戏鼓打的直响,里里外外把何关夸了个遍,面上委婉道:“劳烦关师兄了。”
何关摆手,“嗐,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见是安排妥当,何关当即就想转身走人,张显却在旁突然唤他。
“师兄,我想来想去,我还是随了份子罢,这些年外面跑场确实挣了些钱,你看茶馆需要我出多少,我合计合计。”
何关不禁大笑,喜悦过劲,于是上前拍上张显的肩膀,“不错,师弟有这觉悟,我先前正好问了我老爹,他盘下这店共费四十八银,你若真要出,算个二十,就当人情价,自后这店有你一半,经营上的事不用操心,年底分红对半如何?”
张显细细想来,觉得划算,索性放下包袱,从里拿出银两,层层包着的积蓄,是老师傅让他积着娶媳妇的,不过眼下,还是先把生活维持下去再说。
“我来立个字据,师兄若是有什么条件,只管说来。”
见是房里有笔墨砚台,张显撩起袖子就写。
“就刚才那些吧,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你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张显拿着笔杆子一琢磨,吃穿住行,样样通了,确实没什么要说的。
“那就这样吧,咱俩一人一份。”张显快快又抄了份一模一样的,各自收好,看是妥当。
“日子定的明天,恰好有个庙会,也算凑把热闹。”何关摇摇扇子,面上愉悦。
张显木讷,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心想自个儿困事已解,别个事,已没多大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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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是拜月节,又作女儿节。仔细看,太阳不过方才下山,转眼街上行人却已比肩接憧。忙过上午开张,歇息了会儿,张显换身浅色长衫,头束同色缎带,甚得悠闲的站在茶馆门口。
此时,有几家姑娘相携而过,见到站在门前的青年男子,一副书生气派,样貌英俊,忍不住调笑。
“公子揽客呢?”姑娘几个说着拿团扇遮面,笑声盈盈。
张显是个俗人,不解其中真实意,只答道:“随意站站,姑娘们若有兴致可进来喝上两杯茶。”他说着指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