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簇拥下,廖安西羞耻的站在院子里接受大家夸赞脑门子好看。
知青们眼前一亮,他们第一次正眼看混混,身体修长,英挺的鼻梁,薄唇秀眉,如柳叶般深邃的眼睛柔情地看着你。
原本廖混混只是一个模糊的名字,在此刻变的清晰立体。
不光是知青,村民们也惊艳地看着廖安西。之前小伙子缩头缩脑,村民们也没有仔细看他,现在变成昂首挺胸的男人了,连带着容貌也变的文秀。
廖安西想去洗头,被林凤一把扯了回来,听到大家夸赞儿子长的俊了,得意地说道,“我儿子长开了,你瞧瞧这张小脸,比他老娘还嫩。”
天天用精贵的粮食养着家里的四个吃货,能不张开么!
廖安西被婶子们捏脸、戳胸,翻来覆去调侃,脸上还要挂着真心的微笑,不能触自己霉头。
廖安梅也难逃一劫,夸赞她长的圆润、大气,是个有福气的人。
已经十点了,大伙儿才放过廖安西。放了一挂鞭炮,廖安西推出一辆头前绑着大红花的自行车,骑着自行车围着村子绕一圈,后面跟着十几个抬着桌椅柜、缝纫机、被褥等,有两个人一路上吹着喇叭。
“来了···”棍子上挂着一挂鞭炮,一个汉子举着棍子,烟雾缭绕,红纸碎片、炮灰满天飞舞。
烟火味消散后,汉子身后的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张小凡听到鞭炮声,心脏剧烈跳动,泡在糖罐子里的心被苦涩代替,‘如果是梦,请给她一个美满的结局’。
林凤交代过了,不能闹得太过分,别把她儿子吓跑。他们也怕廖安西哪根筋不对,撂挑子不干变回以前的模样,不结婚了,也没敢难为他。
廖安西从门缝里塞进去几个红包,以为还有一场唇枪舌战,没想到门打开了。这个时代的村民太友善,记忆中堂哥结婚那天,单膝跪搓板跪了一个小时,还被伴娘团整的跳性感脱衣舞,按着穿性感bra···从那以后女性被他打上霸王龙的标签。
姑娘们:这个新郎长的不错,就是有点傻。
哪个新郎不是猴急猴急的接新娘,他倒好站在这里发呆。
无奈之下,姑娘们推着新郎进房间接新娘。她们被林婶子请来做娘家人,做成她们这样也真是够了。
廖安西晕晕乎乎随着姑娘们的脚步走,眼中出现一个倩影。小姑娘一直贴在胸前的两个麻花辫子消失了变成了大红花,辫子被盘在一起固定在脑后勺,柳叶眉,火红的嘴唇,花红的嫁衣,眉眼中藏着化不开的喜意。
张小凡端庄地坐着,他最喜欢看自己静娴的一面,仿佛透过她看另一个人。把苦涩、忧愁藏在心里,将喜悦传递给他。
得了,还想整治新郎,看他着傻样,别弄巧成拙了。
花婶也不做恶人:“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廖安西回过神去找鞋,一个小姑娘笑着递给他喜鞋。他由衷感慨,真是好姑娘。
他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小姑娘,小姑娘张大嘴巴,惊呼地去找母亲。
她的脚真的很小。
廖安西握着她的脚掌,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
张小凡躬着脚背,蜷缩着脚掌。花婶说她的脚长的小巧玲珑、玉润可爱,不让她穿袜子。
花婶也不想做出这种事,得了林凤的好处,让新娘子洞房前有意无意撩新郎,把新郎心中的火勾起来。
他们这样做不就是怕新郎在洞房前溜去村民家借粮食烤着吃。
外边的人开始催了,姑娘们看不下去两人眉来眼去,催促新郎快点穿鞋。
鞋子穿好后,大壮背着张小凡到院子外,廖安西被姑娘们推到自行车旁。
“你们赶紧走,我们还要去吃喜宴呢!”
廖安西一脸懵圈,作为娘家人竟比新郎还急。
廖安西骑着自行车,张小凡拉着他的腰笔直的坐着,后面跟着一群‘娘家人’到廖家汇合。
喇叭声越来越近,廖家门前放两挂鞭炮,抬嫁妆的人把东西抬到新房子里,村民们把两人围起来,说着打趣的话。
村里的结婚流程廖安西一概不懂,林凤认为儿子二婚,没有和他细说。他来这里几个月,也没有遇到结婚的,什么也不懂。
廖安西懵圈的表情在大家眼中就像失了魂魄一样,他们要干啥廖安西就干啥,害怕玩笑开大了,把廖安西弄回以前的模样,遭罪的还是他们,他们可不想天天防着廖安西到自家借粮食。
廖安西和张小凡对着语录宣读誓言,两人还等着村民们打趣,人呢!
“大家都别客气。”林凤招呼大伙儿。
“不客气。”
好大块的肉,米酒真香,这可比廖安西诱人多了。
“···”
廖安西带着张小凡去敬酒,敬完酒后,大伙儿催促两人到下一张桌子敬酒,别耽误他们吃肉。
饭桌上大家没有空说话,先吃完肉再说,这么好的菜可不是次次都能吃到