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师太胸口的刀,又诬陷王力元,怎么就不知犯了何罪?”
彭生摇头,“草民真的不知,青天大老爷,您给草民做主啊,我上有七十老母卧病在床,家中还有娘子等我养家……”
然而,府衙大人哪听得进去他这一套,办案过程十分笃定,说是既然彭生不认罪,那就传证人来。
证人何在?
张显咯。
他在松月庵中撞见了手拿带血匕首的彭生,自然是头号证人。
衙役跑到津门茶馆中,告知张显。
张显起身整理了下长衫,账房先生在一旁拉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不要去。
张显拍了拍账房先生的手背,宽慰道:“我自有办法,不用着急。”
如此,随了衙役去。
小二拿着抹布擦干灰,见账房先生一直望着门外,他走到旁边问,“二老板怎么又去了。”
“破罐子破摔了罢。”先生无奈摇头,接着走回柜台,清点账簿。
这番,张显到了衙门,行礼。
“草民张显见过府衙大人。”
府衙大人一指彭生,“本官问你,事发当日,你可是亲眼瞧见彭生从松月庵中的偏殿出来,并且手拿带血匕首。”
张显点头,“是的。”
“好,那本官再问你,你与彭生,往日可有怨,近日可有仇?”
张显摇头,“无仇无怨。”
“人证物证俱在,彭生,经本官查验,你就是杀害松月庵常静师太的凶手。来人啊,拿下犯人。”
一只令箭从桌案上飞了下去。
叮啷一声掉在地上。
恰恰是彭生的面前。
冯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急慌慌看向府衙大人,“大人,下官认为,此案还有疑点,请大人宽限几日,等……”
“不用了,本官既然到访你这津门县,自然就能做这个主。本官办案多年,从未失手过。”府衙大人侧头看向冯褚,“县衙大人还年青,要学的东西很多。”
那边说完摆手就已经开始招呼衙役上前拿人。
冯褚无计可施,看向杨主簿。
“冯仵作出去有一会儿了。”
只一句,未定乾坤。
堂下,彭生见衙役上来羁押他,他倒也不躲,只朝堂上府衙大人磕头,“大人,临走前,草民还有一事相求,草民想见见娘子。”
既是被定罪,那见见家里人最后一面也说得过去。
而此时,彭家娘子正好从围观百姓里跑出来,她扑倒在彭生旁边。
“相公。”林氏哭的梨花带雨。
旁观的啧啧叹声,这一对苦命人,怕是就此阴阳两隔。
张显在那站着,他看了看众人的神情,心里想的却是冯钰今早去给他说的话。
“你且再信我一次。”
“若是冯仵作真有信心,那也请帮张显一个忙吧,我想在断案后程遣散围观百姓。”
……
有人心里直敲鼓,有人心里则笃定十分,有的人,心怀鬼胎。
彭生和娘子说了几句悄悄话,娘子睁大了眼睛,她含泪点头。
衙役将彭生带了下去,和之前那次不同,这次带走彭生,怕是就再也见不到了,府衙大人认定他是凶手,偏更无法反驳。
彭生死罪难逃。
冯褚依旧慌慌得,他一直看着衙门的大门口,期盼着阿姐能带来好消息。
余光瞥到那位长衫男子身上,只见他坦然自若,满是淡定。
冯褚哼声。
落进府衙大人耳朵里,以为在嘲讽自己,于是看过去,“县衙大人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冯褚连忙摇头,想说也不敢说。
人群里,没注意一个黑影溜了进来,在林氏进来后,她跟着来了。
是冯钰。
她打断府衙大人,“大人,卑职认为,彭生并非是杀害常静师太的凶手。”
府衙大人只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烦,“本官已定此案,你不用再说了。”
“大人,百姓们可都看着呢。”冯钰沉声道。
津门县平常很少出这种大案,所以今日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